肉不笑的,好假。”他和球球不願意聽他們寒暄,本來都回去了,卻被小哥哥拉著偷聽了這麼久。
球球也鑽出來,小聲道:“姐姐說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梁滿倉過去捏捏兩個小傢伙,“你們這麼小懂得什麼啊,不要亂說,免得讓人聽到。”他顯然也不喜曹潔羽這人。
“多虧了崔大機靈支開了那人,不然還得囉嗦下去。”梁滿囤搖頭,“以後都在縣學裡,豈不是腰經常看到。”他不喜歡曹潔羽這種看著規規矩矩,實則你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麼的人。如果可以,他寧願挑肖富貴那種不長腦袋的暴揍。
“奴才不是特意支開那人,是老爺找兩位少爺有事兒。”崔大恭恭敬敬的開口,梁滿囤駭了一跳。“還真是真的啊。”
梁滿倉忙拽了他一把,“快別說了,別讓爹等急了。”這已經耽誤了許久了。
兩人去了書房,梁守山今天也喝了不少,正靠在太師椅裡假寐。聽到動靜他也沒睜開眼睛,輕聲道:“桌上田田剛泡的蜂蜜水,先喝點兒。”
“我就不喝了,都被小妹灌了一大壺了。”梁滿囤隨意開口,過去給梁守山續杯,“爹,你找我和大哥有什麼事兒啊?”
梁滿倉過去,“爹,累了就回屋躺會兒吧。”爹今兒沒少喝,看臉色都不是很好。
“爹沒事兒,你們坐。”梁守山睜開眼睛,眸子清明,哪裡有喝醉酒的模樣。
看他一臉鄭重,梁滿倉兄弟對視一眼,乖乖坐了。梁滿囤忍不住道:“爹,你這麼正式,是有啥事兒?”心裡隱隱有些緊張,這幾年,還很少看到爹這樣。
“你們也大了,眼看著又要進入縣學了,有些事兒也該讓你們自己鍛鍊鍛鍊了。”梁守山想了幾天,還是覺得不能當個全能的爹,兒子大了,也需要自己歷練的。
“爹,你這麼說話我有點兒害怕。”梁滿囤挑眉,看他一臉笑嘻嘻的,哪裡有害怕的樣子。甚至隱隱有些興奮,“爹,是你內衛的事兒,要讓我和大哥幫忙嗎?”
“內衛有什麼事兒能用到你小子啊。”梁守山笑罵了一句,“是你們兄弟的事兒。你們不是要進入縣學了嗎,縣學不比郭家鎮的私塾,別看是學府,那裡不比社會差多少。這幾天我打聽了一下,裡面情況錯綜複雜,有些事兒你們也得心裡有數。”梁守山說打聽,自然是動用了內衛的手段,這也算是假公濟私了。
“在郭家鎮,咱們家不說橫著走吧,也沒有什麼不開眼的敢招惹,可這靈山縣就不同了,有些事情即使你們是我的兒子也要低調。”
“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梁滿倉比較沉穩,一開口就直指問題的要害。
“有什麼事兒還有爹呢。你們也別多想,只是這縣城的形勢錯綜複雜,怕是有人要在此地角逐,咱們家不巧又有一些關係,所以……”梁守山再三猶豫,還是決定把事情說清楚。“新來的靈山縣令曹清然,走的是定遠侯府的路子,卻不是你們熟悉的那個小侯爺的,所以這事兒,我怕有人對咱們家不利。剛剛你們在門外見到的那個人,是曹清然的次子曹潔羽,我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嗎?”如果不是知道曹潔羽突然堵在門口,這些事兒,他也是不準備說的。
“走的不是歐陽文軒的路子?”梁滿囤蹙眉,跟大哥對視一眼。這幾年,儘管歐陽文軒沒有再出現在他們家,可時不時送來東西也讓他們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歐陽文軒是定遠侯府小侯爺的事兒也是瞞不住的。
“難道是他那位繼母?”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梁滿倉這幾年讀書都隱隱聽到了一些風聲。
梁守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總之你們小心。這件事兒對上爹,爹是不用擔心的。就是定遠侯親自來了,爹也有能力說話。可要是下面的人要害你們兄弟,爹怕到時候你們受委屈。”說到底,還是怕當初梁田田和球球的事兒從新上演。
“爹,您放心,我們會小心的。”梁滿倉知道厲害,保證道:“滿囤我也會照看好的。”他們兄弟都有身手,普通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你我倒是不擔心,就怕滿囤衝動,被人陷害。”梁守山盯著二兒子,“滿囤你從小就聰明,可就是這性子有時候太沖動了。那曹潔羽以後跟你們同在縣學,凡事兒都要注意。”
“爹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不懂事兒的孩子。”梁滿囤知道事情嚴重,也做了保證。
提到孩子,梁滿倉微微蹙眉,“球球和虎子也要去私塾了,不會有事兒吧?”
大兒子這樣思慮周全,梁守山顯然也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