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深吸口氣,捂著胸口起身,腳下剛要用力,突然福至心靈的一抖,隨即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胸口的傷口膈在石頭上,疼的他臉都扭曲了。
“你是笨蛋嗎!”梁田田惱火的去看他,認命的把人扶起來。
凌旭委屈的不行,疼的額頭滿是汗,低聲道:“我渾身沒力氣……”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分明就是在控訴她:人家都這樣了你還這麼狠心不管……
梁田田有點兒尷尬。特別是想到凌旭這是為了她受傷,就怎麼都無法繼續黑著臉。
“我扶著你走,別怕。”她恢復了以往的溫柔,動作輕柔的扶著凌旭。忘記那些過往的遺憾和“重新開始”的尷尬,他們之間還是可以這樣溫情脈脈的。
凌旭輕輕的點頭,靠在她肩上輕輕發出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微不可查,卻隱隱聽得出是一個“好”字。
兩人相扶著慢慢走在小巷裡,街邊百姓人家的燭火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相伴扶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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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球球趴在梁田田的腿上,揚著臉看他姐給他剔葡萄籽,一臉怪異。
“瞧瞧你,嘴唇都幹了,來,吃葡萄。”梁田田把一顆飽滿的葡萄塞到球球嘴裡,繼續剝。心緒卻飄得老遠。
已經幾天了,也不知道凌旭那傢伙的傷怎麼樣了?
那一日她把他送到府上,迎上內衛那些屬下怪異的目光,到現在她都覺得臉皮發燙。
凌旭到底沒有提重新開始的話題,讓梁田田這心裡又是解脫又是詫異的。
難道凌旭他就這麼算了?
那他們之間……
莫名的有點兒心煩,捏葡萄的動作一滯,飽滿的汁液濺開,球球下意識的閉眼。
“姐,那葡萄又跟你沒仇。”球球無語的搖頭。
梁田田尷尬一笑。“乖,咱們不吃葡萄了,姐姐給你拿草莓去。”
整日裡被姐姐當成孩子寵著,雖然挺開心的,也怪彆扭的。
“姐,我都要被你養成小豬了。”眼看著草莓塞過來,球球抱怨,結果被堵住了嘴。
“補充營養,瞧瞧你最近都瘦成什麼樣兒了。”梁田田隨口說著,總覺得今兒有點兒心緒不寧的。
“哪有瘦?”球球撐著上身,展示自己的小胳膊小肩膀,“姐姐看,可壯實了。”
“嗯嗯,我弟弟最厲害了。”梁田田像是哄孩子似的,姐弟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球球好奇她出海的經歷,“姐姐。你說南洋那邊風氣比咱們遼東府還開放,真的假的?”
“是啊,很熱情。”梁田田講起她在南洋的趣事。為了方便在外行走。她多數時候都是一身利落的男裝。她年紀不大,胸口圍了兩層薄紗,再穿上衣服也就看不出什麼。南洋的風氣真是比大乾朝開放多了,街上遇到漂亮姑娘竟然敢主動拋香囊、汗巾子給她。一次她好奇那香囊上繡的花樣就接了,結果差點兒被人家姑娘家里人搶去做了新郎,狼狽逃出弄得她哭笑不得的。
球球瞪大了眼睛聽著,驚呼道:“姐姐。你對女人也有這麼大的吸引力?”梁田田當即黑了臉。這是什麼話?
“那是人家南洋民風開放,跟我吸引不吸引人有什麼關係?”不知道怎麼的,被弟弟那戲謔目光盯著。梁田田有點兒不自在。
“我姐姐就是最好,定然是男女通吃的。”球球趴在她腿上嗤嗤的笑著,結果樂極生悲,屁股上被拍了一巴掌。疼的他臉都扭曲了。撅著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訴那罪魁禍首。
“讓你一天不學好,活該捱打。”梁田田板著臉,“說,我不在這兩年,你都跟那孫維仁學了些什麼不靠譜的?”就知道那二貨不靠譜,果然帶壞了自家弟弟。
“姐姐還說,誰讓你一走兩年也不回來看看我。”球球吸吸鼻子,屁股真痛啊。
錯過了弟弟成長中最重要的兩年。七百多個日夜的想念,梁田田輕輕擁住了弟弟。“以後再也不會拋下你們走那麼久了。”原諒姐姐的任性。沒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陪伴你。
“姐……”球球哽咽,努力揚起臉嚥下眼中的淚,“那姐姐下次再走那麼遠記得帶上我。”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梁田田對這句話深有感觸。“等你好了咱們就離開京都這個權利的漩渦,是你和虎子結伴也好,跟著姐姐也好,二十歲之前姐姐做主讓你們過自己的人生。只是記住了,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