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珠亂轉,反正就是不承認。
“姐,她是壞人。銅錢咬壞人。”球球看著她,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不讓咬。
“壞人分很多種,她只是罵人,又不是像上次那些壞人想把咱們拐走,所以還不是特別壞,不能讓銅錢咬人。”梁田田覺得跟小孩子交流其實也挺費勁的。
“那啥是特別壞的人?”虎子仰著頭問。
“嗯……”梁田田想了一下,“想謀財害命啊,殺人啊,那種才是特別壞的人,可以讓銅錢咬人。不過要是遇到那種人,要趕緊逃跑,因為銅錢可能也對付不了,就像是上一次,銅錢自己就受傷了。”
球球很認真的點頭,“銅錢差點兒死了。”
虎子似乎被嚇到了,縮縮脖子,看向遠處梁守山的背影有些害怕。
梁滿倉注意到他的目光,疑惑道:“虎子怎麼了?”似乎很怕爹的樣子。
虎子忙搖搖頭。不說話了。
大家誰都沒多想,梁田田推推球球,“去玩吧。”小傢伙還不忘叫上虎子。
門口就剩下樑滿倉兄妹。三人對視一眼,都挺納悶的。
“她好像很怕爹。”梁滿囤蹙眉,“平時可沒少鬧騰咱們,她咋不敢鬧騰爹?”
兄妹幾個大眼瞪小眼,尋思半天也沒尋思出結果來。梁田田笑著道:“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好現象。咱們也別擔心了。”總比梁王氏三天兩頭過來鬧騰強。現在看來,這梁王氏也不是那麼麻煩,這不有個知道怕的人嗎。
梁守山的形象頓時在孩子們的心中又高大了不少。
梁王氏的事兒似乎沒有影響梁守山的心情。他找出一把菜刀開始跟順子收拾那野豬。菜刀不是很順手,不過也對付用了。
順子看到大哥似乎一下子沉默下來,就知道他心裡也不好受。忙轉移話題,“大哥,這麼大個野豬,要不要請一頓。叫村裡大傢伙都來嚐嚐?”莊戶人家殺豬有請親戚、鄰居的習慣。不過殺豬一般不是過節也是選在冬天,這個季節不是年不是節的,也就他們家了。
“叫上幾個相熟的人家過來就是了。”梁守山低著頭道。
梁田田在燒水,那邊梁滿倉往過拽柴禾,看著那老大的野豬,“這大傢伙咱們家還真吃不了,要不要提前跟泉叔說一聲兒?”不然就是福滿樓怕也不能一下子買幾百斤肉吧。
“是得說一聲兒。”梁田田吵外面努努嘴,梁滿倉就過去跟梁守山說了這事兒。
“成。等會兒爹就去,你們先玩吧。”並沒有指使孩子。難得孩子休息一天,這些事兒他就都處理了。
梁滿倉兄弟卻是跑慣了的了,“爹,你們還得褪豬呢,還是我去吧。”
“我跑得快,我去吧,大哥你幫田田燒火,估計家裡事兒也不少,我跑的比你快。”梁滿囤忙道。
“成,那就你去。”梁滿倉道。
梁守山一看孩子們這麼主動,就笑了,“也彆著急,家裡還有我和你順子叔呢。”
梁滿囤去了鎮上,梁守山他們這一通忙活大半個時辰也沒研究明白怎麼把那野豬褪毛,還是順子出主意,直接把野豬皮扒了,這活計他做的也挺順手的。這才把野豬分解了。
這邊野豬肉被分成了許多大塊,梁守山拿著內臟什麼的直接去了河邊,不然這些東西在家裡處理起來味兒太大了。
看著這野豬挺大的,按理說應該很肥才是,不過這野豬畢竟不像是家豬,漫山遍野的一頓亂跑這肉質緊緻,肥肉可比家豬少多了。
梁田田一看這麼多的瘦肉就先喜歡上了。
這野豬就算是去掉內臟什麼的也有三百斤,那豬油可不老少,就算是野豬,那也有幾十斤的豬油,梁田田這些沒準備賣掉,直接靠油。
東屋炕大,這還得住人,就不能多燒火,梁田田就可著西屋的鍋用了。那些豬油先切成小塊,都是順子操刀的,梁田田要靠油被順子攔住了。
“你是女娃,這靠油啊崩的到處都是,燙壞了小臉可不好,這樣,滿倉給叔燒火,我來靠油。”順子也沒有什麼君子遠庖廚的想法,看他切肉的熟練動作,顯然是會做飯的。
梁田田還挺納悶的,“順子叔你咋還會做飯呢?”
“小時候娘走得早,就我和爹過日子,一來二去就會了,後來爹走了,剩我一個,更是什麼都會做了。”順子說的輕鬆,可梁田田由他想到自家兄妹,知道沒有孃的孩子會是怎樣的不容易。不過看順子這樣,還挺樂觀的,也是難得了。
“這靠油啊,得往鍋裡少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