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鮮的東西,皮子的質量又好,生意不好才怪。
梁田田一次無意中提到揭皮子的事兒,說到她那個年底一張皮子可以揭開好幾層,本是無意中的一句話,卻不想被梁守山記在了心上,最近正研究這事兒。
不過樑守山最近和孩子們的交流明顯增多了。
天冷,時常下場雪,梁田田他們家院子不小,家裡孩子多,經常在一起堆雪人。
幾個孩子玩的都挺高興,不過除了一個人——虎子。
虎子最近很鬱悶,經常抱著膝蓋蹲在牆角發呆。
梁滿倉他們私塾已經放假了,鋪子這會兒不忙,梁滿囤從前院回來,一進院就看到虎子撅著小嘴,都能掛油瓶了。
院子裡梁田田帶著球球和金寶在堆雪人,球球從屋裡跑出來,大聲道:“姐姐,我找到胡蘿蔔了,用這個做鼻子。”
金寶也從廚房跑出來,“土豆,用土豆做眼睛。”
梁田田樂滋滋的跟他們玩,還把自己的圍巾拿下來圍在雪人兒脖子上。幾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虎子這是怎麼了?”梁滿囤奇怪的走過去,學著小傢伙的模樣蹲下,“怎麼不去一起玩?是不是又闖禍了。怕捱打?”
“才沒有。”虎子撅著小嘴,明顯不高興的語氣。
“嘿,長脾氣了是不?”梁滿囤捏著他的小臉,“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是誰啊?”這臭小子,果然不能慣著。
“哎呀,二哥。疼,疼,快放開我。”虎子一頓掙扎。不過他真怕這二哥,沒敢犯渾。
“還敢不敢給我擺臭臉了?”梁滿囤根本不理會,繼續捏。
“不敢了不敢了,二哥饒命。二哥饒命……”虎子眼睛通紅。明顯是疼的。
梁滿囤這才意猶未盡的鬆手,“算你識相,下次再敢這樣看我不收拾你。”語氣這個霸道啊。偏偏虎子就吃這一套,疼的齜牙咧嘴的也不敢吭聲。
遠處梁田田聽到這邊的動靜走近了幾步,“二哥,你是不是又欺負虎子呢?”一臉質疑。
剛剛還一臉霸道的梁滿囤頓時換了一張笑臉,“哪能呢,小妹。我這不是跟虎子玩呢嗎,看他不高興。就逗逗他。”在家裡,小妹老大,爹老二,他們兄弟都得往後排,誰敢得罪小妹。
“真的?”梁田田一臉狐疑,“二哥,虎子心情不好,你別欺負他。”
“我哪有。”梁滿囤大呼冤枉,推了推虎子,“你說,我有欺負你嗎?”衝著虎子一頓齜牙,嚇得虎子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姐,二哥哄我玩呢。”虎子欲哭無淚,撒謊不好,真不好。
梁田田也沒在意,那邊金寶在叫她,就過去繼續堆雪人兒。雖然二哥偶爾不靠譜,不過對家裡弟弟妹妹真是沒的說,她也不用擔心。看著像是虎子經常被欺負,不過這樣也能闆闆虎子的性子,沒什麼不好的。
“臭小子,說吧,你這是怎麼了?”最近幾天虎子悶悶不樂的,小傢伙還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玩的不積極,就連吃飯都不上心了。
虎子撅著嘴,突然道:“二哥,我想回家。”
梁滿囤一愣,下意識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家這個詞可是一直和娘聯絡在一起的,有娘在地方才是家。
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虎子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不是一個娘生的。
私心也好,偏見也罷,他們兄妹也下意識的不想提虎子的娘。爹才回來,他們不想剛剛失去了娘,再失去一個爹。可現在……
一直以來被他們刻意忽略的問題被虎子突然說了出來,梁滿囤有點兒慌亂。
虎子,是不是想娘了?
虎子要回家,爹會同意嗎?
如果不同意,爹會不會把那個女人乾脆接來一起住?那他們兄妹是不是要有後娘了……金寶有了後孃差點兒被打死,聽說那些大戶人家為了分家產,後孃也有害死人的
一瞬間梁滿囤就想了很多,紛至沓來的都是不好的東西。
“二哥,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去好不好?”虎子卻沒發現他的異常,低著頭小聲哀求著。別看平日裡梁滿囤經常教訓他,可在他心裡,還真就服梁滿囤,所以真有事兒他也是求這個二哥。
梁滿囤靜了靜,奇怪道:“怎麼突然想回家了?這裡不就是你的家嗎。”希望小孩子好忽悠,別再讓這小子有什麼回家的念頭。
梁滿囤暗自反思:難道是自己欺負狠了?讓這小子有了逆反的心裡,這才想要回家的?
一瞬間他又有點兒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