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梁田田一頓……不會這麼巧吧。
“走,咱們也去看看。”小花本來還不想參合這種事兒,一想到可能跟吳山花有關,就忍不住想要知道。
一個村裡的姑娘,縱然平日裡有點兒不對付,可一想到吳山花要被浸豬籠,小花還是有點兒擔憂。吳家可就這麼一個姑娘,這要是出事兒,那老兩口可怎麼活啊。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吳家的老兩口知道不知道這個事兒。
兩個小丫頭都不大,在人群裡擠來擠去的,還真讓他們擠進去了。
梁田田拉著小花站在一個角落裡,一看可不是嗎,真就是肖家的大門。
此時肖家大門敞開,肖八斤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坐在椅子裡,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頭髮稀疏,看那樣子像是不久於人世。
大門口另外擺著幾張椅子,上面坐了幾個老人,梁田田聽人群裡有人唸叨,是肖家的幾位族老。
果然還是請了族老來,看來肖八斤是準備把這事兒鬧大了啊。
沒看到吳山花,小花和梁田田對視一眼,兩人的心莫名的有些緊張。
小花拽著梁田田的衣袖,輕聲道:“不會是她吧?”她心裡真不希望是吳山花。浸豬籠啊,那會要了人命的。吳山花那孩子還那麼小。
小花是動了惻隱之心。
梁田田想的更多,這件事兒真的發生了,就算是吳山花僥倖活了下來。這郭家鎮只怕也待不下去了。吳山花那孩子……梁田田想到梁王氏和梁鐵錘,就是一陣頭疼。再者這件事兒多多少少都會影響老狼洞的名聲,一時半會兒的,老狼洞的姑娘嫁人估計都困難了。
“先看看吧。”這會兒還沒看到肖富貴和他娘,吳山花也沒露面,也許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
事實證明,梁田田想多了。
那邊肖家的族老也不知道和肖八斤說了什麼。就看到一幅半死不活的肖八斤突然激動的想要站起來,畢竟是年歲大了,掙扎了兩下就栽愣回去。肖家的族老嚇得夠嗆。肖家的下人忙拿了一早準備好的參片給他含著,肖八斤的情況似乎才好些。
看肖八斤這樣,明顯的活不了多久了。
肖家的幾個族老湊在一起嘀咕了幾句,就擺擺手。下人們回去院子裡。不一會兒就拖出一個豬籠來,裡面赫然關著吳山花。
此時的吳山花哪裡還有平日裡地主媳婦的光鮮,一身月白的小衣堪堪裹住玲瓏的身材,披頭散髮的,雙手雙腳都被捆住了,嘴裡還塞了一塊破布。
這樣的數九寒冬,別說只穿了那麼一件單衣了,就是站得久了都冷的人發抖。
吳山花也不知道在外面凍了多久。臉色都青紫了。看到周圍的人,吳山花拼命的掙扎著。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周圍人議論紛紛。
“天啊,這麼年輕。”
“這就是肖八斤那個十幾歲的小媳婦吧,長的真不賴,怪不得勾搭人呢,那肖八斤都要死了,這小媳婦是守不住了。”
“唉,可惜了,這花一樣的年紀。”
說這話的大多是男人,目光落在吳山花被繩子綁的玲瓏有致的身材上,眼睛裡閃爍著意味難明的光芒。
婦人們則大罵特罵。
“不要臉的,丟我們郭家鎮的臉面,活該浸豬籠。”
“守不住你別嫁啊,這不是給女人丟臉嗎。”
“可憐啊,聽說她那閨女才一歲,做出這種事兒,以後閨女咋有臉見人啊。”
“誰說不是呢……”
相對於男人們的惋惜、錯愕、盪漾,女人們除了罵她不爭氣,再者就是對吳山花的孩子表現出足夠的同情來。
肖八斤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大手死命的拍打著椅子的扶手,如果不是不能動彈,他恨不得活剮了這小娼、婦。是他瞎了眼,娶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如果目光能殺人,吳山花早就被凌遲八百遍了。
看得出肖八斤很氣憤,幾位族老忙商議了一下,其中一個年長的站出來大聲道:“賤、人,不守婦道,在外面勾三搭四,敗壞我們肖家的名聲,今天就要你浸豬籠,讓郭家鎮的父老堪堪,你這樣的蕩、婦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嗚嗚……嗚嗚……”吳山花拼命的掙扎,奈何豬籠裡空間不大,她又凍得渾身僵硬,像是一條脫了水的魚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註定的命運。
吳山花眼淚鼻涕大把的往下落,悽然的目光看著肖八斤,不住的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