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桌子上一放,媚眼如絲,問我:“先生,您寂寞嗎?”
我看了她一眼,揮揮手讓她走開,思緒一轉,又一把將她拽住,“你知道這兒有個叫葉子的嗎?”
“哦,聽說過,她以前是名人啊,不過早就不幹了,被人包了吧?先生你要找她啊?”
看來她是不會提供什麼有價值的訊息了,我撇開那女孩起身離去,走出夜色闌珊的時候,心裡問自己:難道我真的失去葉子了嗎?
第二天,我飛往成都,然後轉往中山和深圳,回到北京後呆了沒幾天就又跟公司的人一起去上海開年度會議了。
如果我重複地、重複地訴說這些日子以來對葉子的思念,那麼所有的人都會感覺厭倦和疲憊。因為,太深也太多了。
二十世紀末的最後一個冬天,我肩膀上所揹負的愛情象五指山一樣沉重。
對了,我就是那隻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孤伶伶的猴子。
1999年12月22號,就算有一天我傻到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也不會忘記飄雪的這一天。
這一天,小云家的可視對講終於有人接了。
但絕對不是袁威那口純正的北京口音。腦海裡就浮現出戴著小金絲邊兒眼鏡的香港男人陳楊。
我只是聽說過這人,於是就不敢胡說八道,只是急急地說明了來意,那人說:“可是,小云不在。”
“告訴我她去哪兒了?行嗎?這兩個月除了出差,我每天都來找小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能想的都想了,只有她能幫我找回葉子!”
對方沉默了一小會兒,說:“李先生,你上來說話吧。”
電梯裡,我出了一身冷汗,以至於敲開9A門的時候,來人驚詫地看了我一眼。
我伸出了手,說:“李海濤,葉子的男朋友。”
“你好,我叫陳楊。”他幾乎跟我印象中沒什麼兩樣。
我又重複了一遍自己此番的意圖,陳楊也不說話,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隨後扶了一下眼鏡,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
我看著他,我等著他說話。
陳楊好象被我看得極不自在,就起身踱到陽臺上,揹著身說:“李先生你還是走吧,葉子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等小云回來讓她說給你聽吧。”
直覺告訴我陳楊肯定知道真相,我顧不了許多,走到陳楊身後,說:“陳先生,您比我歲數大,我應該叫您一聲大哥,想必您也知道愛一個人的痛苦,何況愛的這個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