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都知道是謠言,只是形式上得稍加提醒罷了。”齊之恆握住她的手,給予安定的力量。
“你還在美國的那段時間,我和巫崗的往來也很頻繁,怎麼就沒人說?”她嫩紅的小嘴已經掛起三斤豬肉了。
“說不定,就是有人以為你和巫崗是一對,而現在我回來,你又和我走得近,以為你劈腿,所以眼紅了。”他客觀分析。
“或許吧。”除了這樣,她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你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他突然問。
“沒有呀!”她不論跟誰都處得很好,別說最近了,一直以來也不曾跟人發生不愉快過。
“還是……你真的跟巫崗……”他知道這樣試探很惡劣,但他忍不住問。
美眸瞋瞪向他。“喂!你想太多了吧?”
他釋然一笑。“我想,大概是無聊人士的惡作劇吧!”他捏捏她的臉頰。
“我看,我們在醫院還是少碰面好了。”她吶吶低語。
“沒有必要因為這樣就……”他蹙起眉,認為這樣做會讓那種人食髓知味,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牽制別人。
“醫院這種地方是人多口雜,流言、八卦滿天飛,小心不蝕本嘛!”海寧難得堅持,撒嬌地說服他。“反正我們私底下開心就好了。”
他睇了她一眼,不得不順著她。“好吧。”
“謝謝。”勾著他的手臂,她綻出甜甜微笑。
“你不難過嗎?”深邃的眸裡,矛盾地流動著疼惜與些微猜疑。
枕向他寬闊的肩膀,海寧由衷地說:“沒關係,反正我現在有你,這種事影響不了我的好心情。”
愛情,總能給人意想不到的勇氣呀!
齊之恆展臂摟住她,悄然喟嘆。
他在乎她呀!否則也不會因那小嘴吐出的動人情話,而平撫了心底的憂慮。
在醫院裡過日子,看似千篇一律,實則暗潮洶湧,人生百態什麼都有,不但看得見生老病死,也體驗得到勾心鬥角。
派系有分別、權力有鬥爭,這不是光盡本分就能避免的,一旦表現優秀,一旦過於平順,即使不願與人競爭,還是會被當成假想敵。
至於身分特殊的,那更是耳根子不得清靜,身旁會被讒臣團團包圍,看不見半顆真心,更遑論結交朋友了。因此在非必要的時候,身分的隱瞞可以避免許多諂媚逢迎的事,耳根子會清靜很多。
巫崗就是一例。
他是院長的外甥,也就是外人口中所說的那種皇親國戚,為了深入“民情”,也為了接班做準備,他一直沒公開身分,包括私交極好的齊之恆和苑海寧。
但這一次,好朋友有了麻煩,不能再默不吭聲,他的身分和特權都要派上用場。
“舅,給我那份傳真。”象徵性的敲門動作之後,便是沒經同意的闖入,巫崗劈頭就伸長了手,直接討東西。
“什麼傳真?”院長似是對他的行徑已經習以為常,連半句責罵都沒有,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地問。
“就是中傷苑海寧的那張傳真。”這還用問?
“你要裱褙嗎?拿傳真做什麼?”院長一邊問,一邊在抽屜裡翻找。
“傳真會顯示傳送處,我要查出是誰寫那些垃圾內容!”咭咭咭,偵探巫崗厲害吧!
“喏,拿去。”院長把傳真紙遞給他。
“嚇,用打字的,卑鄙!”少了個字跡線索。
院長橫了他一眼。“做這種事本來就見不得光,當然愈隱密愈保險啊!”
“哼!這人根本是白痴!說什麼海寧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她哪有那個能耐啊?我認識她兩年了,還會不清楚嗎?人家跟齊之恆才是一對,幹麼硬要把我給卡進去?況且,舅,你看我像是被女人玩弄感情、被劈腿的男人嗎?簡直是汙辱我巫崗的智商和行倩!哈,顛倒過來還差不多。”
巫崗咬牙切齒,愈說愈氣,想到醫院裡有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就覺得一肚子火。
“我明白、我明白。”院長對他是完全沒轍。
因為院長本身沒有子嗣,所以對這個頑強機靈的外甥是打小就寵愛,尤其巫崗也學醫,後繼有人的安慰更令他將他寵上了天,寄望他能儘早接下這間醫院,好讓他享清福去。
“不吵你了,我辦事去。”達到目的,來去一陣風。
很快的,巫崗便經由傳真號碼查出傳送地,但是當答案揭曉,他不禁氣得跳腳。
“學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