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嗎?”
蘇水渠避開太子的關切,他沒資本要,所有不想將來失去:“回太子,沒有大礙,微臣隨時可以為太子分憂,求太子成全!”
周天攬著他坐在錦榻上,幫他暖著冰涼的手掌:“本宮知道你心繫河道,但也不急於一時,等傷養好了,本宮自然會讓你上任。”
蘇水渠聞言突然掀開腿上的被子,給太子跪下:“殿下,微臣本是鄉野之臣,沒那麼嬌氣,這些小傷不足掛齒,微臣這些天能得到太子眷顧已誠惶誠恐,求太子成全微臣想為國盡力之心,也請太子……原……原諒微臣不識好歹之罪。”
周天看著低下頭的蘇水渠,自從回到盛都,她見的最多的就是他請安時拱背,他不喜歡出頭,做事很認真,總在不起眼的地方,為她解決關於盛都水源上諸多問題,如果不是出了事,她幾乎要漸漸忘記這個人,河繼縣的那一劍也會變的淡無最終消失。
可這個人此刻還是如此簡單的跪在她面前,求的也不過是往昔的話題,周天不禁有些心疼,她的生命中除了父母親友誰曾為她無私的付出過。
而眼前的男人做到了,他雖然不優秀,不起眼,但他能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對自己好,周天覺的就夠了,她身為太子擁有整個焰國,她還求什麼呢?何況蘇水渠這次‘引水到家’工程做的很出色,花最少的銀子辦最貼心的事,這就夠了。
他不用像孫清沐一樣有治國之才、不用像歐陽逆羽樣駑馬乾坤,更無需學蘇義甜言蜜語,此刻的蘇水渠就是最好,他就是他,雖不優秀但對她最用心。
周天把他扶起,情難自禁的抱入懷中:“我知道你住不習慣,你在盛都勢單力薄,跟本宮又又牽扯,本宮擔心你的安危,等過段時間你的事情過去後,本宮自己放你回去,何況我怎麼捨得你留在宮裡,焰國後宮不缺人,水道上可缺你這個人才。”
蘇水渠笑了,頭謹慎的靠在太子肩上,還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境遇,有些不自在與太子近距離相處,蘇水渠看著漸漸退下的宮人,和幽靜的燭光,覺的周圍的氣氛越來越加不自在。
蘇水渠看著陸公公退下,猛然警覺,太子不走嗎!蘇水渠心裡頓時說不出的緊張,五味瓶般錯綜複雜,不禁想起牧非煙經常帶著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周天摩擦著蘇水渠的背部,心疼的把他捧在手裡,臉頰磨蹭著蘇水渠的鬢角,緊張的想尋個恰當的巧合吻他。
蘇水渠突然道:“太子,微臣前些日子看過盛都的水道官職,大多殘破不堪,多年沒有人補缺,有些已經徹底不存,微臣想懇請太子重新完善水利官職,為焰國將來水利發展打下基石。”
周天從情動中緩神,談到焰國水利,她比蘇水渠更快走出旖旎的心境:“你有什麼看法?”現在正值冬季,開春在即,河道解冰,是水運的大好時機,這件事壓在她心裡,她始終沒有合適的解決方案。
蘇水渠退出太子的懷抱,正色道:“微臣不才,只是各地的水道府該新增人手,秋試結束後,太子下放的官員最近傳回了各地水道上的訊息,均不容樂觀,太子要早做準備。”
周天聞言皺著眉靠在錦榻上:“本宮也考慮過……”可她雖然知道一些古水利工程圖紙,但不見得了解古水利官職:“你有什麼主意?我當年單顧著打太傅,對這方面不是很裡瞭解。”
蘇水渠聞言笑了笑,他才不相信太子只顧著打太傅,太子只是在某些方面不用心而已,對太子來說感興趣的事,太子可以做到很好:“水政官職說複雜也複雜說易也就分兩部分,管理機構和工程修建機構;又有盛都官員系統和地方官員系統兩大類,太子只需完善盛都水道官員系統,下面的事交給他們去做便可。”
周天點點頭:“是不是還分文職和武職?”
蘇水渠點頭:“保護水利設施是焰國興兵護內必要的措施。”
周天想難怪兩河總督到了清朝權勢滔天,兼有兵權和河道,一個有權一個來錢,怎麼想都是肥缺,但河道水官必須區別戶部獨立存在,它看似是戶部的一個從屬機構,但不受戶部管轄,又獨立的運作系統,一個複雜機制的水利機構和官職的設立,是一種重要的政府職能體現和政府行為,何況它是關乎農業的基礎,周天不得不重視它。
周天正色道:“跟我說說焰國以前的水道官職制度。”
蘇水渠聞言,神態恢復正常立即以下臣的姿態拱手道:“回太子,焰國以前的水道總司府衙是水監司。主管官員是郎中,助手為員外郎及主事,河道和農田水利併入水監司,地方設有太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