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悠然彈彈袖子上的花紋,漂亮的星月眼隱去奪目的光澤,恢復他慣有的冷靜隱忍。
……
南區西郊的殺人案很快驚動了刑部衙門,經手此事的是段良案。
年已五十的段良案肅穆的看著地上的殘骸:“不知誰如此英勇,可惜,犯在太子手裡。”
“大人,您小點聲,萬一被人告到太子那裡,小心官位不保。”
段良案翻看著地上的屍體:“不對,把這些屍體帶回去,問問附近的子民有沒有見過這些人。”
“是,大人。”
……
秋開聚會的香山已經凋零,綠意退色,鮮有人至,周天換了常服,帶了賀惆再次來到這裡,腳踩在小路的雪地上,發出咯吱的聲響,還是上次的地方,卻不見秋日的繁盛。
周天站在與瑟瑟相聚過的亭子裡,望著亭外覆蓋的白雪,心情舒暢,如此美景能偷得餘生半日閒也是美事。
宋依瑟在心眠攙扶下走來,淡粉色的斜襟小襖讓她為雪白之地添了抹桃花的嬌嫩。
宋依瑟一手搭著心眠,一手撩著裙衫,雪沒入她的腳踝,冷的她隱隱皺眉:“我們快點吧,太子估計快到了,讓太子等我們不好。”
心眠緊張的扶著小姐,怕她再次跌倒:“時間還早,太子不要著急。”心眠說完你扶著小姐向亭子看了一眼,乍見太子已經在了,驚呼一聲。
宋依瑟緊張的握住心眠的手,無焦距的眼睛看著心眠的方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周天聽到聲響回頭,看見是她們笑了笑,過去扶依瑟:“不好意思,天寒地凍還讓你出來。”
心眠退後一步,把小姐交給太子。
宋依瑟聞言臉色微紅的垂下,被太子扶住的地方隱隱發燙:“太子能想起依瑟是依瑟的福氣,太子今日繁忙,還想著奴婢,奴婢惶恐。”
周天屏退了心眠、賀惆,扶著宋依瑟走入涼亭,周天挑了暖爐燻熱的毯子給依瑟坐:“喝杯茶暖暖身子。”
宋依瑟惶恐的接過,心裡詫異太子的體貼:“多謝太子,不知太子讓奴婢來此是……”
周天放下茶壺,坐在依瑟對面,有些話她想跟宋依瑟說,依瑟已經不小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周天抬頭看眼眼睛無焦距的宋依瑟,才發現,她很漂亮,比公認的林微言要素雅文靜,依瑟的面板很白,睫毛長長的眨了一下又掀起,卻沒有任何光彩,可即便如此也不影響她美麗動人的姿色。
周天看著這樣的宋依瑟,躍過桌面握住宋依瑟的手,她的手指冰涼,通透修長。
宋依瑟掙扎了一下,便不在動,她認真的‘看’著太子的方向,表情突然變的嚴肅:“太子,您有話儘管說,依瑟知道該怎麼做。”聽說太子收了蘇水渠,恐怕太子想反悔他們之間的約定,不過那又如何,焰宙天是太子,而她是臣子,如今的太子如果讓她自動放棄太子妃,她願意為太子揹負這個罪責。
周天同樣回視她,心想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你不問我為什麼喜歡男人?”
宋依瑟聞言驚訝的看著太子,似乎不明白太子為什麼突然說他鮮為人知的問題:“殿下……”
周天安撫的拍拍她的手:“別怕,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不奇怪嗎?你是那麼好的女孩,為什麼我一直不跟你完婚,而跟一些男人糾纏不清,就算我愛好特殊也不應該影響我娶你不是嗎?你就不想問我為什麼?”
宋依瑟驟然沉默,她抽出手,默默的放在衣裙上,聲音有些哀傷:“太子有話就說吧。”
周天看著宋依瑟,沒來由的她相信宋依瑟的人品,儘管曾經的焰宙天對她不好,可週天就是信她,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制度下衍生出的品性。
周天站起來,看了眼遠遠守著的賀惆和心眠走到宋依瑟身邊坐下,伸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宋依瑟瞬間僵硬,雙手呆呆的停下拘謹的動作,震驚的望著周天的方向,隨即噗咚跪在地上:“殿……殿下……”
周天婉兒一笑,不在意的把她扶起來:“很驚訝是不是,開始我也驚訝,沒人會在突然發現事情不對時能不慌神,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陸公公就是你,放心,我不是想滅口,只是我始終是太子,娶妻是每個焰國子民對我的期盼,我責無旁貸,我不強迫你,也沒人有資格讓你接受如此荒謬的事,放心,你不用迎合我,只要你願意……”
周天扶起宋依瑟:“我親自給你指婚,誰敢說你,本宮滅他九族,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可以給你令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