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風流心裡煩躁不已,他也憎恨周天身邊的男人。
鷹風在見兄弟有些鬆動,趁勝追擊道:“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她能跟其他女人一樣,跟了你後對你死心塌地,周天跟她身邊的幾個男人絕對有過,這樣的女人你就算睡了都是你吃虧!你明白嗎?想想你要娶了她,她紅杏出牆,你多難看,清醒一點吧,你玩不起。”
鷹風流頓時煩躁不已:“出去!爺不想看到你們!她不是那種人!你就是嫌她打了你才天天說她壞話!出去!滾!”
“好!爺滾!你自己長點腦子吧!大哥我們走。”
駱曦冥疼惜的揉揉鷹風流的頭髮:“別生氣,你二哥沒惡意,自己好好想想。”
鷹風流發脾氣的掃開駱曦冥的手:“出去!”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他何嘗不知道周天的不好,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會就不想丟下她一個人走,被利用又怎麼樣!那也是他有被利用的資本!
鷹風流垂著床身,他覺自己瘋了才會喜歡那女人對自己笑,她對那幾個男人的是真心的好,雖然她偶然也對他們大聲說話,可她捨得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救他們,被推進房間時,他驟然覺的很想保護她,她該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下,肆意、張揚、美麗、無憂無慮,而不是為了生計、為了破焰國虛耗她身上的光彩……
屋外,鷹風在滿臉焦急,小麥色的面板也被氣的發紅:“大哥,你總得想想辦法,二胖看來當真了!”隨即嚴肅地道:“雖然他蠢呼呼的,可父皇還是沒有打消傳位與他的想法,如果那個女人真跟了風流,以她的手段還不毀了他!”後位!權勢!豈是那個女人該得的!
駱曦冥把玩玉扇的動作聽了一下:“他還沒打消那個決定。”
鷹風在明白駱曦冥口中的他是鷹國皇帝,真正的九五之尊:“您別忘了,我父皇喜歡風流的母親,就算不是因為你們那層關係,鷹風流做太子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鷹國被敗幾代也不會亡國。”
駱曦冥對鷹國的傳承沒有興趣:“風流應該不至於真上心了……他們才見過幾次……”駱曦冥用自己的想法揣測著自己的兄弟。
鷹風在冷笑:“怎麼可能!連你都用‘應該’‘不至於’,他沒事還垂牆,這次更讓自己至於陷地,我看咱們如果不去,他還想抱著那女人化成灰,來個偉大的殉情給咱們看!”
駱曦冥剛想說什麼,見不遠處的房門開啟,周天帶著孫清沐、沈飛出來,微微的衝他們點了點以示感謝,便從另一條走廊裡離開。
鷹風在看著三人的背影,見鬼的道:“他——他——們怎麼從房間裡出來的!我不是交代過不准他們靠近周天!哥!你看你看!這種女人——糟了!人走了!萬一風流問起來——”
駱曦冥目光驟然冰冷,懷疑是不是驛館的火焰太盛,看差了她眼裡一閃而逝的柔弱:“走了不是更好,讓風流清醒清醒!問一下是誰把那兩人放進周天房間裡的,交給風流處置!”
“是。”
258夫人
子車世站在榮升客棧外,遠遠的看見周天回來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隨即苦笑自己的擔心多餘,有那個人在她怎麼會有事。
周天也看到了子車世,愣了一下便走過去,為了不引起麻煩她已經把孫清沐和沈飛送回漠國暫且安置使臣的西驛站:“你怎麼在這裡?”
子車世退後一步恭敬的拱手,態度平平不見親暱:“少爺沒事就好,草民還有事先行告辭。”說完退了兩步,依照禮節離開。
周天看著子車世離開的背影,微微的嘆口氣,他始終讓她心存感激,也是她來到這裡後給她最多幫助的人,如果不是那層關係或許他們能永遠做朋友,可惜子車世終究不是蘇義等人,在那件事發生後已註定他們這樣收場。
子車世走在街上,心裡冰涼若水,他無法像周天一樣不在意,在她眼裡他不過是她眾多男寵中意外出現又離開的一個,在這段感情裡自始至終只有他在期盼長相廝守。
子車世望望天,濃煙散去,水都又是一片寂靜的夜,單薄的月亮留在夜色裡也不會如太陽爭光……
周天走回客棧,因為子車世的出現,心情有些鬱結,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周圍,再奢華也換不回平靜的心情,愛嗎?感情本來是自私到不容分享的存在,為什麼她卻感覺你不到往年心動的情愫?到底是她變的自私了,還是愛情對她來說太浮華,可身為一個女人追求那至高的權勢就是對的嗎?
周天有些迷惘,往日那些小小的功利心和淡淡的驕傲,屬於一個女人的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