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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腳步漸漸進了,太陽轉了一圈回來大地開始回暖,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懶洋洋的讓人想打盹兒。
距離焰國更遠的大陸另一邊,樹上的葉子剛開始掉落,強烈的日頭掛在天上,即便是在植被茂盛的當下也酷暑難耐,人口秘集的地方因規劃不合理甚至有異味瀰漫。
鷹風流跟著最近臉色不好的駱曦冥走進距離鷹國國都最近的城池,這裡一改一路上的酷熱,清風怡人、鳥語花香。
齊七累的小臉通紅,癱軟的趴在雅間的桌椅上,苟延殘喘的活著:“我們怎麼這麼倒黴,我就說不要那時候往回走,越走越熱。”
鷹風流深有同感,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飲而盡:“我們該等焰國過完春節再往回走,這樣能暖和一點。”
鷹風流說著抱怨的看眼駱曦冥:“走這麼匆忙,爺都沒好好向她告別,害她這麼想爺。”想著自己前天收到的信件,臉上頓時擋開了笑意,驕傲的道:“爺就知道她離不開爺。”
齊七目光幽深的看著二胖,繼而又殘喘的趴回桌上,吐著快熱死的舌頭嘀咕道:“她怎麼可能看上你?!有不良企圖還是別有用心。”
鷹風流聞言面容一縝,目光沉靜的看了齊皇一眼什麼都沒說,低頭喝水,他不否認自己也懷疑過,他優秀不比駱哥,外貌不及齊皇,周天那種見慣美色的性格定然不會對他有意思。
鷹風流不是妄自菲薄,周天看不上他,他感覺的出來,周天的後宮隨便一位也不比他不深情,他在周天眼裡沒有任何優勢,不是沒懷疑周天為什麼突然對他改觀,但周天說了想他不是嗎?甚至希望他早點回焰國玩。
鷹風流想到這裡,不自覺的碰觸下放置周天信件的袖籠,心裡才安定些許,更堅定了心中所想,不管周天出於什麼原因突然對自己好,他都感激那原因的出現,即便逼不得已,也謝謝她選擇了自己打擊對手!
鷹風流想到這一點突然看向駱哥和齊皇,他們對周天做了什麼?!還是大哥又威脅周天,惹的周天狗急跳牆才對自己和顏悅色?!
駱曦冥察覺出鷹風流的注視,轉頭看過去。
鷹風流已經垂下頭,吹涼杯子裡的水。
駱曦冥面色無常的移開目光,心中對周天明知故犯的挑釁多了幾分煩躁,鷹風流不知道的是在他收到周天問候信的前幾天,他先一步收到了她宏偉的計劃,雖然字跡不能證明什麼,倒也能感覺的書寫人一氣呵成的愉悅心情。
只是不知什麼原因,三天後鷹風流也收到了她的信件,鷹風流興奮的向眾人炫耀,沉默了好些天的他像遇到了陽光高興的看誰也順眼幾分,然後事隔第二天他收到了來自他的第二封信,簡短的幾個字彰顯她的怒火:誰幹的!想讓我現在就娶了鷹風流明說!
駱曦冥不知為什麼心裡的感覺反而平靜了,看著鷹風流跳躍的情緒,心中竟沒了前天的煩躁。
駱曦冥因此更加沉默,這些天更是變本加厲的寵鷹風流,對他的要求有求必應,在鷹風流眼裡他或許是個無缺點的兄長,但只有他知道他對風流珍視的人動了怎樣不該有的心思。
駱曦冥看向趴在桌上的齊七,對他的‘付出’不置可否,依信中的隱忍顯然那些東西沒能除去她後宮一人,但這仇恨她想必是記在了自己和齊七的頭上。
駱曦冥喝口水,乾淨飽滿的前額沒有疲憊之態,他慶幸帶走了齊七,如果齊七惹惱了她,齊七也承擔不起娶了她的後果,不是他高看周天的能力,而是忌憚此人的性格:太過能忍,理智的讓人忘了性別。仿若以旁觀者的視角,冷靜的分析著一切。
令人欣賞也更令人心寒,一如此刻她可以對不愛的男人關切的如此貼心,讓向來精明的鷹風流都覺的那封信是獨屬於他的。
程希乖巧的站在齊皇身邊,素淨的手指捏著一把碧綠的扇子,小心的為癱軟的齊七扇風,目光不經意的掃過獨自看向窗外的駱哥時,飛快的移開視線,有些男人是你想要卻要不到的。
齊七見鷹風流沒有接話,撇了撇嘴,無趣的換個姿勢繼續殘喘。
齊國與鷹國的關係很微妙,雖然兩國有從屬關係,但鷹國這些年的努力不是沒與齊國叫板的資本。只是叫板的結局無非是親者痛仇者快,還不如維持表面的平靜,彼此珍視彼此的關係。
在齊七看來以前的鷹風流沒有繼承權,理不理會均無所謂,不知最近什麼風向不對,鷹皇今年的交換文書中竟然提到了風流的名字,莫非鷹風流終於開竅知道什麼最重要?
如果那樣齊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