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太監早已排開,毛巾、熱水、衣服、頭飾、太醫、松骨師、薰香,早已嫋嫋升起,一派浮華。
周天邊走邊道:“你坐一下等我一會,我換身衣服咱們會河道看看。”周天從屏風後探出頭突然問:“你要不要洗個澡。”
小童先一步怒道:“我們家少主不在外面沐浴!”誰知道沒品的太子會把他們少主怎麼樣!有了三少爺就休想動二少主!
周天自動退回去,直接讓陸公公伺候她更衣,不一會一身華麗是太子袍完美的披在她的身上,九條飛龍浮雲而上,金線交織的繡品工藝惟妙惟肖,髮髻散開束成宮廷的正規髻,長髮工整的落下,一枚精緻的流蘇玉冠戴在髮髻之上,更加大氣雍容。
周天匆忙的套上鞋子轉身走人:“子車,走,去河道。”錦袍耀目,璀璨生光。
陸公公著急的追出來,後面跟著一排小太監:“太子!靴子還沒系‘龍鬚’!太子!您慢點!您的龍鬚!”
小童直接幫他搶過來:“回去吧,我給了你們太子。”
上了馬車,周天莫名的接過小童手裡的金線,在馬車啟動後,火大的看著腳上的靴子,繫個屁,這不挺好的!何況都蓋在衣服下面看的出什麼!周天隨手就要扔掉。
子車世接過來,料想是太子不會:“腳伸出來,身為太子,衣著要嚴謹,即便是小小的地方也該注意儀表,尊貴就是無數細節累加出來的敬畏。”說著親自為他繫著:“衣服存在的每一個地方都有必然的道理。”
周天驚訝的看他一眼:“你竟然會這個?!”然後不禁嘴快的道:“我有個侍寵不會,幫我脫衣服脫了一個時辰!靠!我要有事還不急死!”
色急死嗎!子車世的嘴角僵了一下,把他推一邊:“自己系。”
周天理所當然的道:“我不會,要不扔了吧。”反正這種開口靴她也穿過,周天說著就要去抽子車世系了一半的帶子。
子車世見狀,瞬間拽過周天的腿,臉色難看的幫他系。
周天看著子車咧著嘴傻笑:“你這人挺賢惠的,誰嫁了你一定生活不錯,啊!勒太緊了!”
子車世瞥他一眼:“男人會這些很奇怪嗎?”
周天搖搖頭,抬頭的瞬間發現車上有本《大國記事》,便拿下來隨意翻著:“不會,我認識的很多男人都會做家務,我娘常說,我必須找一個會做飯能洗衣服的好男人,因為我不會,呵呵!”
子車世冷笑一聲:“沒聽說歐陽將軍還有這方面的才華。”說著為他系另一隻。
“他?”周天實事求是的道:“只會跟太子要銀子還有就是惹我生氣!咦?頁雪呢。”
子車世拍拍皺了的衣衫:“莫憑讓他忙幫造件東西,大概在忙。”
馬車在一級建築物金像身邊停下,周天一身華服落地。
河道旁工作的人們立即低眉順目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周天跟子車世從最底端開始巡視:“左邊再擴大一倍。”
“徐老也那樣提過,正等你回來做具體規劃。靈渠第一部分工程,耗時三個月已經完工,第二期將近收尾,第三四期同時進行,你要是覺得進度還不夠,可以從鄰縣調人,蓄水池那邊我已經讓倨傲往下延伸水車,目前灌溉用水都來自河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走。”
如今的靈渠已經有了龐大的規模,佔地面積廣袤,預計竣工時能勾通繼存城到達宛城的河渠,成為兩城之間重要的交通樞紐,但農業用水能否得到便利才是河繼縣繁榮的根本,水車便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地鼠遠遠的看到周天來了,撒丫子就追了過去,這幾天險些沒把他折磨死,但如今已經得心應手,能得到蘇大人的指點,他對河道也有了全新的認識,才明白他現在督促的工程多龐大:“周天!我在這裡!”他還是覺得周天最親切。
周天和子車世沒讓僕人跟著,兩人互相、攙扶著走的這段泥濘路,當週天站在龐大的水車旁看著源源不斷的水流向下方千里良田時,總算露出一縷笑顏:“辛苦徐家師徒了。”
子車世如實為他們邀功:“倨傲修補了很多天,他以前便對這座水車有想法,這次你下令,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所以很快完成,但河繼縣千畝田地卻只有這一座火車,倨傲的意思是再修一座,他已經選好了位置,你要不要去看看。”
周天看著綠油油的田地,再問問在地頭勞作的子民,已經不需要看了。
老農婦人很熱情的搭話:“想不到壞太子還能辦件好事!你看我現在,不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