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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該有多麼爽意啊!市委的楊書記說,要開一個緊急會議,因此,縣長大人要走了。開會就是執政為民,比向幾個小百姓噓寒問暖更具體的執政為民,因此,縣長大人要走了。

要走了的縣長大人也向洛魚揮了手。洛魚真想衝進他的懷抱,撕心裂肺地喊一聲“爸”!

洛魚卻是不能的。洛魚只好用幾近渴求,而不是近乎脅迫的目光看著覃益民。

覃益民也看了洛魚,用父親的目光而不是縣長的目光。

小車啟動了。

洛魚的縣長父親大人他走了。

上天啊!你為什麼不讓洛魚做他的兒子!

抬頭,洛魚就看見了高掛天空的紅日。

它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洛魚卻不能將它摟在懷裡。這是洛魚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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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獎勵給洛魚的支票才是更現實的東西,當洛魚恭敬地從谷傳知手中接過它時,說:“我會繼續努力!”谷傳知笑得不夠燦爛,好像這錢是他兜裡的。假如谷傳知明白了洛魚是看在銀子的面子而不是看在領導的面子上才說這話的,那他一定會對洛魚怒目而視。鑑於洛魚接受了不是縣長兒子的事實,因此洛魚不會做出讓谷總經理發怒的舉動。

接下來洛魚又犯難了:我應該怎樣將這堆銀子放到自己的女人面前呢?

上天啊!洛魚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抬頭,洛魚又看見了高掛天空的紅日。

這次,洛魚看見的卻是一張紅紅的臉,女兒葉葉的臉。沒有什麼比這張臉更讓洛魚對未來充滿希望了。由於近來有好幾個外國女人登上了她們所在的國家的總統或者內閣總理的寶座,因此,洛魚也對身為女兒身的女兒充滿希望了。

就像一個舞臺,一場戲會連著另一場戲。上一場戲不夠精彩就憧憬著下一場,總有一場會讓這舞臺流光溢彩,赫赫生輝。

生活是戲。

現在我們再回過頭來說說那個眾人眼裡沒戲的人──劉成龍,他又閃亮登場了。

洛魚從銀行裡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他。一個剛好將一堆銀子收入囊中的人以盛氣凌人之勢看著周圍的世界,周圍的世界裡卻冒出一個更加盛氣凌人的人。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一齣戲裡的臺詞將劉成龍的心肝肺腑,腸腸肚肚全都露了出來。自谷傳知說出“慎重”兩個字後,劉成龍就已經坐穩了他的部長官位了。基於此,洛魚也不再相信這傢伙會在自己面前說出好話來。

可也不至於如此猖狂吧!洛魚想。

“是嗎?”洛魚幾乎是虛著眼睛說話的。明擺著不給劉成龍好顏色看。不過,話音剛落他就追悔莫及,我怎麼會掉到跟這種人計較的地步呢?

劉成龍並不理會洛魚的問題。

洛魚認真考慮了一下,一個栽了跟頭的人沒過幾天就爬了起來,他是有資本對我的問題不以為然的。

劉成龍卻問了一個只有他口中才會冒出來的問題:“那個女人還好嗎?”

這個忌恨洛魚已經到了咬牙切齒地步的人給洛魚設一個圈套,一個表面上是語言其實不僅僅是語言的圈套。

洛魚很快反應了過來,並說了一個非劉成龍所指的女人。洛魚說:“謝謝你的關心,我總會把幸福,而不是痛苦及時地傳遞給我的女人。因此,我的女人,也就是你的玉清大姐,她現在過得很好,幸福得像天上的人。”

洛魚從來就相信自己的智商高人一籌,至少比眼前的人高一籌。此刻的劉成龍也是這麼想的。否則他不會再次轉向對他有利的話題。他說:“總經理助理大人,我仍然回原崗位上班嗎?”

洛魚說:“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臉重新回到那個崗位上去。”

洛魚一說完,就感覺周身快意。心裡還想說:“從今以後,你就只有夾著尾巴作官了喲!”不過,他把這話咽回了肚子。洛魚以為對這人的折殺應該到此為止了。

劉成龍悻悻地走了。

“可惡的男人。”洛魚仰起頭罵了一句。這話卻像拋向天空的磚頭轉了一圈又掉了下來,正好砸上自己的頭上。

別人敵意你,你也此為由敵意別人,仇恨就產生了。洛魚無端地製造了一起仇恨,磚頭自然會砸在自己的頭上。

洛魚感覺很疼痛。疼痛最大的功效就是消解心中的快意。

一堆銀子帶來的快意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裡還湧動著怒氣。

走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