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客村長,可就出名了呀!”他說著,卻又一次激動得說不出話了。
“我知道,你已經在蒙城縣懷遠縣早就出名了,在開挖安灌河的工地上,你強姦女民工金根姬,當時的罪名是“工地大流氓”嗎,蒙城人早就認識你了。”
這樣一說,陸三客的內心深處不免有些傷痛,那股興奮的勁兒幾乎煙消動散了。
“去去去,哪壺不開你提哪壺,熊貸,不會說話。”陸三客臉色一變,走了。
姜三狗不想跟他走,想從小路回到村裡去,剛想下路,陸三客又把他叫住了:
“你過來,那牆上的標誌,是寫的什麼字?”
“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這黑貓白貓是我讓孟會計寫的,寫上去沒有兩天,怎麼就看不清楚了呢?”
“不知道是誰搞的,不會階級敵人搞的吧,現在不是說沒有階級鬥爭了嗎。”
“……那是誰家的屋山?上面寫的又是什麼字?”
“凡是錯誤的思想,凡是毒草,凡是牛鬼蛇神,都應該進行批判,決不能讓它們自由氾濫。”姜二狗補充說,“這我熟悉,這是**說過的一句話,好象二十多年以前寫的了。那字跡是清晰,是村民馮九邦乾的,他描好幾次來。”
“是馮九邦的屋山嗎?”
“對。……他是比較忠於毛擇東思想的農民,有的時候還和勞模嫂子交流學習**著作新得。他幾輩人都是受苦人,把**看成是大救星,是個有骨氣的農民,不象有那一些孬種,兩面派。”
姜二狗這麼說,向他左邊的幾個人幹部看一眼,兒那時陸三客同幾名幹部對視一眼,相互會意地微笑了一下;姜二狗忐忑不安地抬起頭來,但是仍舊沉默著,什麼也沒有說。
“誰是孬種,兩面派?你是政府的人,不能這樣說話。”陸三客說
“我沒有說你,你別多心。”姜二狗趕緊回答道。
“……上級部門早就有指示了。凡是宣傳**語錄的標語,一律清除掉,不論正確的,還是不正確的。他馮九邦有幾個腦袋,敢頂風作案。你通知他,讓他今天就把**語錄清除掉。”
“那不行,他早就放出話了,誰敢動他山牆上的一個句,他就拿斧頭劈他全家。我不敢通知他,要通知,還是你去親自通知吧!”
“你知道梁鎮長是誰嗎?如果你們在沙坡莊還敢這樣搞,明目張膽地宣傳**思想,那麼咱們村怎麼能提升政績?要知道,有一些大幹部大領導,對毛擇東思想,提都不敢提,講都不敢講。誰要是敢宣傳毛擇東思想,那一定是格抓勿論……”
“你別說了,我知道梁鎮長是誰。他以前就是一名中學教師,是中專畢業,後來寫了幾篇文章,並大放厥詞地汙罵**。文章在省裡報刋上發表,很快就被上級領導提升為鎮長,對不對。”
“哈哈哈哈……我日你嫂子,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還多。”
“因為我們的老家都是籬笆鎮的,小時候我們就認識。他父親叫梁瘸子,解放前是國民黨鄉政府的一個鄉丁。解放後參加劉金蘭組織的會門暴動,進攻縣政府時,被解放軍用槍給打的。”
“真的嗎?”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問他,認識不認識二狗,我的小名就叫二狗,他要說不認識,我可以批臉摑他。”
”你看看,你看看,你們有這層關係,”陸三客拍拍他的肩膀說,“早知道我找你多好。我為了認識他,路了多少彎路,託關係找熟人,花了多少冤枉錢。”
兩一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走到村幹部中間。
村幹部把手中柿子吃完了,柿子皮吐地片地都是。幾名幹部因柿子澀嘴,伸長脖子,彎下腰在那吐口水,有的拤著自己的腮幫子嘔吐起來。
“我的乖乖來,一定是柿樹上打有農藥了。也不早告訴我們”有人尖叫道。
隔了好大一會兒,這些人緩緩欠身站起,他們就用胳膊擦嘴,用手摳舌頭。其實,事情並是他們想象的那麼嚴重。折騰一陣之後,一切恢復便正常。
“站直了,站直了!”陸三客巴掌拍地“啪啪”聲,然後說道:“你們吃出事了吧?……兄弟們聽好了。今天下午咱們有一件事情,就是把牆上的標語,就是那個‘白貓黑貓’重新再描一遍,搞得漂亮、鮮豔一些,讓領導幹部看上去舒服。——而且還能產生一種性感,哈哈哈哈……”
說到這他笑了,村幹部們沒有笑出來,人們似乎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話。接下來他會說“我日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