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地下來,從沒有槍炮聲的陣地上走過,兩人沒有到士兵那裡——對士兵們的汙言穢語,早已是見怪不怪。
金根姬停留在戰壕上方,有些發呆,最後她不解地問大馬:
“這是打仗呢,還是實彈演習?我怎麼沒有發現共軍的部隊,八路軍和新四軍他們在哪兒了?”
“你不懂,這裡的指揮官和大部分士兵都是過去的偽軍,他們是雜牌兵,不象我們,我們是國民黨正規部隊,我們和日本軍部隊幹過。”接著,他對她說,“這些狗日的,主要是磨佯工,找假仗,打滑頭仗,是做做樣子給師部看的——如果說,要是見到共軍,這些狗日的傢伙,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陣地上電話響了,聲音剌耳,戰壕中劉團長正在向師部通電話,他一種恬不知恥的聲調向師長報告:
“報告師座!報告師座!我們已經打退敵人五次進攻,我們已經打退敵人五次進攻……請長官放心,人在陣地在……是……是……誓於陣地共存亡。”
掛掉電話,劉團長還擠眉弄眼地向部下做鬼臉,幾個部下用手捂住嘴巴,彎下腰,偷著樂。
金根姬看到這種情況後,一下謝了氣,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第三天夜間,有小股民兵穿插部隊接近烏龜山,對堅守在烏龜山的三團發動突然進行猛攻,國了黨的軍隊被打的七零八落……接著民兵又突然消失了。幾天後、向邯鄲進攻的國民黨新八軍有1萬餘官兵,在河北省磁縣宣佈起義。
此時,新編第十一軍第八師師部在不知去向,駐紮在邯鄲關帝鎮三團與師部、軍部的聯絡已經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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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戰爭機遇(一)
中午,共軍發起共攻,交火不到十分鐘,國民黨部隊兵敗如山倒,40小時後,一些敗兵敗將,慌慌張張,從關帝鎮經過向西北方向逃竄。
當國民黨新編第十一軍第八師七連炊事班,有幾名炊事員到烏龜山去送飯,不多久就看見送飯的把飯菜又原封未動的挑回來了,詢問之後方知陣地丟掉了。
劉團長帶領三團的弟兄們聽到共軍的槍響全跑光了。
這一下子把馬銀磚搞的不知所措,氣得“叭嘰”一下坐在地上,然後“騰”一下爬起來,跺著腳,大罵劉連長:
“你個狗日的劉壞水,為什麼不吹集結號,為什麼不帶我們一起跑?日你奶奶的,太不講義氣了。”
然後炊事班班長下令:所有計程車兵,要子彈上膛,上山尋找連隊的下落——但始終沒有著落。
那位瘸腿炊事員在上山時就不辭之別,下山時軍需上士又失蹤了。第二天炊事班只剩下班長和金根姬兩個人了。
“大馬哥,你看看做飯的,一個個都走了,咱們也該分手了吧?”金根姬說。
她早就想逃了,可不知道向何處去,因為她昨天,別人再找國民黨部隊,而她一直在找共軍,找了一天的共軍,沒有找到,情緒有點低落。
“嘿嘿……咋的,他們跑他們的,咱們不能分手”馬銀磚走過來,得意地說,“我問你……你知道混水摸魚是啥意思嗎?”
“混水摸魚?什麼是混水摸魚呢”金根姬不解地問道。
“小假呢,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逃跑?”他很神秘的對他說,“我要是逃跑比他們跑的快,告訴你小假,我是為了倉庫中的兩卡車大米……你呢,不和他們一塊逃跑,那就對了。……你在關帝鎮先住下,等我兩天,我把這兩車軍用大米賣掉,帶著盤纏咱們一起走,一起去安徽,你去宿縣杜樓,我回蒙城縣馬集,行嗎?”
“噢!那不是盜取軍糧,這怪不好意思呢。”
“耶!哪能這樣說,俺掙了錢後,就分你一點,你由不要再討飯了,回到家過平平安安的生活。”
“嗯,人家等你,你可要注意安全喲。”
兩天後的早上,天還沒有亮,馬銀磚就悄悄地來到她的房間門口。
馬銀磚打扮的象一位商人,身穿一件棕色綢緞大褂,頭帶一頂嶄新的黑色禮帽,肩膀上揹著一沉沉的包裹。人沒有到,自己先是笑了,因為這樣的商人打扮,自己都感到好笑。
“兩卡車大米賣掉了?”金根姬問。
“我兌對兩位糧食商販。”說著,馬銀磚把沉沉的包裹取下,顛了一顛,明示錢已經到手了。
“大馬哥,你先走吧,我還是在這等共軍吧,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