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展開面對面的,誠摯而又友好的會談。
這種釋放著自信與善意而又完全符合所謂文明世界的外交宣言被迅速傳到上海與廣州,而在張華軒通告之時。*****淮軍地第三鎮在水師學堂地艦隊掩護之下越過長江。攻入皖南。第一鎮也在準備,隨時可以渡江做戰淮軍宣佈。在河南的兩鎮中將調回一鎮,參加渡江戰役,再加上鎮守淮安與淮北地兩鎮,淮軍的南渡軍團由王雲峰指揮,將不再等候北伐軍團返回,而在短期內渡江,直攻南京與蘇南,然後,將會攻克上海。
由淮安內閣外務衙門釋出照會,請在上海的列國艦船與軍人切莫有過激舉動,以避免與淮軍發生誤會,以致有不必要的麻煩。
照會說的客氣,然而列國卻不能不緊張了!
僅是英國一國,在上海已經有幾千萬英磅的投資,有大量的僑民需要保護,而淮軍打破原本的計劃,使得統一中國的步伐變的凌厲快捷,而留給各國的反應時間,可能連一個月也不到!
如果淮軍是清軍或太平軍,倒也不必放在心上。留在上海的各**隊完全能建起陣地,憑藉火器優勢輕鬆守住上海。而現在上海的列國都清楚的很,相同數字的各**隊與淮軍交戰,勝負難料,而在上海的僑民與軍人加在一起不過一千多人,淮軍卻是一個龐大的軍團!
張華軒相信,上海一回到他的統治之下,英法兩國是否還想打大仗,或是擴大戰爭規模,就會是一件頗為值得思量的事情了。
而美國佬?美國佬只重商業利益,誰能代表中國,他們就會向誰脫帽致敬。至於其餘的歐洲國家,難道新生的中國會把義大利葡萄牙西班牙那樣的小國放在眼裡嗎?
日本,新朝的外務衙門會建議列國讓這可笑地矮小民族繼續閉關鎖國。不要讓火炮的響聲去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快樂的在海島上閉關鎖國,光榮獨立吧。
如果說,在五月或是六月之前,張華軒釋出的這些公文,他的屬下的外交部門釋出這些照會還會教人嘲笑的話,到現在這個時候,卻是再也無人敢質疑這位淮軍大帥的聲音了。
六月五日。淮軍在通州八里橋大敗六萬清軍,是役,淮軍打死了在陣前揮舞旗幟地僧王僧格林沁,打死了直隸總督,打死了無數滿洲的文臣武將,戰後繳獲的旗幟擺滿了整個石拱橋的橋面,放不下了。依次鋪排開去,紅藍白黃繡著龍的旗幟被路過的淮軍將士踩踏在地,這個以騎射起家的野蠻王朝,最終卻又輸在了它賴以起家地八旗騎兵身上。*****
一萬五千人的滿蒙騎兵當場戰死了,三萬多人逃走,剩下的全部被俘。不得不承認清軍這一仗打的極其勇敢堅決,展現了一個騎射王朝最後的光榮。為了保障戰鬥力,這一次參戰的全是滿蒙八旗兵。他們是這段時間內清王朝從內蒙、外蒙、陝甘、東三省調過來的精銳中的精銳,為了保障他們的戰鬥力不被削弱。京城裡那些紈絝子弟雖然從軍入伍,聲勢浩大,卻是並沒有出城來參戰。
而就是這樣。他們也慘敗了。在武裝到牙齒地現代軍隊面前,這些還揮舞著大刀長矛的騎兵沒有一點機會,仗打完了,淮軍檢點死傷,結果只是戰死一百八十三人,傷六百餘人。
這只是一場完全不成比例的屠殺罷了。
通州八里橋一戰徹底打跨了滿清抵抗地決心。是役打完,敗兵帶給北京城的是死一樣的寂靜。就在當天的晚上,城內的旗人忙著轉移財產。更改姓名,把旗裝改成漢裝,把生的漂亮的丫頭藏了起來,唯恐被入城的漢人軍隊糟蹋。
這是他們祖宗在二百多年前對漢人做過地,他們,害怕了,哭泣了,後悔了。也痛恨了。
咸豐出逃了。跟隨他的幾乎全部是滿族旗人,漢員幾乎全部稱病告假。哪怕是大學士彭章也留在了北京,不跟大駕到熱河。在通州一戰打響之前,翁同和進了城開始大肆活動,而在翁同和之前,早就有無數的軍統的干將潛入北京,帶著銀票與未來的許諾拉攏人心,願意跟隨咸豐逃走的漢人官員,幾乎是屈指可數了。
第二天淮軍就進入了北京。城市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扔掉的破旗,長槍大刀,還有號衣軍靴腰牌,號稱有二十萬旗兵地雄城,就這麼一天不要就失陷了。而那些旗兵,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這座雄偉的都市在陷落二百多年之後,又一次回到了華夏軍隊地手中。而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把它搶走了。
北京城,匍匐在雄姿英發闊步前行的淮軍面前,顫慄著。
五天之後,城內所有的旗人被肅清,記下姓名。所有的王公府邸被淮軍先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