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哪時?”
他卻並不回答我,依舊深深看著我,問,“如果你是代旋,你會如何?”
我苦笑,“我想,我不會如她一般堅強,殉情或者改嫁,我必定只會選其一。”
我看向墨夷,問,“你呢?”
墨夷又凝視了我良久,忽而啟唇,“我要讓她回來。她若是離開,我便將她追回;她若是死去,我哪怕逆天,也要讓她死而復生。”
我問,“如何死而復生?”
墨夷道,“尚且不知。只是,我必定會用我餘下的生命,竭盡全力,一直到她活過來,或者我死去。”
我震撼,看著墨夷,但見他此時眸光妖魅,竟帶著七分邪氣,心神一懾,竟隱隱有些懼怕他這時的模樣。
我後退一步,道,“走吧,我們快些回去。”
手卻被他拉住,被他裹在寬厚溫暖的掌心裡,我心中一動,轉身,眼前一花,身體一緊,已被他緊緊抱到懷裡。
鼻間,全是墨夷身上帶著薄薄藥香的氣息,我霎時一惑。他卻將我抱得太緊,我有些疼痛,微微用力推他,“你做什麼?”
我的推拒卻惹得他更加凌厲的桎梏,圈在我腰間的手臂瞬間加重了力道。
我心中頗怒,就要更用力推他,他卻忽而在我耳邊低道,“玉兒,以後不要再對我做這種假設,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愣,這才想起剛才的對話。若一方死去,另一人該如何。。。
可是那只是一個假設,我和他尚且不是夫妻,他問我時,我也只是就著問題回答,甚至沒有想過那人是誰。而他這時的模樣,卻似乎認定了那人是我。
我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忍不住問出口,“你真的,已經認定是我了嗎?”
我其實並不能理解他這時的篤定,畢竟,我與他相識不過一月。我設想過他急欲娶我的各種理由,仕途、權力、地位,這些全與我上官玉之本人無關的,又或者稍微有關的,譬如我的容貌,但是,不論是哪一種,都不能支援他方才的話,更遠遠不能支撐他那份執著到可以逆天的愛。
除非,他要的,真的只是我這個人。
但是,我又確實並不曾與他有過可以讓他如此認定我的交集。
我心中矛盾,只聽得他在我耳邊低啞道,“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墨夷這一生,一開始就只有你;往後,也不會有別人。所以,若是你有任何的事,那餘下的所有的孤單、思念和痛苦,日復一日,都只有墨夷來承受。”
“這樣的,即使只是假設,我也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以後莫要和我說這些話了。”
他在我耳邊低低說話的嗓音,讓我的心禁不住、道不出原因,驀然沉重酸楚。那感覺,就像是心臟之內,原本塞得滿滿的都是棉花,卻一不小心浸了水,然後心臟一半虛空,另一半卻溼淋淋地沉重。
一瞬間,我被這樣的感覺覆沒,而後,不由自主,漸漸在墨夷懷中軟□子。
到後來,我也不記得我和墨夷在路上耽擱了多久。墨夷將我送回宮中時,低聲囑咐我早點休息,臨去時,又突然看著我,道,“愛也是有所求的。殉情,求的是在另一個世界的陪伴;逆天,求的是那一人的死而復生。我想,代旋獨自守在瑞王府,必定也有她的支撐。”
墨夷沒有由來的話讓我身體微微一震,我看著他,“你為什麼告訴我這個?”
墨夷對著我一笑,摸了摸我的頭髮,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指腹更觸控到了我臉上的肌膚,道,“因為我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去找代旋。”
他看著我的目光忽而幽暗深遠,“我只是。。。你想要的,我都要給你;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幫你查清。”
墨夷留下這一番莫名其妙讓我心裡不平靜的話之後,就甚為瀟灑地走了,留我怔愣在原地糾結了許久。
我一方面糾結於他對我到底是存了個什麼樣的心,一方面又糾結於他都知道了些什麼。
苦苦糾結一番,沒有結果,我就自己洗洗睡了。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起來時,阿因一邊為我梳妝,一邊在轉述朝堂上的八卦。
據說,一大早,在我還睡得歡樂的時候,朝堂上已經鬧翻了天。
溫兆廷一狀告到了阿爹那裡,說墨夷仗勢欺人,將他的二兒子溫晉鵬打成殘廢,名醫們個個束手無策。名動京城的神力人士溫晉鵬自此便只能在輪椅上了此殘生了。
阿因一邊說,一邊笑,“奴婢覺得墨大人必定是故意的,廢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