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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眼睛,一臉打算投訴的表情。

尤其是身後那個一直被容恬用盡各種方法蹂躪的地方,從內到外,每一寸都在哭訴著瘋狂的虐待。

為什麼縱慾過後,殘留的大半都是討厭的疼痛?

快感短暫露面,第二天總是不翼而飛。

為了經常和快感見見面,又害人不得不縱慾一下,再次把某個地方弄得很疼。。。。。。

惡性迴圈。

容恬的大掌覆在他額上。

〃還好,沒有發燒。〃這個一向耐力驚人的西雷王總算也嚐到了毫無節制的後果,臉上帶著不辭勞苦運動了整晚的疲累。他沈吟片刻,忽然發問,

〃藥是從哪裡弄的?〃

鳳鳴臉色不自然地問,〃什麼藥?〃

〃放在酒裡面的藥。〃

〃嗯。。。。。。〃

〃誰給的?〃容恬居高臨下盯著他。

在這樣的目光下,沒多少人有膽量狡辯。

鳳鳴猶豫了一會,嘆了口氣,似乎下了決心,坦白道:〃是我問永逸王子要的。〃

〃為什麼?〃

鳳鳴驀地沈默下來。

在昨天容虎到逹營地的時候,他悄悄問永逸要了強烈的春藥,並且放進酒裡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變得敏銳,彷佛就在看著容恬從灰燼中撿拾骸骨的瞬間,預感到他必須做些什麼。

容恬和他並肩睡下時,他還以為是自己太多慮了。直到半夜醒來,看見身邊空空的位置,才知道,那並不是多慮。

鳳鳴很高興,他可以及時醒來,找到默默壓抑悲傷的容恬,雖然代價是不知道要持續多久的渾身痠痛。

非常高興。

〃為什麼那麼傻?你只能想出這一個傻辦法嗎?〃容恬令人心安的大掌輕輕覆在他額上,暖意近乎灼人。

鳳鳴清晰地回想起昨日月光下的情景,容恬在月下,站在埋葬了媚姬的地方,那個沈重堅強的背影宛如被刻在記憶中,永遠不會褪去。

此刻,感受著容恬的關愛,和他幾乎是責備的眼神,沒什麼比這更令人感動欣喜。

鳳鳴痠軟無力地躺在床上,抬起眼睛。

〃是有點傻,倉促之間,我。。。。。。〃像在忍受身體的痛楚,他蹙起眉,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地說,〃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緩緩轉過臉,避開容恬的視線。

容恬伸出指尖,挑住他的下巴,不容他逃避地轉了回來。

〃說下去。〃他溫柔地命令。

〃只要讓時間走快一點,把昨晚熬過去就好。〃鳳鳴和他對視了一會,才移開視線。

嘆息一聲,〃對不起,我承認這個法子又蠢又老土。〃

而且。。。。。。淫蕩。

像你這樣的君王,寧願揹負十倍的傷痛,也不屑於自欺欺人,我明白。

原諒我。

用春藥為引,用身體做餌,用激烈的交歡換取短暫的遺忘,當成驅逐理智的良藥,掩蓋失去的傷慘痛。

這,是傻瓜的念頭,笨笨的鳴王才會忍不住去想的念頭。

因為沒辦法看著你,裝出不在乎的樣子,靜靜度過那個月色如霜的夜晚。

在媚姬死去的那一夜,讓悔恨和內疚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你,折磨著你。這樣的煎熬,不用一個晚上,只要半個晚上,已足以讓我為你心碎而死。

陽光越發燦爛,從山谷東邊遠射進來。

人們都起來了,傳來了嘩啦啦的取水聲,煽火做飯聲,還有年輕計程車兵們充滿活力的談笑聲。

更襯得帳內份外安靜。

鳳鳴躺在床上,忽然身子顫動一下。有東西觸到他的腰,暖熱的,擠入後腰和軟席之間,把他的腰環繞起來。

他以為容恬要抱他起來,但容恬並沒有這樣做。

容恬一手環著他的腰,彷佛只是為了感受他的存在。這個懷著統一天下的男人輕輕伏下頭,把耳朵貼在鳳鳴的胸膛。

〃你幹什麼?〃鳳鳴問。

〃聽你的心說話。〃

容恬偶爾的稚氣讓鳳鳴笑起來,〃它說什麼?〃

〃它說,鳴王很傻,鳴王很傻,鳴王很傻。。。。。。〃

鳳鳴氣結。

容恬還在認真聽著,一會,又低聲道:〃它還說,鳴王是為了另外一個傻瓜變傻的,那個傻瓜比鳴王還要傻一百倍。〃鎖起濃密的眉,一臉大事不妙的樣子,〃糟了,兩個傻瓜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