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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估計是這偷帝靈的人也不會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吧!
“……哈哈哈哈!”皇帝老兒呆怔片刻,忽然仰天大笑,欣喜若狂,“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看來這定天珠註定姓段,誰也別想奪走!”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只是我雖能找出定天珠所在方位,以防萬一,還得請陛下安排些人手協助。畢竟對方來路不明,底細未知,還是小心為上。
”
陸子箏的嘴角也上翹著,眼睛微眯,似乎在盤算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
皇帝老兒迅速恢復正色,深深一叩首:“多謝神官,寡人這就去安排。”
“陛下,可要找個靠得住的啊!”
陸子箏在身後叫住他,斜倚龍柱,低頭玩弄自己的纖纖十指,口氣不鹹不淡。
“這一去搞不好就要丟了性命,太無能的……”他豎起一根手指,湊到皇帝跟前晃晃,一字一頓吐氣如蘭,“可、不、行!”
“……知道了!”皇帝抬起雙目,咬牙,眉間閃過一抹厲色,“國師放心,寡人定會派最靠得住的人!”
半個時辰後,皇帝陛下最靠得住的精英空降而來。
金冠耀目,眉目如畫,身後一群蒙面夜行烏衣衛,更襯得來人氣質出塵,拔萃非凡。
他瞟見並肩而站的陸子箏和清喬,先是眉頭微微一皺,然後目不斜視徑直走到皇帝跟前,拱手行禮:“陛下!”
“九弟!”
皇帝緊緊抓住他的手,殷殷目光中滿是“哎呀可把乃盼來了”的熱情。
“陛下深夜急召臣弟,所謂何事?”
段玉輕拍龍爪,神情柔和,以示安慰。
只見皇帝以手掩嘴,湊近段玉的耳朵好一番絮絮私語,段玉的臉色也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沉下去,沉下去……最終沉到了海底兩萬裡。
“……陛下可有十成把握?”
聽完聖旨,段玉慢吞吞開口,不躁不急,目光冷冽。
不知有意無意,清喬總覺得他瞟了一眼自己,頓時有種汗毛倒立不寒而慄感。
“如今事態緊急,別無他法可想,只有全權依靠國師了!”
皇帝的老兒聲音無比沉痛。
猶豫了片刻,段玉隨即朝皇帝深鞠一躬:“臣領命。”
然後轉身朝陸子箏拱手:“段玉聽候神官大人差遣。”
太師椅上的陸子箏,懶洋洋打個哈欠,半明半昧的雙目,眼波流竄。
“——王爺真是折煞我也,應遙不過一屆小小巫師,哪敢差遣王爺?”
清喬覺得這語調實在陰陽怪氣,忍不住在背後偷偷戳他一下。
“嗖”的一聲,對面似乎有明晃晃的白眼刃飛來,定睛一看,那段王爺的臉色又下沉幾分。
心中叫苦,清喬訕訕抽回手,乖乖收進袖子裡。
“無論如何,江山社稷為重,巫師大人如有需要請儘管吩咐,不過——”
段玉答得不卑不亢,眼睛直直瞟向清喬,目光如刀鋒一般銳利:
“不過事關重大,神官大人為何總帶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弱女子在身旁?”
陸子箏沒答話,只是衝他妖媚一笑,臉上一付“我願意你管得著嘛”的不耐煩表情。
“國師大人莫非忘了,此女是宮中杜尚儀,由本王親自帶到天水閣去?”
段玉不愧為天神下凡,絲毫不為美色所動,鳳眸中燭火跳動,步步緊逼。
“此女既不懂武功,也不識法術,何來身懷神功的大護法一說?!”
皇帝老兒一拍腦門,“哦”的恍然大悟:“我說大護法怎麼看著眼熟呢,原來她就是太子招來的那個小尚儀……”
沒想到段玉會於此時當面揭穿她的身份,清喬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巨響,變得完全空白。
迎著段玉吃人的目光,面對皇帝充滿懷疑的表情,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不知該如何解釋。
於是下意識的,一步一步,悄然向後退去。
“——好笑,我隱巫師應遙要封她做大護法,與你皇家有何干系?”
清洌的聲音響起,三分慵懶,六分怒氣,剩一分溫暖劃破這無涯長夜,驅走人心頭的蕭寂。
陸子箏雙唇緊抿,眼瞳幽黑,周身寒氣逼人,面具上彷彿結了一層千年不化的冰。
“既然王爺當初有心將她送與我,如今她便已是我的人,罰與賞都是我天水閣的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