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要找的藥引其實就是帝靈。”
作為一個不那麼容易受傷的女人,顧清喬充分做到了對負面批評充耳不聞,平心靜氣繼續彙報:“段王爺還懷疑我與大人你狼狽為奸暗通款曲,聯合起來騙皇帝拿出帝靈。”
“暗通款曲?!”陸子箏一下子從竹榻上彈起,瞳孔裡彷彿點了河燈般,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我喜歡這個詞,太美好了!”
“喂!你倒是給我聽重點啊!”
不那麼容易受傷的女人終於動怒了,恨不得跑過去揪他的耳朵:“正常人應該關注的重點怎麼看都該是‘帝靈’吧!”
“嘖嘖,咱倆都處了這麼些日子了,你還覺著哥哥我是正常人呀?”
陸子箏盈盈轉身,笑嘻嘻用手指點她的鼻尖:“朽木不可雕也!”
清喬臉色一變正想發火,卻見那隻冰涼蒼白的玉指從鼻尖滑下,掠過人中,靜靜停留在她的雙唇間。
“我沒有騙人。”
陸子箏的臉色在一瞬間裡嚴肅的可怕。
“太子中的蠱毒確實無藥可解,但若以帝靈做引,配上五古冰蟲花和十六味珍稀藥材,用我的紫金骨缽熬製上八十一個時辰,喝下去便能以毒攻毒,
還有五分轉機。”
“真的?你沒騙我?”清喬這下喜出望外,伸手緊緊攀住陸子箏的肩膀,“我還怕你是沒有治療之法,只是為了幫我找出帝靈才這樣說的呢!”
“為了你?”
陸子箏眉毛高高挑起,一下子又恢復了平日的輕佻。
“就憑你這貧瘠的小身板,受氣包的傻模樣,還有這張怎麼也吃不飽的賤嘴——我說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清喬沉浸在太子有救的好訊息裡,也不與他鬥嘴,只是嘿嘿的笑。
陸子箏越看越覺得這姑娘實在不辱“傻姑”稱號,忍不住要教育她一下。
“蠢丫頭,你知道小太子中的毒叫什麼名字嗎?”
清喬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此毒名為‘豬玀記’,中毒之人的臉會像吹氣一般迅速脹大,面板里布滿膿液。等到最後臉皮爆破膿液流出,人也就死了。”
陸子箏很好心的開始他的毒藥普及教育。
“‘豬玀記’是蠱毒之王,煉製起來十困難,一不小心就要丟掉性命,所以下毒之人往往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如若是普通人中毒,則當場暴斃,死狀慘不忍睹。小太子是因為有帝靈傍身才能撿回半條命,如要救他,就必須動用這聖物。所以我才說你運氣好,這樣狗屎的便宜都被能你撿到。”
清喬忙不迭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又開始使勁搖頭。
“不對呀,你不是說過,要用我的血才能救太子嗎?”
“你那點血有什麼破用?!你以為自己是小用藥泡大的藥人嗎?”
陸子箏下巴朝天,完全的嗤之以鼻。
“你也不動腦筋想想,帝靈這東西,皇帝老兒勉強拿出來給人看了,等到太子痊癒,我們還會有活路嗎?”
清喬這下才恍然大悟,“啊”的低呼一聲,雙手捂住嘴巴。
“……不過,我倒不擔心。”陸子箏滿意她這被嚇到的反應,再加油添醋一把,“就算皇帝老兒請的是佛祖,也不可能傷我半分,老東西自己心裡明白。所以,他的目標應該就是……”
話音到此,他故意停住,笑眯眯看著清喬。
“噹噹哥!你可千萬得救丁丁妹一命啊!”
生死攸關,清喬顧不得臉面緊緊抱住身邊人,很不得將所有最肉麻最深情的話語都砸過去。
“乖~~~~”
陸子箏心滿意足拍拍她的額頭,彷彿在逗弄一隻滑稽的小寵物。
“……所以我會當著皇帝的面,在煉製解藥時加上你的血,然後告訴皇帝,這藥名為‘少女之春’,治標不治本,若想太子活著,就必須每年採你的血續命。這樣皇帝老兒不但不敢動你分毫,還會將你奉為上賓,大魚大肉好生伺候,到時候百年參千年果啊,什麼都不缺,你張張嘴就來了,多好!”
“……這騙術倒是高明。”鬆一口氣,清喬又忍不住皺眉,“不過你的膽子也忒大了點,居然連皇帝也敢騙。”
“彼此,彼此。”陸子箏朝她狡黠拱手,“妹妹你不是也騙過了很多人?若是從十歲算起,也是個浪跡江湖橫掃四方,高手高手高高手了!”
正在丁當兄妹二人惆悵感嘆,自己出汙泥到底還是被染了的時候,遠遠有太監來報,說是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