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阮似穹眯起眼睛,拖長的音調,“既然乾一堂風水如此之好,我怎麼聽說,昨有弟子被異味燻的睡不著呢?”
“耶?我也不知道呀!”清喬雙拳緊握置於嘴邊,兩眼水汪汪做待宰羔羊狀,“哦,我明白了,可能是那些蔬果大仙們三日後才到家,一時激動,忘
了先洗個澡吧!”
阮似穹再看她半響,終於搖頭,失笑。
“罷了罷了,不跟你追究。”他回過頭,胭脂紅的曙一點點染上眉梢,“既然你昨晚沒睡好,今天就馬車裡好好補個覺吧。”
順著阮似穹的馬鞭一指,清喬瞧見一輛褐的馬車靜靜置放在角落。
馬車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一見難忘的包子師兄。如今他將頭髮全部包起盤在頭頂,露出光禿禿一張肉臉,優點去無蹤,缺點更出眾,真是越
看越像包子。
眼角餘光不經意的一瞥,她忽然發覺三師打了個寒戰。
“有勞師兄。”她不知深淺走過去,對著包子師兄禮貌招呼。
包子師兄瞟她一眼,隨意點了個頭,算是回禮。
“……敢問師兄,你今日為何要如此造型?”清喬雖已坐進了馬車,到底還是沒忍住探頭八兀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包子師兄呲牙,對她回眸一笑。
等著師兄套馬,清喬一隻手托腮開始思考問題。
——為什麼剛剛三師會打寒戰呢?難不成是因為包子師兄?
不對呀!在她看來,這個師兄除了長的像包子,其他都很普通,就是一個年紀不大不小的平凡人。你瞧,他的眼睛細成一條縫,迷惘的張著,好像從
來就沒有睡飽過。即使他是路人,也是路人中樣特別衰的那個,怎麼可能讓麗又聰明的三師感到害怕呢?
眼睜睜看著師兄將一匹又一匹的馬套上來,清喬不有些發怔。
“師兄!”她舔舔乾涸的嘴唇,“請問,你究竟要套多少匹馬?”
“這個麼,以我平時的習慣,大約是八匹。”包子師兄頭也不回。
“只有我一個乘客,不需用這麼多……”清喬忽然有些不安。
“無妨,我自有打算。”師兄套完最後一匹馬,慢吞吞爬上了車,拿起了韁繩。
望著遠處阮似穹等人臉上模糊的笑,清喬開始有某種不祥的預感。
還沒等“我要下車”這四個字蹦出嘴皮,只聽“駕”的一聲大喝,馬車騰空而起,馬匹們如離弦的箭一般朝外衝去。
“哎喲喂!”
清喬一時沒坐穩,咣的從馬車裡滾出來,小臉對準了包子師兄豐潤多汁的pp。
“慢、慢點呀,師兄!”
毫無防備下,她被撞的頭暈眼,哭無淚。
“慢?我的人生裡就沒有慢這個字!”
包子師兄充耳不聞,一馬鞭,駿馬們撒開蹄子繼續狂奔。
巨大的黑影從地面掠過,他們就這樣棄大部隊於不顧,一路呼嘯著狂飆而去。
“啊啊啊啊!”
“噢噢噢噢!”
“呀呀呀呀!”
“咦咦咦咦!”
……
自打馬車開始飆,清喬的屁股就基本就沒貼在坐位上,一直呈半空飄忽狀態。為了不被半途顛出去,她只好死死攥住一根木框,全身緊繃隨時準備緩
衝。無奈一路上山路坑坑窪窪崎嶇不平,她防範再密也時不時要騰空而起,同時腦袋不忘與車廂來個親密接觸。
風呼呼猛灌而入,直吹的她難以呼吸——原來,原來包子師兄用布包頭,是為了減小風的阻力!!
忽然“吱——”的尖利一聲,馬車轉彎了。清喬手一打滑,整個人都掉到了地板上,隨著車廂左右翻滾。
咚,咚咚!
唉,身上肯定又多了好多處淤青。
“我靠,要死人啦!”她又驚又怕,忍不住放聲大喊。
無奈包子師兄全身心都沉浸在飛車的樂趣中,耳中除了呼呼的風聲,再無其他。
於是清喬只好在顛簸中奮勇再起,重新抓住那根木框,指關節泛青。
噠噠,噠噠,當屁股被顛的七零八碎終於完全麻木,她忽然想起阮似穹臨行前的囑咐,恨不得立馬找人跺了他。
包子師兄呢,還是那樣的衰,他就這樣一路保持著衰樣以法拉利2008F1的速度瘋狂前行。
直到目的地。
西陵篇 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