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卻無限淒涼:“他母親去的早,臨終含淚託孤,要我好好照顧他……我只有這麼一個……外甥,自然要把一切最好的留給他。
”
清喬仰頭看他,陽光下戚先生的眼神迷茫而飄散,遙遙飛向不知名的國度。
他的目光中滿是無盡的懷念。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入,清喬躺在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她回想起白天裡戚先生的神態,總覺得有些古怪,信手於頭輕撫,然期然察覺到一陣凹凸刺膚。心裡一個激靈,連忙取來燭火細細打量,這才發現原
來頭刻著一行娟秀的小字。那行字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前兩句已被磨的無法辨認,只剩最後一句勉強可見:
“……只願清風送我行,伴君常依偎”。
她看著這行字,沉默良久,幽幽嘆了一口氣。
經過多年言情小說浸,她腦子裡的羅曼蒂克細胞已經開始自動運轉,編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悽故事——
A兩小無猜始亂終棄版;
B後宮傾軋絕望等待版;
C家族仇恨擁無份版;
D幡然醒悟為時已晚版;
……
越想越入戲,邊想邊抹淚,最後索來到書桌邊,提筆在紙上寫了一段話:
鴛鴦雙棲蝶雙飛,
滿園惹人醉,
悄悄問聖僧,
兒不?
兒不?
說什麼王權富貴?
怕什麼戒律清規?
只願天長地久,
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愛戀伊,愛戀伊,
願今生長相隨!
——這是西遊記裡“兒情”的歌詞,她打小就喜歡的不得了,一直背的滾瓜爛熟,還決定倘若哪天遇到心中王子,一定要像兒國國王這樣大膽表示出
來。
可如今?唉,稀裡糊塗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狗不長毛的古代。
想想不免感慨,漸漸睏乏襲來,不住合上雙眼。
再次睜開眼,是被凍醒的。
廂房邊的窗戶被大大開啟,風呼呼往裡灌,吹的她直哆嗦。
這個冬喜,又忘記插好窗閂!
清喬咕噥著伸個懶腰,不經意的朝桌面瞟了一眼。
渾身血液凝固,她頓時僵住。
——桌面上光禿禿一片,方才那張寫滿歌詞的宣紙,已經無影無蹤了!
完了,這詞光思也就罷了,裡面偏偏還有“聖僧”二字,落在有心人眼裡,肯定以為顧尚書的千金不愛王爺愛和尚!唉唉,這訊息絕對直入當朝醜聞
勁爆榜前三甲呀!
心裡有百隻螞蟻啃咬,清喬當下開啟廂房的門衝了出去。藉著昏暗的月光,繞著屋子轉了整整兩圈,哪裡還找得到宣紙的半點影子?
又氣又急間,忽然一陣寒氣襲來,讓她不住打了個激靈:興許宣紙是被風吹走了?
抓住根救命稻草,清喬趕快抬起手臂,觀察衣袖在風中的擺動情況,最終決定按照風去的方向再找尋一次。
她提著一盞小燈籠便走邊四處查探,不知不覺走出了自己廂房的小院子。
然後,像所有小說習慣安排的那樣,有人從身後襲,用絲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華麗麗地暈倒了。
等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一位面容清嫩的黑衣少監視著。少目光寒冷如冰,手中把玩著一根長鞭。
在她的斜後方,有個蜜肌膚身姿纖細的少年端坐在太師椅上,正似笑非笑看著她。
“嘿,嬌人兒!”
他叫著,眼底有得意之慢慢浮上來。
“邵義?”清喬一呆,再下環顧,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你有事找我等明天不行嗎?幹嘛大半的把我請到這裡來?”
“請?”
邵義眼皮一翻,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人兒多心了,我怎麼可能‘請’你來呢?自然是讓人把你迷暈,然後再擄到這密室裡來。”
少年緩緩解釋著,嘴角亮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
“姓邵的,你吃錯藥了?!”清喬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你怎麼敢私下把我擄到這裡來?難道你不怕戚先生扒了你的皮?”
“啪!”
清喬面前的雕凳忽然四分五裂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