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少將軍,聽了彆扭。”漢威糾正著。
“那我叫你小楊先生吧,即不生疏,也大路。”二月嬌順了他說。“我們班子下個月去西安走場,到時候小楊先生一定來捧場呀。”,二月嬌聲音很輕,但絕不如女人般的矯揉造作。漢威也見過一些男伶,反覺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林老闆反是有幾分不同。
“漢威,你快收拾一下跟我走,咱們要趕回去。”鬍子卿匆匆的圍了浴袍進來,身上還蒸散著熱氣,象浴室走去。
漢威追上兩步問:“司令,咱們是今晚回西安嗎?”
“不是,何先生派人叫我過去,我今晚就在他那裡混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我怕有個什麼變故,明天一早也好走。”鬍子卿急匆忙的去換洗,不一會兒就見張繼組和大哥漢辰也披了浴袍過來,張繼組一路嗔怪著:“都是老楊的嘴,上次說炸彈,就鬧刺客;這會子說什麼黑衣社,結果老頭子的人就這麼巧來傳老胡去問話。”
“你也別再嚇子卿了,不見得是什麼事兒?”荀曉風寬慰著。
張繼組堅持說:“多事之秋,能有什麼好事?老胡一日不在剿共上放點心思,老頭子一日饒不過他。”
楊漢辰只拉了漢威在一旁叮囑說,“你回去,房裡我箱子裡有個包裹是你嫂子給你帶的冬天的衣服。你也大了,出門在外自己照顧自己。”
漢威在飯店套房裡也百無聊賴,早早就睡了。大哥還在落花山溫湯同故友聚會,胡司令臨走時候說他估計不回來住了。睡到半夜時候起夜,卻隱約見廳裡有光亮,心想入睡前明明是關了燈的,就揉了眼睛出了臥室。
昏黃的落地臺燈下,鬍子卿縮在沙發裡端了杯紅酒對了落地窗外的燈火闌珊的秦水河發呆。漢威見他神態不好,猜出肯定此行不順,就故意把門弄出點響動。
鬍子卿這才回頭,看是漢威,抱歉道:“還是把你吵醒了?”
“司令什麼時候回來的?”漢威問,心想自己問的也是句廢話,但也不知道跟鬍子卿說些什麼。
“去睡吧,明天一早回西安,我也去睡了,明天還要開飛機呢。”鬍子卿把酒杯放到茶几上晃回了臥室。
鬍子卿一早狀態不好,就沒強挺著開飛機。他的私人駕駛員,那個小老外吹了口哨欣然的把飛機駕上了藍天。漢威趴了機窗向下看,這久富盛名的西京城就在腳下越來越小。
回到西安,漢威被安排在了特別成立的‘戰時機要室’作主任。這個號稱‘十一處’的特別行動小組,貌似文職,但是執掌了剿總機要檔案的處理決定權,所以集羅來的都是些少壯派的精英。
漢威帶過兵、打過仗,從小就被嚴格調教過的,軍校的三年,也是專業軍人出身了。又隨了大哥身邊南征北戰的經歷過些風雨歷練,近些年也處理過很多省裡的政務。對他來講,西安的這一切雖然新鮮,但不陌生。
起初下面很多人還對他的能力表示質疑,畢竟他才二十出頭,看起來是隻黃嘴鴨兒,甚至還有口舌無德的人在議論這麼個清秀的小官兒是不是鬍子卿這個風流公子養的什麼男寵。漢威乍聽了大家的竊笑也十分動怒,但是想想大哥的告誡還是強壓了怒火,尋個機會搬到了宿舍來住。
隨後不久的幾個月,幾次開會和共事過後,大家對漢威開始有了認同。漢威的才幹和能力,遠比他的相貌年齡成熟許多。鬍子卿都對漢威的能力和心思的縝密更是誇讚不已。比起他身邊那些出身行伍的老粗們,漢威確實幫了他的大忙,成為他身邊不可多得的一員干將。
有一次,鬍子卿竟然情不自禁的當了盧定宇的面對漢威起草的春季集中練兵計劃讚不絕口,“漢威,想不到你年紀輕輕處事的做派如此的老道,從你來了,還真沒見過你出一絲一毫的紕漏。你大哥把你放了我身邊,不知道心裡有多不捨呢。”,盧主任也隨了誇讚著。
漢威心裡卻暗自道:“我哪裡有你胡大少爺好命,你出了紕漏,有的是人給你遮掩頂缸,就連‘八一五’出這麼大都漏子,你老不也是安然無恙嗎?我就命苦了,不出紕漏都未必能免得了皮肉受苦,都跟你胡大少爺一般,怕小命早就沒了。”
漢威幫鬍子卿辦出幾件漂亮事後,鬍子卿對他也是愈加的關愛了。平日有空就喊了他來家裡玩,或帶了漢威去郊外跑馬打獵,偶爾還去酒會、跳舞、打網球。
漢威開始漸漸喜歡剿總的形式風格和鬍子卿的個人魅力。他發現這些從關外千里迢迢的撤過來的東北軍並不象傳說中的土匪氣十足,很多少壯派的軍官頭腦十分清楚,並且最重要的是,無論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