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里面有鬼吧?”又一個聲音接著獰笑著問。
就聽香丫兒嘆口氣,又酸又嬌的自嗟自嘆:“唉,真是見鬼了呢,誰讓香香今日伺候的這相好兒不如軍爺二位的威風呀,他下面的那個東西不中用了。一會兒一鬧的,不見我這褲子都脫了又提的進出好幾次了。也不知道要劃了多遠他才能安心。”
“走!進去看看。”一個粗重的聲音吆喝著,另一個聲音也附和。
“別呀別呀,別嚇了他。”,香丫兒哀告著。又說,“香香也才頭次見這麼有意思的小哥兒,八成是怕遇到熟人告了家裡去。我這才帶他到個清靜無人的地方好盡興玩兒呀。”
之後幾句打情罵俏的嬉鬧的話時高時低的,船外有風,漢威也聽不大清楚。隨著船身都一陣亂晃。“哎呀,好壞!今天不行呀,軍爺饒了我吧,明天,明天還同悅樓我好好賠軍爺們銷魂。”。
漢威縮到被子裡,捂了頭不忍聽下去。兩個巡警進來挑了燈看看躺在被子裡的漢威,一把掀開被子。漢威低了頭縮成一團,“他孃的,敢來嫖還害羞呀。”一個軍警罵著。
不等漢威說話,香丫兒就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了:“看這客官,都被嚇得這麼麻利的把衣服都穿上了,嚇得~~哈哈~~軍爺且莫嚇了他了,照顧下香香的生意吧。”,香丫兒笑得花枝亂顫般,就立在艙口,一手扶了艙頂,一手掩了口,本來半長的上衣被抻拽的更顯得短些,風情萬種的樣子惹得兩位巡警也不顧了躲在被子裡的漢威,來跟香丫兒糾纏,嬉笑道:“還是跟我們過去船上鬧鬧,看你養的這個雛兒也不中用。”,香丫兒就在漢威眼前跟他們一陣半推半就的,推搡著出了船艙。
船外一片浪語喧鬧後,聽到香丫兒問:“不然二位爺稍等等,後半夜我伺候走這個少爺,就去尋二位去。”
就聽其中一個人說:“我們整晚當班,改日去同悅樓尋你。”
“怎麼沒見平日晚上查船的,忽然這麼辛苦?”香丫兒關切道。
“還不是有了狀況,上面在搜個逃跑的要犯。”一個人剛說到這裡,另一個忙打斷他說:“你還是早點兒回岸吧,這生意不急在這一兩天,這兩天河道上亂,過來時候我都看到三條‘釘子‘的船了,你們這奇奇怪怪的,別被誤抓了去。”。
緊跟了就是香丫兒那甜甜的笑:“就我這樣子還象逃犯嗎?抓去更好,我就又有了生意了。”,然後又是嬌笑,另一個人壞笑著:“沒心肝兒的,都是為了你好,真是被黑衣社釘子抓了去,你這小模樣還不被他們連骨頭都啃了?哈哈,前天夜裡從河上抓了個說是運送物資的,聽說那給整的,嘖嘖~~”。
然後又一陣笑鬧,直到後來聽到香丫兒喊了他們抽空去同悅樓照顧生意,不一會兒,四周恢復了平靜。
香丫兒再次提了汽燈進了艙,漢威羞得眼光立刻看向別處。香丫兒那批在肩上開敞了大襟的上衣下,春光無限。香丫兒見漢威果真臊得一臉窘迫,故意蹲下身,緊湊了他身邊低聲對他耳根兒詭異的笑問:“你不會還真是個‘童子男’吧?”。漢威慍怒的倏然起身出了船艙,衝到了船頭,暗示他對香丫兒這種無禮的挑逗的抗議。
河道上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河面上的微風送著晚涼,原先有的淡淡的霧氣已漸漸銷散;漢威一路緊張的盯著黑黝黝的四周,注意著周圍沒有船跟了來。
又劃了有四十分鐘的時間,終於劃到了指定的接頭的蘆葦蕩。四面漆黑一片,漢威吹了聲口哨,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三聲蛙鳴。漢威低聲在船頭喊:“附近有船家嗎?我想借桶水。”
不遠處駛過條船,黑乎乎也看不太清楚。船上人說:“沒有水了,都用光了,倒是還有兩壇上好的米酒,如果喜歡就讓你一罈。”
暗號對上,兩船交錯時,對方的人跳上船頭,親熱的同漢威握手道:“同志辛苦了!”。
漢威一絲沒有耽擱,引了來人開啟了箱子,見人貨俱全,漢威一刻不耽誤的扶了香丫兒提了同悅樓的燈籠跳上了對方的船,按規定,對方的船應該是和他們的一樣的船。兩船交錯就各劃回了原路。
總算平安完成任務,漢威長舒口氣,看了香丫兒嫻熟的搖了櫓往回趕。
漢威靜坐在船板上,任習習的夜風荏苒在面上,感受著夜晚河道的清涼和灣泊著的船上的悠然。
兩人劃出了一路,儘管香丫兒有意尋了話題同漢威搭訕,漢威也不理他。總之漢威對香丫兒放浪的樣子很是不舒服,但一想,過了今天,各走各路,何必更他一般見識。
“不過是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