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都死了。

只是眨眼功夫，四周有人從牆上跳下，很快將四個屍體拖走。

元月已不在鴛鴦廳，喜兒撇嘴，在這樣的時刻，愛人還是比學生重要，他一定只看到有人要殺彩雲，而沒想到，也許他的學生會害怕。

心中有一絲失望，也有一些感嘆，卻不會生氣。元月雖然年齡不小，可卻是實實在在的情竇初開，會這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元月擋在彩雲身前，一柄長劍，一柄墨玉扇全都抵在他的面前不到一寸的地方。段天痕一臉煞氣，丹青一臉沒有溫度的溫笑。

彩雲此時的狀態很不好，發有些亂，臉色有些蒼白，嘴角有流下一絲血跡，身上本來穿著純白的紗衣，此時也沾上了汙跡。很狼狽，很慘淡。可她的臉上有著不甘，卻沒有悔意，對身前的人，她有著感激，卻沒有愛意，連感動，都不到。

“元夫子，這裡沒你什麼事吧？”丹青仍在笑。

“你們不能殺她。”元月嘆氣，他自知不是眼前這兩人任何一人的對手，哪怕是彩雲，他也不是對手，他學過的，只不過學院裡所教授的騎射，可是卻不懂武功，面對這些武林高手，他只能以身相抵。可是，便是如此，他也不願後退一步，誰讓他，就是無法放下她呢？

從剛才她跟梅子青的隻言片語裡，他便知道，她決不是他所知道的那麼簡單，不是表面眾人面前的那個樣子，可便是如此，他依然不能看著她死在他的面前。

“好，給元夫子你面子，我們不殺她。”丹青突然一笑，元月正要感謝，丹青卻又道：“不過，她給我老大和這位段盟主下毒，卻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藥丸，遞到元月面前，“我們也不是噬殺的人，只要你吃了這個藥丸，我們就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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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一還二，大家記著，回頭一次還清。

第72章：一場好戲5

“你……”元月接過藥丸，轉頭面向彩雲，彩雲張口欲言，卻只發了一個音，便再說出不任何話來。臉上有著慌亂，有著擔心。

只是不知那擔心是擔心元月不吃而無法救她，還是擔心元月吃了會死……沒有人知道。也許元月知道，因為元月看了她之後，嘴角露出一絲澀笑，他轉過頭，面向丹青，“我吃了這藥丸，你們保證，決不殺彩雲姑娘。”

“自然。”丹青仍面帶溫笑。段天痕卻是倨傲的哼了一聲，可在元月的目光下，仍是恩了一聲。

元月輕笑，“如此多謝兩位。”一抬手，將藥丸扔到嘴裡，嚼也沒嚼，便吞了下去。

“你到是個痴情的，可惜，放錯了對像。”丹青可惜搖頭。

元月藥剛下肚，兩個呼吸便已倒到地上，暈了過去。墨玉扇一點，彩雲便動彈一下也不行，又伸手入懷，摸出另一瓶藥丸，一連撿了三樣，全都粗魯的塞進彩雲的嘴裡，又用墨扇抬了抬她的下巴，讓藥得以入喉。

“好了。我老大的仇報了，該你了。”彩雲臉色慘白，身體卻動也不能動，連話也說不出一句來，只能用眼神發洩著她的憤慨不滿，而身體卻不得不任人宰割。

丹青轉頭就走，彩雲給他老大下毒，現在，他也用毒還給她，算是扯平。雖然本來決不只此，可是，老大說要留她一命，他也沒辦法。

“哼！”段天痕上前一步，又伸手在彩雲身上點了兩下。彩雲臉色越發慘白起來，比之剛才，竟又白了一倍。丹青給她吃了什麼毒，她雖不知道，卻也不怕，只要是毒，終是有辦法解的，而且，她看出他們現在不會殺她，那毒藥也就沒什麼可懼的。

可是，段天痕那兩指，卻是廢了她的所有內力。沒有內力的她，從此便成了普通人，無法自保，處處受制於人，就算她可以製毒，可是，她如何得到那些材料啊……

淚，終於流下了她的臉龐，卻也只是痛恨，而沒有悔恨。

第73章：好戲收場

段天痕轉身，看也不看她臉上的淚，那不是女人的淚，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的淚，不值得憐惜。

“喜兒，叔叔抱你。”丹青走到鴛鴦廳，看到喜兒跟梅慶略覺意外，卻立刻又堆起笑臉，沖喜兒張開雙臂。

喜兒乖乖任他抱起，帶她離開西園。臨走，她見到梅慶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段天痕，有著崇拜，有著羨慕……

喜兒回到小院，便又再次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肚子餓醒。

當她睜開雙眼，看到坐在她床幔外繡花的景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