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並沒有表現如格外的感激。
葉倩如今兒沒來,說是身子不舒服起晚了,葉雲水更樂得見不著她,否則她定會出言挖苦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葉雲水雖然不拒她時時刻刻的擠兌挑釁,可是耳根子能清淨一點兒總歸是好的。
二房的人象徵性的問候了葉雲水的傷勢,可大房那幾個跟葉雲水同父異母的弟弟們則沒有多吭聲,葉蕭飛的目光看向葉雲水多了一份怨恨,這倒是讓葉雲水有些莫名其妙,這事是他們父子做出的為何會怪罪在自己頭上,不過葉雲水也並不奇怪,他一個當兒子的惹不起老太太,惹不起自己老子,那自然會把所有的怨恨歸結到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身上,這就是人欺軟怕硬的劣根性。
葉重天對葉雲水的傷勢並未多說,顯然他仍是對此事感到尷尬,只有葉張氏那帶著一絲玩味的冷笑意味著她昨晚裡已經知道這事情的真相了,葉雲水自是不會迎接她這不善的目光,跟眾人一一問候過,便帶著藥回了自己的院子裡,今兒是宮嬤嬤最後一堂課,她自不會遲到的。
宮嬤嬤今兒到的早,葉雲水便邀她一起吃了些早點,眼見她手上的傷,宮嬤嬤卻很意外的沒有多問一句,葉雲水自然就沒什麼必要多加解釋。
早飯過後,葉倩如仍然未到,宮嬤嬤見葉雲水一直往門口張望,便是說道,“今兒我免了她的課,單教你一人。”
葉雲水一愣,儘管不明白宮嬤嬤為何如此做卻沒有多問。
兩個人飯畢之後,便回到了葉雲水的閨房之內,今日宮嬤嬤教她梳妝儀容,葉雲水只需端坐在銅鏡之前,記著宮嬤嬤所施所用即可。
宮嬤嬤接過春月手中的梳子,開啟葉雲水的妝奩匣子,又讓春月打來熱水準備隨時伺候葉雲水洗漱。
葉雲水的一張白皙的面容本就是不需施任何胭脂也帶著那俏麗的粉紅,宮嬤嬤替她上了幾種妝,有清麗淡雅的、有妖冶濃豔的,有嫵媚動人的,每一種妝容在她的臉上都能體現的淋漓盡致,為人驚歎,而葉雲水就像是百變佳人一般,每變一種妝飾,她的氣質也跟隨著隨之改變!
宮嬤嬤的嘴角都不免多了幾分微翹,“我在宮裡服侍貴人們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所有妝容都能夠適合的臉蛋。”
葉雲水只是笑,她本是不吝這古代的化妝技術,如此不發達的時代能化的多好看?還不都是毀面板的鉛粉,可是如今她才知道自己錯了,那胭脂水粉卻是純天然製成的,半點兒新增劑都沒有,這全是宮裡的貴人們用的,而葉家本就是皇商,自是能夠從內務府弄出這些個高階貨來,這些個胭脂水粉施在臉上根本看不出半絲不服帖的痕跡,就似本應如此一般,而自己經過宮嬤嬤這番雕琢之後,葉雲水看著銅鏡中的可人兒,她甚至不能相信這是她自己!
“大姑娘真是好看。”春月在一旁發自內心的讚歎著,宮嬤嬤自是滿意的瞧了幾眼,儘管這屋子裡只有她們三人,可葉雲水仍是臉上帶著微羞的紅,倒是更添了幾分嫵媚之氣。
隨即宮嬤嬤又挽了不同的髮髻,牡丹髻、飛燕髻、盤髻、螺髻、朝天髻、孔雀髻、同心髻,五花八門,甚至不用髮油就能讓頭髮服服帖帖,每一種髮飾都讓人暗暗叫絕,而春月則在一旁用心的學著,旁日裡都是她替葉雲水梳頭,可是她是個笨的,眼見那髮髻越來越複雜,她那小臉卻是越來越難看,顯然是記不住這許多。
“無論是何種活計,只要琢磨就必是會有成就,就如同梳頭來說,學,則是一通百通,不學,則是挽個盤髻都是不服帖的,重要的看是否用了心思。”宮嬤嬤似乎是看見春月那一臉焦急的模樣才說了這麼一句,可是這話又像是說給葉雲水聽的。
“宮嬤嬤教導的是。”葉雲水笑著回答,宮嬤嬤自是知道葉雲水已瞭解她的用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基本上這一上午全都在學習化妝、挽發、儀容裝扮,而葉雲水則自顧自的在鏡子前坐著,記著宮嬤嬤施展的步驟,記著她所用的材料,女人自是都愛美的,葉雲水也不例外,不見得非要女衛悅己者容,取悅自己也不錯,可這話她自是在心裡說,如若說出來定會被宮嬤嬤教訓一番,在她的眼裡,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爭搶男人的寵愛,如若這身子不是個現代的靈魂,興許葉雲水也會這般想,可惜她卻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思想中自是多了幾分超脫於這時代的瀟灑,她守著這時代的規矩生活,這是她賴以生存的根本,可骨子裡的那份格格不入,卻不是一天兩天能消磨掉的。
這最後的一次課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巳時,而宮嬤嬤又交待了一遍葉雲水這些日子所學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