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側目看她,劉皎月還真會找話題,貌似是在為她講情,其實是在提醒秦穆戎,葉雲水觸了規矩。
“那依照你說應該怎麼辦?”秦穆戎突然的反問,倒是讓劉皎月有些措手不及,秦穆戎做事何時問過她的意見?
“依照……依照妾身來看,不如罰的輕一些……莫傷了葉妹妹的臉面。”劉皎月的聲音很輕,似是害怕秦穆戎真得狠罰葉雲水一般,如若是不知真相的人或許會認為劉皎月是發自內心的為葉雲水求情。
秦穆戎只是冷笑,“你倒是好心!”
“這是妾身應該做的!”劉皎月立時回道。
忽的,秦穆戎抓起那燕窩和盒子中的米站了起來,瞧著劉皎月便是道:“別人的事你就甭操心了,還是管好你自己,另外,左相府的喪事你不要多摻和,免得人多嘴雜,這等汙穢之事也不是能掩蓋得住的,今日四名御史聯名彈劾,聖上已是下令讓左相反省一番,你身為子女卻未及時攔截此等惡劣之事有違孝道,這些日子你就別出院子了,旁的瑣事自有周總管來處理,這些個東西你拿回去自己留著補身子,好事先緊著你自己就不用惦記別人了!那燕窩明日還了大夫人,咱們還不差她那點兒東西。”
秦穆戎將那一盒子米扔到劉皎月面前,嚇的劉皎月臉色刷白,連連後退幾步。
葉雲水心裡一驚,秦穆戎這就算是表態了?顯然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劉皎月顫抖著手,感覺一顆心像是要跳了出來似的,眼眶一紅,眼淚含著卻忍住沒有掉下來,秦穆戎的話就如同針扎一般的剌在她的心上,不允許她與左相府摻和,又不允許她料理後宅之事,這等於是將劉皎月變相的架空禁足,劉皎月滿心的怨恨都隨著她的眼淚一起宣洩出來,她知道,這場博弈的贏家絕不是自己,葉雲水,她又贏了!
秦穆戎走到那四妾的丫鬟跟前,點了玉扇和素蘭二人,“你們頂替世子妃跟前的大丫鬟位置。”
玉扇和素蘭二人心頭一驚,卻不敢有半點兒不願流露出來,立即跪下磕頭,“奴婢一定盡力服侍好世子妃!”
秦穆戎冷著臉叫著秦孝,“跟周大總管說,明日帶人來補‘水清苑’的缺。”
劉皎月咬著下嘴唇憤憤不平,為各院子選擇人之事本應由她來做,可惜秦穆戎卻越俎代庖,顯然那意思是要讓葉雲水親自選擇!她這世子妃之位難道形同虛設?她只是他的一個玩偶和擺設嗎?
路嬤嬤一直在給劉皎月使眼色,示意她服個軟,把這事兒遮掩過去便罷了,可惜劉皎月滿眼都是不甘和憤恨,她生來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連聖上和皇后都讚不絕口的佳人,只可惜外人都當她是個寶,只有秦穆戎視她如空氣一般!她絕不服這個軟!
秦穆戎沒那麼好的心情,叫了侍衛過來,“送世子妃回去。”
“是!”兩名侍衛領了差事,路嬤嬤扶著劉皎月上了暖轎,臨撂下轎簾時,葉雲水感覺到劉皎月滿是恨恨的目光。
綁了十幾個丫鬟婆子走,這院子裡忽然空蕩蕩的。
廚房冷鍋冷灶,只剩一個做雜活的廚娘,晚間連飯都沒得吃,四婢瞧著世子爺和葉主子在主廳上沉默不語,便都悄悄的帶著人退了下去。
秦穆戎看著葉雲水,葉雲水仍是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
“怎麼不說話?”秦穆戎冷著臉看她。
葉雲水嘆口氣,便是回道:“爺餓了吧?婢妾這就去吩咐人弄吃食來……”
秦穆戎忽的走到她的跟前,聲音壓的雖低,但葉雲水能夠感覺到他的怒氣,“不吃糖醋瓜條了?”
葉雲水一怔,顯然最近發生的事秦穆戎全都知道,那她還有何怕的?反倒是調侃的問:“爺想吃?那婢妾這就去做……”說話間,葉雲水便想逃竄,卻不料還未等走出兩步,就被秦穆戎給攬在了懷裡,那粗壯的手臂就像是大鉗一樣,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你的膽子太大了!”秦穆戎低聲斥道:“以為就你一個聰明人?”
葉雲水的臉上掛著委屈,“婢妾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難不成婢妾就只能忍著?她們既能用計害婢妾,婢妾為何不能將計就計?”
“還將計就計,漏洞百出!”秦穆戎狠狠的用胡茬刺著她的額頭,“想用這麼簡單的法子就報復到韋氏,你也太天真了!”
“婢妾本就沒想能把大夫人如何,只是故意噁心她一次而已,順便把院子裡的眼線全拔了。”葉雲水只言不擔劉皎月。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就不怕我惱了你?”秦穆戎轉個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