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心裡一合計,便是道:“挑兩個病的不成的送出府,尋個醫館給瞧一瞧,畢竟只是個舞姬,公然往府裡尋大夫來不妥當,治癒之後……先再外休養兩日,我自會再給她們尋去處。”
花兒點頭應下,便去辦這差事。
葉雲水想著杜鵑和墨蘭回話時說了有旁人家送帖子的嬤嬤來瞧見了樂裳帶著舞姬罰跪,這會兒她再送出去一兩個,就更坐實了外人的傳言,搶了王側妃個老虜婆再想出為難她的招數之前,她先下手為強正是時候!
花兒的動作很快,帶了兩個腿傷比較嚴重的就送出了府,下晌的功夫,王側妃就派人帶了大夫過來,說是給昨兒下跪的舞姬們瞧傷,卻是被葉雲水用話給打發了回去,“十幾個舞姬而已,犯不上請大夫到府裡來,傷的都已經用了藥,特別重的都已經送出去了。不勞王側妃惦念。”
王側妃得了葉雲水的回話,腦袋一沉,險些氣昏一頭栽過去,氣的一晚上都未說出一句話。
院子裡消停了幾日,葉雲水也算是歇息過來了,可卻迷上了酸辣粉,一日不吃就覺得乾嘔難忍。
如今已經有兩個半月的身子,妊娠反應逐漸的顯露,旁人瞧在眼裡卻也無能為力,只能就著葉雲水想吃的做,秦穆戎自那次出行回來後甚是忙碌,不過即便回的再晚也歸來瞧她一眼。
葉雲水就像是蔫兒了的小白菜似的,沒了往日逗弄他的精神頭,秦穆戎瞧著她那被妊娠反應折騰的蒼白的小臉也長嘆不已,連提議帶她出去玩都沒了興致。
“過了這個月許是能好轉。”葉雲水喝了一口酸辣粉的酸湯,舒爽的嘆口氣,用帕子抹了抹嘴。
“祁善昨兒來了訊息,本是想詢問一下賣藥膳閣股的事,我說你最近身體不舒坦,讓他自個兒看著辦。”秦穆戎看著她“咕嘟咕嘟”喝著那酸辣粉,嘴裡都跟著泛酸。
葉雲水連忙擺手。“別呀,這會兒許就是看到銀子還能讓我提兒精神頭了!”
“家裡又不缺你的銀子,還挺貪財的!”秦穆戎把她抱過來,摸著她的肚子,那一雙大手就像是暖水袋似的,捂著葉雲水冰涼的腰,不滿的皺著眉頭,“怎麼這麼涼?”
葉雲水順勢靠了他身上,“是您的手太熱了!”不過這雙大手倒是熱的很舒服。
秦穆戎思索半晌才點頭,“你若有興趣,明兒約了祁善過來談談,你在府中卻是不知,他這回可是出了風頭了,前陣子被太后叫去臭罵了一頓。”
“怎麼了?太后不是很疼他?”葉雲水納悶的問,祁善雖是小公爺,可是能在涅梁城裡開楚香樓和藥膳閣,光是有鎮國公的旗號是不夠的,可有太后這尊佛爺在後坐鎮,他才混的如魚得水。
“他散了口風出去,說誰家給他送女人或者要跟他議親的,楚香樓和藥膳閣往後恕不接待,而且還把忠勇伯家的二爺花大價錢送的兩個女人轉手放了藥膳閣裡彈曲唱詞了!旁的人家派人說親的也都紛紛往後退,誰也不招這麻煩,可有那些個不知這其中彎彎繞的,卻以為是祁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人敬而遠之了。如今外面都在傳祁善的閒話,惹的國公夫人心裡納悶,而後得知真相氣的病了。”秦穆戎說到這裡也是嘆氣,“如今恐怕一時半會兒是沒人敢嫁她了。”
說完,秦穆戎若有所思的看著葉雲水。卻見她捂著嘴哈哈大笑。“小公爺還真是豁得出去。”
秦穆戎看她幸災樂禍的模樣也忍不住牽了牽嘴角,“回頭我使人約他過來,你這身子骨就莫出面了,背後出出主意就是。”
葉雲水知道這是秦穆戎不想讓她摻和進去太多,“爺放心,婢妾只出主意。”
第二日祁善應約而來,瞧見葉雲水那蠟黃的臉色臉上不免多了幾分擔心,可礙於秦穆戎在場,他也不便多說,“……如今各家都酬著銀子等著入股,大約有那麼七八家人家,都在等著我的訊息,小嫂還有什麼妥當主意沒有?”
葉雲水看著祁善想起昨晚秦穆戎說的事,臉上卻是忍不住的笑,倒是把祁善給笑的有些不知所以,秦穆戎輕咳兩聲,葉雲水才是正色的道:“先抻一抻,不急著賣。”
“小嫂這是何意?”祁善追問道。
“您這被人傳著謠言,又被太后責罵總得有點兒脾氣?而且這幾日您這謠言一傳,刨根問底兒的肯定會不少,到時候知道您要出手藥膳閣股份的人家卻是越來越多,動心思的也會越來越多!”葉雲水說完,便是繃著臉忍笑。
祁善前幾日也算是見識過葉雲水的厲害了。也拿她笑話自個兒沒轍,索性厚著臉皮道:“依小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