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把那湯底喝了個一乾二淨,撂下碗,撅著油嘴就往秦穆戎臉上蹭,秦穆戎連忙往邊上躲,卻架不住葉雲水追著蹭,本是能一把抱住她,卻又不敢用力,怕碰了她的肚子。
葉雲水坐了他身上到底親到了他的嘴,那又酸又辣的味道讓秦穆戎苦著臉,又狠狠的蹭回來!
二人這般的戲耍著,馬車卻是動來動去的,又不時的聽到葉雲水咯咯的笑,蘇媽媽、花兒和青禾臉上全是震驚之色,扭頭看向秦忠,他雖是繃著臉可眼睛也是瞪了好大,顯然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二位主子在幹嘛?
侍衛們連忙圍成一圈把馬車擋了個嚴嚴實實,旁的路人都繞路走。
不大一會兒,就聽了馬車內葉雲水的吩咐,“去使人問問這酸辣粉怎麼做的,方子肯定跟咱們府裡的不一樣,回頭請府裡的廚娘給做著吃,多給人家些銀子!”
青禾一愣,連忙讓侍衛過去說合。都打點妥當之後,王府的馬車隊伍才算是繼續前行,回了王府之內。
秦穆戎被葉雲水蹭了一身酸辣粉上的油,直接去淨房洗漱了。
葉雲水坐了梳妝檯前卸了穿戴,後院就聽了信,沈氏和米氏聞風而來。
葉雲水讓人拿了外面打包的酸辣粉來,“外面帶回的,有愛吃的就拿去吃?”
聞著那又酸又辣的味道,沈氏和米氏沒一個想上前的,都表示晚間已經用了,這會兒不餓。
葉雲水也不硬讓,沈氏則是道:“葉主子不在家的這三天,賤妾們可是苦了,連銀子都沒得用!”
“沒發月例銀子?”葉雲水知道沈氏這是故意來說的,“不應該是前天撥過來的?”
米氏苦著臉,“發是發了,可卻數目不足,賤妾去討要個說法,卻還被罵了回來,小米氏也去說理,卻被管事的嬤嬤指著罵了頓。當時就氣的一病不起,還道是活了這麼多年被一個老奴給罵了,臉上的體面丟盡了,不想再活了!”
葉雲水故作驚詫,心裡卻想著這三人鬧的動靜兒還不小,這會兒正好秦穆戎從淨房出來,沈氏和米氏都不約而同的閉了嘴,目光卻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爺,過去瞧瞧吧,小米妹妹病了。”葉雲水到他耳邊噓聲了幾句,“……就算是侍妾,也沒得讓一個老奴這般侮辱的,爺得去給討個公道,不然婢妾都心氣難平,實在是太過分了!”
葉雲水說完,就見秦穆戎的眉頭緊擰在一起,冷著聲音道:“是哪個嬤嬤說的?”
沈氏被他那副模樣嚇了一跳,連忙回道:“就是上次來院子裡要抱小主子走的那個王嬤嬤……”這話無非是雪上加霜,秦穆戎的臉色果真更是沉了。
走到屋門口,秦穆戎吩咐了秦忠幾句,一行侍衛便是走了。
不大一會兒,秦忠和手下的侍衛便帶了那王嬤嬤進了院子,跪了葉雲水跟前,整個人篩糠了一般的哆嗦著,好像是受了驚嚇。
“回葉主子的話,世子爺讓卑職傳話於您,這個婆子壞了規矩,任憑葉主子和各位小主處置!”秦忠的聲音很洪亮,可聽在那王嬤嬤的心裡卻像是喪鐘一般的可怕。
“世子爺呢?”葉雲水不由得問道。
“世子爺在‘易安堂’。”秦忠只說了這一句便退了出去。
葉雲水也習慣了他們的行事方式。沒再追問,而跪在地上的王嬤嬤則嚇了跪著往前爬了幾句,“老奴冤枉啊,葉主子開恩啊!”
葉雲水坐了主位上,冷眼瞧著王嬤嬤,“您的腰傷可是好了?”
王嬤嬤一怔,沒想到葉雲水會問起這個,連忙回話道:“托葉主子的福,老奴的腰傷好多了,葉主子仁慈,您必定不會與老奴這等腌臢人計較,老奴嘴賤,您饒了老奴吧……”
“腰傷好了就成,我饒了你可以,可米小主是否饒你我就做不得主了!”葉雲水吩咐著旁邊的婆子道:“把她帶了米小主那裡去,世子爺這麼做也是為她出氣呢,我身子沉了,怎麼罰都由她說了算。”
那王嬤嬤聽了只覺得似五雷轟頂似的,拼命的跪地磕頭求饒,“老奴眼睛瞎了,老奴最賤,各位主子饒了老奴這條命吧,各位主子饒命吧……”
青禾上前喝道:“你吵什麼吵?本就是做錯事的。主子們是否饒命由不得你在這裡亂說嘴,葉主子剛說了身子沉了你還沒完沒了的吵,耽擱了葉主子休息你付得起責任嗎?”
王嬤嬤被罵了個語塞,卻是根本不敢還嘴,並非是她怕這幾人,而是怕透了秦穆戎了,簡直就像是心裡塞了個大冰溜子,可是比三九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