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就是為了讓她們都瞧著而已……“都是府中的老人了,多少都存了些體面,可主子給你們臉面你們膽子就大了,可以為所欲為,什麼事都敢做?”葉雲水掃了路嬤嬤一眼,劉皎月被黃公公直接帶進了宮裡,一個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沒帶,如若是以往劉皎月定是會帶著路嬤嬤,可如今……留下的路嬤嬤自也是被一齊綁了來。
恐怕劉皎月如今也不想面對路嬤嬤吧?
路嬤嬤感覺到葉雲水那不善的目光,把頭低得更深了。
“每人先記二十個板子,每檢舉出旁人一條,可減一個板子,不過說的事必須是真的,如若敢對我撒謊,則加兩個板子!被檢舉出問題的,也加兩個板子。自個兒招了的則免一個板子,被人說出五個事以上的則直接打出去!可都聽清楚了?”
葉雲水冷著臉掃著眾人的臉,朝著宋嬤嬤點了頭。
宋嬤嬤上前兩步開始審人,“點到誰,誰就上前說事,剛剛葉主子的話都聽清了?別心存僥倖,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身上都不乾淨,還是早些自個兒招了的好,免得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趕出府去,那一輩子的臉面就算是丟盡了!”
跪著的丫鬟婆子各個臉色青紫難看,顯然葉雲水這般做等於斷了她們的後路,各個都側著身瞧旁人,誰都不肯先開口說話。
“都不說的話,那就每人二十個板子一家子都攆了出去,頂你們空缺的人可有得是,不差這幾個幹活的!”葉雲水站起身,目光沒看這群“梧桐苑”的,而是看著自個兒院子裡綁的那些,許是見識到葉雲水治人的手段,各個都目光復雜,臉色難看,心裡都在盤算著如若問到她們頭上該如何做。
葉雲水只是不屑的一笑,讓婆子們搬了美人塌出來躺了上面聽宋嬤嬤審人。
“梧桐苑”伺候的有劉皎月帶來的陪房,也有府中家生子撥過去的,而現在揭人瘡疤的大多數是府上的家生子,誰都不想一家子被攆了出去,而被檢舉的也多數是劉皎月的人,青禾和花兒都是識字的,輪流的將那些人招出的口供記下。
有一個開口的。自然就有跟著的,每當有一個被檢舉出超過五個事的,則就會被單拎出來,先打了板子再說。
執行的是新來“水清苑”那兩個壯實婆子,那一巴掌寬的大板子狠狠的落下,頓時慘叫聲起,幾板子下去就皮開肉綻,那些個不開口的頓時嚇了個心驚膽戰,紛紛出來交待事,也有為了躲板子誣賴旁人的,可馬上就有人檢舉出來,倒是被多記了兩板子。
那些個沒什麼可說的就說自個兒身上的事,交代一件少一個板子,索效能說多少說多少,花兒和青禾累的手痠的不行,便由杜鵑和墨蘭替換著。
光是“梧桐苑”的人就審了兩個時辰,宋嬤嬤怕葉雲水累著,則是央著她先進屋歇著,待所有的口供都記完再給她回話。
葉雲水也不硬撐,便是進了屋。
晚飯過後,宋嬤嬤才拿了一疊的口供過來,“該記的都記著了,您瞧著怎麼處置?”
葉雲水也沒看那單子。說是記那些個事也不過是為了嚇唬那群丫鬟婆子而已,該怎麼處置根本用不上參考這個,“……那裡面的丫鬟婆子都是誰的關係可知道?”
“有一個婆子是內院總管胡廉生的外甥親家,還有一個二等丫鬟是周大總管堂侄子訂了親的,有兩個跟‘易安堂’的管事嬤嬤沾了親,其餘的則沒什麼重要的人。”宋嬤嬤回了話,葉雲水便是笑,看來宋嬤嬤也知她的本意。
“胡廉生是誰的人可知?”葉雲水記得她剛進院子時,宋嬤嬤便給她說了這王府的三位總管,內外院各一名總管,而周大總管則是總管事。肖總管以前是外院的,如今被周大總管替換成自個兒的人,內院這胡廉生她卻根本沒打過什麼太深的交道,因為他只管到二門的事,有事也是跟王側妃回話。
“胡廉生以前管著園子,後來被提了內宅到二門的總管,他為人低調,從不張揚,而家眷也沒在府上當差,對此人不太瞭解。”宋嬤嬤的話讓葉雲水頗為驚詫,這府中的人事還鮮少有宋嬤嬤也不瞭解的。
“那就放那婆子一馬,沒得現在與那胡廉生有衝突,那與周大總管侄子有關的丫鬟也放了,‘易安堂’的……”葉雲水想起王側妃,“那些個就都還留在‘梧桐苑’做事,他們如若有意把人往外調,自會來尋我說合,如今躲事都躲不過來,就別自找麻煩了。”葉雲水此舉也是不想節外生枝。
宋嬤嬤對她的做法也表示贊成,“那就依葉主子的意思辦,其餘的都打發了?”
“都打發了吧,如今‘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