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丫鬟婆子都在看她,只得不甘心的跺腳,往花廳而去。
四舅母賠罪的朝著花兒笑了笑,快走幾步追上三舅母,一起到花廳等葉雲水了。
大舅母被葉雲水請到屋子裡面敘話,葉雲水則是開門見山:“大舅母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聽蘇媽媽說我生母在世的時候與您的關係最要好……”這話裡其實也是帶著刺,與她關係最要好的小姑,還是被二舅一房給害死了!
大舅母慨然而嘆,“……怪不得你有這份怨恨,都是老二咎由自取。”
葉雲水未言,只等著大舅母繼續把話說下去。
大舅母沉了沉,才緩緩開口,“你大舅父去的早,我也就早早到莊子上過日子,免得這身份礙了眼,不過你大舅父生前曾提起過家裡頭祖輩曾有過做官之人,因擁立其他幌子而捲入黨爭,怕連累家中老少沒了依傍,便將家裡一大筆家產偷偷轉走,至於藏了什麼地方如今無人可知,只將那地界刻了一個花瓶內膽只中。”
“可這都幾代人過去了,誰也沒心思去尋這玩意兒,而且這說法還是我婆婆聽族裡的老輩人傳下來的,至於真假已經難辨!當初陳家乃你大舅父當家,而糾紛以為繼業無望,才又大氣了這個主意,家裡頭的老玩意摔了個稀爛也沒尋著,唯獨剩下我婆婆給你生母的嫁妝當中有不少祖輩傳下來的物件……”
葉雲水聽這說法哭笑不得,心中寒意更勝:“他就為了這麼一個真假難言的說法害死了我母親?”
大舅母翕了翕嘴,“她命苦啊……”
“不管這說法真假,二舅父一家害我生母丟了性命是真,我沒讓他們一家子償命已經是手下留情,大舅媽千萬莫說些求情的話,一面傷了情分,也拂了您的臉面。”葉水雲話語堅定,對陳家二舅父這一房她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大舅母嘆氣,“可陳家的日子也要過下去,你三舅父為人貪婪點兒,可還不敢對人謀財害命,四舅父是個良善的穩妥性子,可這些年說的不算,又被老二家的支出涅梁跑生意,四舅母也是沒什麼脾氣……”這確是想讓葉雲水退一步,沒了二房不還有三房,四房的人接替?
葉雲水陳著臉部吭聲,對陳家她還真是沒有半點憐憫之意……斟酌了半晌,葉雲水才言道:“如若是四舅父接管陳家,我要陳家生意的一半乾股。另外,您也回去準備主持陳家分家吧!”
四舅父終歸是她生母一手帶大,葉雲水也只能選他,總好過陳家三房那一窩沒腦子的假狐狸,而且拿陳家珠寶商的五成乾股,這數目極為不少,她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兜兜著想,有了強大的銀錢做後盾,兜兜長大了才能無所顧忌的施展拳腳。
至於讓陳家分家……這是葉雲水能妥協的底線,如若不想讓她對陳家徹底的惱了,那就把二房分出去,至於他們的生死,往後另外幾房人就莫管了!
大舅母聽了此言心中躊躇半晌卻是無法直接應下,目光中依舊帶著些期待的看著葉雲水,葉雲水卻是磚頭笑著拍拍她的手,“往後您也甭在莊子上了,讓四舅父為您養老,表兄弟們也是孝順的,陳家還有你們!”
大舅媽翕了翕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將心比心的想,葉雲水已經下手劉慶,又寒暄了兩句身體,二人起身往花廳去,用了飯,陳家這三位舅母才起身告辭。
第三百一十六章 藥
送走了陳家的幾位舅母,葉雲水獨自站了門口沉思許久。
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謠言,她的生母就這樣被親兄害死,人的貪婪的確可怕,可怕到六親不認、手足相殘,可怕到讓她背脊冰涼。
她自認不是良善之人,可與這群人相比卻是拍馬也追不及!
如若她的生母在天有靈,會不會為此而感到痛心疾首的悲哀?
想著大舅母說的那件事,葉雲水讓花兒拿來嫁妝單子,她仔細挨件的查,到底那些是老物件……不過這些年,她生母的嫁妝就放了葉府中,難免有丟損之物,即便是真有此事,能不能尋到都是未知了。
嫁妝單子當中,如今只剩下四冊是她生母留下的物件,其中瓷瓶擺件有三十幾件,葉雲水也沒讓花兒把東西拿過來,只讓她把這些東西單獨的放一個箱子裡,即便要翻找那裡面刻字的瓶子也不是現在,動靜兒太大難免讓人起疑。
姝蕙在哭,只咧嘴流淚,卻哭不出聲音。
吳嬤嬤手足無措,因那治病的藥太苦,即便加了糖塊姝蕙依舊不愛喝,“世子妃,蕙小主子不肯喝啊!”如今姝蕙已經會爬了,吳嬤嬤這兩日一端起藥碗,姝蕙就爬到床榻的角落去,一張小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