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老四中途截下,留了個心眼兒轉嫁到左相府了。”秦穆戎摟進她的肩膀,“是否與其無關又有何謂?她們死一百次都不冤,這事兒我會繼續追查,旁的事你莫惦記,你現在該想的就是如何給爺生個兒子!”
葉雲水納悶的看著秦穆戎,“爺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秦忠和四爺都沒有單獨與您談過……”她很詫異,秦穆戎是如何得知這些資訊的?
“秦忠跟了我那麼多年,幾個手勢便可說明。”秦穆戎摸著她的肚子,滿心期盼。
葉雲水此間明瞭,剷掉一個是一個……秦穆戎和秦慕瑾二人剛剛不過是在演戲而已!
如若當初直接找上忠勇伯府,扯出太子,事情定會鬧大,鬧到明啟帝和太后全都知曉,頂多忠勇伯府會成了太子的替死鬼,可就算忠勇伯府的三夫人給杖斃了,對葉雲水和秦穆戎半點兒實在好處都沒有!莫不如以這個藉口打壓左相府,劉皎月就永無翻身之日,而王側妃還擔了一個重大的嫌疑,說是守佛堂一年,可一年的時間,會有什麼變化只有天才知道。
葉雲水扭頭看他,他正看向祭臺上為王妃供奉的長明火燭,那雙黑眸中閃爍著的是留戀、是不甘、是憤恨……葉雲水摟著他的脖頸,“爺,您還有婢妾,還有婢妾肚子裡的孩子!”
秦穆戎渾身一僵,雙唇貼上她的額頭,雙臂緊緊的將其擁在懷中,二人就這般的坐著,看著那長明燭跳動的火苗,葉雲水第一次在心底希望腹中是個男胎,前所未有的期望,如若這一胎不是男丁,恐怕接下來的艱難已經不是她所能想象了……不知何時,葉雲水窩在秦穆戎的懷中睡著,秦慕瑾悄聲進來,打了個一切安穩的手勢。
叫來花兒服侍著葉雲水睡下,秦穆戎隨著秦慕瑾走到祭堂門口,秦忠也前來回話。
“都辦妥當了?”秦穆戎的臉上是一片淡然。
“回世子爺的話,一切都已經妥當,相府的人把屍體收了,並未多問一句。”秦忠如實回答。
秦穆戎的嘴角揚起一絲冷漠,秦慕瑾問道:“二哥,兩位舅父那邊你如何答覆?”
“先拖著,一起都等你小嫂生了之後再說。”秦穆戎扭頭朝著祭堂內瞧著,葉雲水那嬌小的身影映入他的視線,貌似一個嬌弱的人卻有著非比尋常的韌性和潑辣,可卻讓人心疼……秦慕瑾看他的模樣,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秦穆戎開解道:“別這麼愁眉苦臉,這次你做的不錯!”
“二哥!”秦慕瑾嘆氣道:“我可以為你多分擔一些的!”
“該用到你的地方自會找你,好好做你的孝子!”秦穆戎說完轉身回了祭堂,秦慕瑾看著他毅然的身影心中卻是無盡的悵然……後兩日的大祭很快就過去,留在佛堂的還有祈福的和尚和被禁足的王側妃。
葉雲水從祭堂出來時只覺得外面的陽光都是刺眼。
回了“水清苑”,她睡了整整一日才算緩過精神,可睜眼院子裡又是一大堆的事在等著她處置。
王妃長明火燭摻毒的事並未大肆宣揚,各院子裡知道的人並不多,沈氏這四個妾室只知那日祭堂發生了爭執,然後王側妃被罰禁足佛堂一年,而葉雲水安然無恙,秦穆戎每日必回“水清苑”,院內的侍衛多了一倍。
見到如此情勢,四妾心中都收起了那份小算計,乖巧的不觸黴頭。
特別是米氏最為顯眼,晨昏定省,比誰都勤快,比誰都順從,葉雲水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裡,每日只留幾人說幾句話就打發他們回去了,如今她心不在此,哪裡有空搭理這四妾的心思,都呆了院子裡不出來才好,省得生事。
晚間夏氏又找了來,坐了一邊開始抹眼淚,“……四爺狠狠的罵了我一頓,是我糊塗了,小嫂您給我說說情吧。”
秦慕瑾罵她定是因為王妃嫁妝的事,那幾日夏氏與兩位舅夫人打的太過火熱了,不過也難怪夏氏如此,畢竟有許多事情她並不知道。
“四爺罵你也是為你好,剛點了你協助馮側母妃主持府中中饋之事,你如若還是這麼軟的耳朵根兒,還不如窩了家裡頭吃茶繡花了。”葉雲水軟著刺兒了她一句,夏氏撒賴的過來挽葉雲水的胳膊,“小嫂您又排揎我,如若不是您推舉的,王爺都想不起我這麼個媳婦兒的,回頭有什麼還得你幫忙想主意,你可不能不管我了!”
葉雲水笑了笑,“我如今還是自身難保呢,顧不上你了!”葉雲水摸著她的肚子,這一日胎動的實在是厲害,連她坐上一會兒都堅持不住的。
夏氏把手摸了她的肚子上,一會兒便驚詫的笑道:“真的!居然踹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