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如此大罪,婢妾如若不把罪魁禍首千刀萬剮,那才是不孝!”
葉雲水過於激動,氣血上湧咳嗽幾聲,秦穆戎上前扶著她,命花兒取來了水!
覲見太后?王側妃的身子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目光驚愕的看向葉雲水,太后當初說起葉雲水如若有半點兒差錯,就要活埋她全家,那話她至今未忘!
太后說得出做得到,王側妃的頭上瞬間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莊親王爺的臉上多了幾分狠厲,葉雲水說覲見太后無疑是在逼他!如若被太后知道此時,恐怕……誰都討不到好處!
秦慕瑾半晌沒言語,這會兒在一旁道:“小嫂說的對,母妃大祭,居然利用母妃的火燭來謀害她的兒媳嫡孫,這是對母妃的侮辱,如若抓住那人,四爺我親自動刀!”
秦慕瑾說完,莊親王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兄弟幾人之中,秦慕瑾的性子最軟,可不代表他沒有脾氣,如今連他都說出這樣一番話,這事如若沒個合理的處置恐怕是不能善了了……秦穆戎一直都未言語,葉雲水靠了他的身上,知他是在等著秦忠的回報,他一直都不是多言的人,可他如若出手卻比任何人都狠辣!
“增派侍衛再去查探,務必把那火燭店弄清楚,速來回話!”半晌之後,莊親王爺終於下令,葉雲水心裡並未有半點兒欣慰,如若不是她搬出太后,莊親王爺何以會下令徹查?
“我去!”秦慕瑾自告奮勇,莊親王爺本欲出言阻攔,卻終究一嘆。
秦慕瑾帶著一大批王府侍衛而去,丫鬟婆子們則奉上茶水、點心供人填補肚子。
祭堂內瞬間無聲,沒有人再多言半句爭執,只有那長明火燭燃燒時微弱的“噼啪”聲響起,似是無言的傾訴一般……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祭堂之外響起嘈雜的聲音,眾人抬眼望去,只見秦慕瑾快步閃進祭堂,隨後是侍衛帶著一串被五花大綁的人扔了祭堂之內。
“快給四爺倒杯茶。”葉雲水吩咐花兒,秦慕瑾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火燭鋪子的掌櫃跑了,只留了兩個夥計,據這倆夥計交待,掌櫃的是劉左相家管事的親戚,我到時秦忠正往回走準備請示下一步如何處置,我直接帶了人把管事的抓了出來!人我也給綁來了,人怎麼處置我不管,我只等著去左相府問個明白了!”
秦慕瑾話音一落,就見莊親王爺的臉色黑沉如墨,葉雲水冷眼瞧著王側妃,王妃大祭的前幾日,左相府派了人來問劉皎月的事,然後便是在大祭的第一日就出了這等事,如若說王側妃全然不知,打死她都不信!
“前幾日,左相府好像剛派了人來給側母妃請安。”葉雲水欲言,被秦穆戎搶白,他半晌都未開聲,這會出言定不會就此罷休。
葉雲水退後一步坐了椅子上休息,剛剛怒氣太盛,這會兒微有些頭暈。
王側妃見秦穆戎的目光掃向她,立即站出來辯駁道:“王爺明鑑,妾身實在不知左相府會做出這等事情,而且左相府派人來只是問世子妃的事,旁的話隻字未提啊!”
“具體所言何事,誰都不知,只有側母妃心知肚明!”秦穆戎言語分毫不讓,王側妃惱言哭道:“世子爺是要我以死以證清白?”
秦穆戎挑眉瞧她,目光中露出不屑,似是充滿著嘲諷她做戲太假,葉雲水倒巴不得王側妃一頭撞死在祭臺上,她不但半滴眼淚都不會掉,還會敲鑼打鼓歡慶三日!
“外面綁的如何處置?要不要再帶進來再審一審?”馮側妃在一旁試探的問。
“四弟已經問過,還有什麼可問的。”秦穆戎皺眉看著馮側妃,秦慕瑾本是不悅的神色緩和一分,“馮側母妃如若信不過我的話,大可以再去問問。”
“世子爺和四爺多慮了,我絕沒有不信的心思。”馮側妃陪著笑臉退了一旁,不再言語,葉雲水只覺得這老女人也不是個好東西,每次都見縫插針,說的都是挑撥之言,最是可惡!
秦慕瑾已經說明事情與左相府有關,完全沒有再問再審的必要,只瞧莊親王爺如何處置王側妃了!
葉雲水目光片刻不離王側妃,如若莊親王爺就此作罷,她定會進宮覲見太后,鬧個天翻地覆!
秦穆戎抓著她的手,感覺到她心中的憤怒,因她過於激動,手在不停的打顫……莊親王爺也知此時應先處置王側妃再議左相府之事,秦穆戎、秦慕瑾兄弟二人的目光全繫於他一人之上,還有那靠在秦穆戎身後坐著的葉雲水,那目光中滿是不屑和不忿的三舅夫人,事情僵持不下,這一次恐怕不能善了了!
沉默半晌,莊親王爺才是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