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息鼓,真田知世滿意一笑。
阿璃都是她的兒媳婦了,你們這些人還來湊什麼熱鬧。
女人們的交際圈一下子安靜不少,將氣氛帶入尷尬之境的那位夫人被其餘的幾位暗裡狠狠地瞪視了一番。
“弦一郎,你小子在往哪兒看呢?”說話的男人有著真田家傳統的黑髮黑眸,輪廓上和真田弦一郎有著三分相似。
“沒有。”真田弦一郎矢口否認,一時之間由於關注阿璃所在的那處的他沒有來得及避開男人對他哥倆好般捶打他胸膛的一拳。
真田家旁支眾多,這個表哥雖然也是真田姓氏,而且,他們之間每年的碰面次數也多,不過,他心底卻是對這個年長自己十幾歲的表哥有種說不清的排斥心理。
還好,他一向少言寡語,對於這個表哥向他示好的問話什麼的,通常都是隻言片語地應付了過去。
在無人察覺的角度,真田裕次郎的臉色有一閃而過的陰霾。不過,他彷彿沒有發覺真田弦一郎對其的冷淡之意依然是和顏悅色的與其交談,給人頗有種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感覺。
對於真田裕次郎對他的示好,真田弦一郎在反感之餘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脫身。尤其是今天的家族聚會,自己的大哥居然不在家這個事實令他更是鬱悶。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因為已經在外幾個月有事耽擱暫時未歸,但是,真田弦一郎更願意相信這其實是自己大哥故意而為遠離家宴的藉口。
以往有真田誠一郎在,真田弦一郎可以很不負責任的只是被真田裕次郎問及到他時才吭一兩聲,其餘都讓自己的哥哥去應付這個向來喜歡和他們熱絡的表哥。
“大叔。”真田弦一郎在心煩如何脫身之際,渾然不覺阿璃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阿璃扯了扯真田弦一郎的衣角,知世媽媽剛剛說讓她來過來幫幫大叔,至於怎麼幫,知世媽媽並沒有詳細告訴她。
“你怎麼過來了,母親大人呢?”真田微皺了下眉,下意識的望向大廳的一角,發現自家母親已經不在大廳裡了。
阿璃搖了搖頭,心中想起知世媽媽的話,卻是不解地嘟噥著嘴巴。
“大叔,你和我一起出去好不好,這裡一點也不好玩。”阿璃撒嬌地拉著真田的手臂晃盪,按照自己對知世媽媽的話的理解為把大叔帶出宴會。
真田看著阿璃的孩子氣,心下嘆氣,卻是泛著甜蜜,完全忘記了他的面前還站著一個人。
“弦一郎,她是?”真田裕次郎之前在書房向真田弦右衛報備工作,關於阿璃介紹的那會恰好不在。
聽到陌生的聲音阿璃才發現大叔面前還有一個人,阿璃仰起頭看向比真田還要高一個頭的人。不知為何,當她看清那人的臉是,身體本能地瑟縮了一下,拽在真田手臂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
手臂上這麼明顯的感覺,真田弦一郎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他偏過頭看向阿璃正準備問問她是這麼回事,便看到她的臉色突然間變得蒼白,眉宇之間似有些無法舒展痛苦地緊皺。
真田弦一郎還沒有來得及問阿璃身體是不是有哪裡不適,耳邊便傳來了阿璃有些哽咽的呻吟。
“大叔,阿璃頭好痛……好痛,阿璃好難受……”斷斷續續的句子從阿璃嘴角溢位。
阿璃不自覺間蹲下了身,方才她腦海之中猛然快速地掠過幾個畫面,令她有種錯覺自己的頭一瞬間似乎要炸開一般。而她原本拽在真田手臂上的手早已鬆開痛苦地扶著自己的腦袋。
她的頭在不受控制地晃盪、搖擺,試圖減輕腦袋不受控制的疼痛。
而隨著她頭部搖擺晃盪的動作,她扶住頭的右手上的連著戒指的手鍊緊隨她的動作叮噹作響,失去了往日動聽的節奏感。
46、噩夢少女 。。。
交叉的人影,看不清的臉,不停變換的場景,少女緊皺的額頭一直未有舒展的趨勢。
沉睡中的人睡得並非安穩,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苦不堪言。
那些陌生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之中不停飛速掠過,卻殘忍的不定格讓她看得分明。
“醫生,阿璃的情況怎麼樣?”真田弦一郎急不可耐的開口詢問醫生的檢查結果。
方才的家宴上,阿璃莫名的暈倒,他不會忘記阿璃在昏倒之前驟變的臉色和她雙手捂著頭嘴角溢位痛苦呻吟的樣子。
那一刻,他真的有些害怕了,慌張了,只是一味的緊抱她在懷中,忘記了該如何做。
若非是再度進來的母親大人發覺他這邊的動亂,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