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又感傷。
“菱歌高燒才退,人還不清醒,現在不知道走哪去了,快帶人找,一定要找到。”夏逸飛知道這二人對菱歌的好,所以並不隱瞞。啊,一聽這話,子風和子雨也急了,連忙轉身帶人四下在府裡尋找。
華燈初上,夜初靜,而逍遙候府裡卻是一片熱鬧,一簇簇的燈籠盛放在夜『色』裡,搖曳著點點的溫暖。可這會兒,沒有人會因為這華彩而心頭明亮,一個個的臉上凝重,心頭壓抑,因為主子怒了。他們少候爺素常就如一個溫柔的佳人,脾氣極好,不時的還會調笑他們下人一句半句,或是用他那無人匹及的魅力無傷大雅的『迷』『惑』他們而逗得他大笑開懷,讓他們這些下人無不以有這樣絕豔,隨和的主了而自豪。可眼前,主子大怒,斜飛的眉蹙成峰,妖嬈的眸子半眯著閃著一絲冷芒,硃紅的薄唇勾著一抹笑,可那笑意幽幽的,怎麼看怎麼象誰要倒黴,讓人莫名的後背直冒冷風。
折騰半天,後院一個花匠說出了一個讓大家更為驚慌的訊息,片刻之前,他看到一個素衣女人,悠閒的繞在院裡子,他以為是府裡新來的小姐,後來,他看到小姐跳牆出府,所以正要來報告呢……
出了候府,宋菱歌看看夜『色』,天黑了,新月彎彎,有星星點點,夜風拂面寒『露』很冷。有些呆呆的一笑,她想子夜了,她要去看看子夜好不好。
走在街上,各家的燈火燃亮了夜的清寂,暗夜也溫柔起來,不再冷若涼水。一家家,一戶戶,有說笑聲至門裡傳出,有飯香至門裡飄散,有孃的地方就是家。可是她愛她的娘死了,愛她的子夜死了,他們都死了,就剩她一個人。何處是她的家呢?
站在一戶人家的門前,靜聽著裡面小女兒柔弱的喚著娘,孃親溫婉的應著,還不時有爹的低沉渾厚的聲音,愛憐的笑罵著女兒,在門外,聽著笑聲,她也跟著笑,笑容裡沾滿了淚溼。她也想娘了,想她未見的爹,還有……還有什麼呢,什麼是屬於她的,她沒有家,沒有娘,沒有爹。現在子夜也死了,她有些冷,可是她該去何處?嘴邊笑著,可腮邊的淚一串接一串,不知為什麼就是有些難過。
離開了這戶人家的門前,遊晃在夜『色』中,街上已少有行人,尋尋覓覓,可她找不到子夜的新墳。子夜說過,他要一輩子陪著她,可是沒到一輩子,他失言了,他不再陪她了,讓她孤單一人。孤單就孤單吧,好象她一直就這樣孤單。淚眼朦朧,微一閉眼,可眼前,子夜還在衝著她笑,好似在溫柔的對她說,菱歌,還好嗎?可是,她說了,她不好。子夜只是笑著,卻並不理她。只說,他要走了,要走了。身影逐漸模糊。抹了把淚,一笑,走吧,好好走吧。
倚在街邊的石牆上哭了半晌,睜開眼,眼前仍是冷冷的夜,冷冷的街頭,沒有子夜,也沒有子夜的新墳。只是孤單的她。
“喲,美人,怎麼在這哭,是誰惹美人傷心,告訴哥哥,哥哥可是心疼著呢。”一記輕佻的聲音響在宋菱歌的身側。
揚起頭,梨花帶雨的素豔抿著純淨無暇的絕美,那一俏臉,微揚在二男眼前,醉魂酥骨,驚得二男微張著嘴,目瞪口呆,天啊,天啊,他哥倆這是什麼星高照,出門竟會遇到這等絕『色』的美人,這若是……『色』眯眯的盯著著,垂涎的口水,不自禁,卻流出多長而不自知。一收口水,其中一男,嘖嘖輕嘆,“美人,別傷心了,有哥哥好生的疼你。”
純真的一歪頭,不悅的一蹙秀眉,輕愁微攏在素淡之間,別具靈韻。“你們走開。”
倏然的一惱,不自主,宋菱歌冷若冰霜的一笑,不自主的飛起一腿,直奔男人的面門踢去,沒防備這個呆傻的美人會有這一招,男子慘叫一聲,抱著頭蹲到了地上,不住的哀號。另一個下流男一愣神,宋菱歌再次飛起一腳,這回他也同樣效果,難兄難弟一對。
仍是呆呆的歪了下頭,覺得這一腳踢得挺重,微微一笑,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宋菱歌慢騰騰的邁步出了深巷,可她不知道,在她走後,驀然二個下流男只覺身子一顫,一歪身倒地抽搐了下,歸西了。
眉頭打結,那位少閣主一襲灰『色』華衫,閒庭信步的也慢慢的走出深巷,跟在宋菱歌的身後。不過一晚,宋菱歌,她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是這等呆呆的模樣了?從她站到那戶人家門口默默的笑,默默的哭開始,他一直跟著她,她為何這樣傷心?只是因為那個叫子夜的死嗎?心中微微一嘆,這樣的悽苦的她,看著讓人心酸。昨夜凜冽的如女修羅般的她,讓人害怕。她究竟還有多少的面貌,為何是會如此的極端?
更為不解的是昨夜看著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