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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子,虎視眈眈的陰笑著等他們跳。誅她九族,她的九族豈不就是……

“母后?”疑『惑』的扭頭,小皇帝關切的問道,“母后,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勉強一笑,轉眸看向宋菱歌和那個女人,又看了看殿下的眾臣及北齊的使者,臉『色』鐵青,“宋菱歌,你身為我凌天子民,這樣在外人跟前褻瀆我皇家的威嚴,汙辱我皇家的聲譽,難道你也有狼子野心,想覬覦……”忽然的頓下,頗有深意的斜眸掃了眼殿下眾人,落在尹天昊身上,一滯,尹天昊的輕逸安然似乎刺激了她,眼光暗沉了下,移開。這時,太后自覺自己的思維紊『亂』的如個麻團,理不出個頭緒,找不到個出口。幾乎不能思想了,只是想找個藉口,儘可能的把宋菱歌染黑,把女人染黑,儘量的拖延時間。

徑自的垂眸一笑,宋菱歌笑得很是譏誚,“覬覦什麼?你的江山?你的地位?”

深深的吸了口氣,宋菱歌又道,“這些你眼中重若泰山的東西,在我眼裡輕若鴻『毛』。這天下是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這是自古的教訓。蒼生茫茫,百姓若水,皇家如魚,有水,魚才能安好,有水,魚才能安樂。皇家的威嚴,皇家的聲譽?若你真得在乎,又怎麼會和宰相私通,怎麼會縱容宰相,養虎為患。若你真得在乎,為何百姓疾若無人問津,為何前方戰『亂』朝庭無力,為何這朝綱混『亂』無有作為?威嚴,聲譽?民心所向,還怕沒有忠君之人。民心所背,談何威嚴和聲譽。就如此時,太后,你知道是如何敗的。”說著挑眉笑睨著太后,唇畔的笑靨生花,極其的嫵媚動人,可看在太后眼裡,卻仿若奪命惡魔般的獰笑。“你敗在自己的自作孽。有這樣一句話:天人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無論她。”說著淡笑的一指女人,又回眸自笑,“還是我,在你眼中,我們倆都是死人,可事事不盡你意,我們且都活著。既然我們活,如果任你逍遙,我等何干?所以,你如今的悲慘怪不得任何人。”大段的話擲地有聲的響徹在殿上,清婉的聲線極具魅『惑』,娓娓而談,如涓涓細流,流淌過心頭,句句動聽,又句句在理,甚至問得讓人啞口無言。一時間,大殿上所有的人目光聚攏,這人,可還是那個痴兒。這般的能言善辯,針砭時弊又犀利的一針見血,這又豈是一般女子所能達到的?她究竟是誰?

這會兒就是那尹天昊也收斂了身上的閒適,更以一種全新的感覺打量著宋菱歌,一直知道,這丫頭不凡,具體如何不凡,如何的與眾不同,並不能說得清,或許只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可這今兒,眼前,他徹底的被眼前這般耀眼的豔『色』無雙的俏人兒所擄獲,從未有一個女人能如此的讓他欣賞,讓他想據為已有。在北齊,他的出『色』是有目共睹,多少名媛佳麗主動暗送秋波,甚至不惜自毀清白誘『惑』於他,冷傲不羈的他眼高於頂的從未曾把她們放入眼中,他的眼中從來只有天下,只有那金燦燦的皇位,即使他不能得到,他也要幫妹妹得到。野心及母皇的縱容,讓他有了睥睨一切的資本。不想,眼前,驀然間宋菱歌嬌俏的身影就這樣冒冒然的攫住了他感官,闖進了他的心,不是那種玩味的擄奪,恣意的張揚的傲慢,那是一種真正的欣賞,真正的愛憐。

盯看著宋菱歌,四目交織,遍身的戾氣面對宋菱歌的坦然無偽,忽然的化為虛有,太后張了張嘴,竟發覺吐不出一句反駁,仿若一個洩氣的皮球,端坐的身子頹然的軟了下去。自作孽不可活,面對死而復生的她的師姐和龍錦寧,同樣的譏誚但笑的一臉笑,落在她眼中,猶如勾魂的使者,把她本不安生的靈魂,攪得越發的難安,她知道,她的報應到了。

“母后,母后。”小皇帝憂心的扶住無力閉眼的太后,大聲的喚到。

戳立一旁,動不得的寧兒公主這時也是一臉的灰白。她並不確切知曉自己的身世,只是在她五歲那年,娘來接她,給她改了名字,換了華麗的衣裳,然後教了她許多規矩,讓她裝傻,不讓她說話,然後帶她進宮。那時小,並不明白為何會那樣做。然後,她知曉,她是公主,她的娘叫宋靜柔,她的外公是鎮國將軍,然後知曉,娘在冷宮生下她。因為她病弱痴傻,所以小時候的事,她都忘了。一切看似圓滿,可這會兒,被那女人,被宋菱歌驀然的撕破虛像,呼之欲出的真實如把刀一下下的凌遲著她的心。她可能真得如那女人所說,她是個野種?如宋菱歌所說,她是那個太后想真心疼愛的女孩子。她,不是真正的公主,不是,這個真實太過沉重,頃刻裡,似乎她的天地塌陷於一處,黑黑的一片,讓她看不到一點希望。

一直站在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