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菱歌的笑話,幾個吃了有史以來最開心的一頓飯。怕是這一天笑得比尋常一年笑得次數還多。無論是作為主子的夏逸飛和邱延寧,或是作為侍衛的子風他們,雖然親近,但主僕有別的階級觀念,不能這樣無拘無束的與主子笑鬧,當然也講不出現代的這種輕鬆的笑話。
這酒好喝,可後勁也大。喝時覺得甘冽醇香的,宋菱歌不以為意,甚至不聽別人的勸阻喝得痛快,可酒桌撤下,沒一會兒酒勁上來,就沒了那般的淋漓盡致的感覺了。被邱延寧抱著,吐了個天昏地暗的。
寵溺的搖頭,邱延寧含笑的接過夏逸飛遞來的水杯,喂宋菱歌喝水漱口。難得菱歌這樣高興,輕鬆,所以,他不曾勸阻她,甚至縱容她。當然,其中自有他的私心,菱歌太清醒,太理智。淡然處之的安然,讓他心底不安,浮浮沉沉的。
再有,至那日菱歌盜玉而受傷被飛找到,飛和菱歌,二人之間互動已然有了些許不同。並不是他太敏感,而是他太瞭解夏逸飛,一直以來被夏逸飛深深的斂在心底,眼底的情日漸外『露』,雖然夏逸飛為了顧忌他,儘量的掩飾,儘量閃躲,可越是這樣,他越難受。
一方面,他渴望得到宋菱歌,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另一方面,他希望自己幸福,飛也得到幸福。可是,事難兩全。他愛菱歌,夏逸飛亦然,他感覺得到飛於菱歌的情並不比他少。因而無論是誰放棄都是一種痛,他們都不願看到對方受到一絲傷害,可這一女二男,菱歌會如何抉擇?若有前幾日,他尚有些信心,可這幾日的微變,惴惴不安的他,第一次沒了主意。
夏逸飛的退讓和成全,他知道。飛因菱歌為情所苦,他也知道。然,愛情是自私的,所以當菱歌全付心思在他身上時,他可以狠心的裝作看不見飛內斂的痛,雖然這樣他也不好受,但至少這樣自己心安。
然此時,菱歌的心思他猜不透了。至那日,菱歌意識到她喜歡飛了吧?不然,何來要二人同樣的閃躲著?
也許在更早的以前,菱歌心裡就有飛,只是她並沒有察覺。所以才會被自己無賴般的糾纏給掩蓋住了。讓她以為,她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坦然面對飛。而如今,這一窗薄紙被捅破,她和飛……曾不止一次的想過三人的未來,難道真得要做最無奈的選擇?或許這是對他,對飛,對菱歌都是最好的選擇。這樣,誰也不傷情,誰也不用離開。可是,這樣,他的心會痛,相信,若真如此,飛也會痛吧。
人道是酒後吐真言,菱歌酒後會說什麼?
“菱,好些了嗎?”把菱歌抱入懷裡邱延寧疼惜的問道。
“嗯,好多了,謝謝!”眯起眼睛,宋菱歌笑得嬌憨可愛。
“讓你喝那麼多。”
“高興啊,再說,我也喝得不多,嗬嗬……”口齒有些不清,宋菱歌笑道。
“還不多,是誰哇哇吐啊?”邱延寧揶揄的笑道。
“沒事,吐了就舒服了,我還可以喝呢。”說著醉話,宋菱歌醉眼朦朧。
淺笑著,邱延寧抱著她走向她的房間。夏逸飛在一旁,輕挑眉,眸『色』微沉轉開了頭,站在原動未動。抿緊唇瓣,不自主,揚頭看了看已然放晴的夜空,他該如何做?
“飛,一起來吧。”覺察到夏逸飛未動,邱延寧停下身,扭頭輕聲道。
一愣,一起來?他和菱歌一起,我去自什麼?夏逸飛輕澀一笑,“不了,我也去睡了。”
“來吧,逃避總不是辦法。”幽幽的邱延寧淡淡的道。
“逃避?逃避什麼?你要逃哪去?我不讓你逃。”說著憨憨一笑,宋菱歌主動的伸出雙臂纏上邱延寧的脖子。俏臉湊近,頑皮的他的腮邊親了一下。
驀地一怔,接著邱延寧妖嬈開心的笑了,他被菱歌輕薄了呢。不過,他很喜歡。側頭,唇瓣輕輕的落在宋菱歌唇上,淺嘗輒止。眨了下眼睛,宋菱歌如個沒吃到糖的孩子,盯著妖精殷紅的唇瓣,復又印上自己的唇,並且伸出小舌頭挑逗著薄唇輕啟,一路暢通無阻的與邱延寧的舌交纏一處,緊貼輾轉,直到二人幾乎不能呼吸才不得不分開。
本來就酡紅的俏臉這下越發的瀲灩著醉人之『色』,瞧在邱延寧的眼裡,身上如燃起一團火,感覺撥出的熱氣都散著燙人的溫度,心跳飛快。低頭又在紅唇上輕嚐了下才魅『惑』的輕哄道,“菱不讓我逃?菱喜歡我嗎?”聲音低沉『性』感。
“嗯,喜歡。”閉著眼睛,點頭。
“那飛呢?讓他逃走嗎?你喜歡飛嗎?”夏逸飛未曾走開,只是轉過了身子,望著冷月,眸子更加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