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看他,只把哀求的目光投向站在榻邊的鳳凰軍師身上。
這是個絕世美女,一身緊俏的黑色更襯得她眉目和身段無法形容地美,面板白的耀眼,一雙眼睛如秋水般澄澈。靈動燦然,大概知道魔王歷來討厭累贅,所以渾身上下無一件飾物,清清爽爽,烏光水滑的長髮高高挽在頭頂。
「王,要怎麼處置此三人?」她輕聲問。語氣大方自然,無半分畏懼和獻媚。
花四海仍然不語,大殿內的空氣冷得似凝了一層冰一樣,讓人連氣都不敢喘。那三個人更是嚇得微微發抖,如待宰的羔羊。哪還有半分平日的兇悍。
魔王一向賞罰分明,這一回他們不但沒有抓到三個天門派弟子,讓他們把寶物和神獸一起帶走了,而且還中了人家聲東擊西之計,追錯了方向,雖說對方這是因為來了兩個宗師級的人物救援,但他們人多勢眾,居然一敗塗地,為是有些說不過去。可是王既然不說話,他們也只好等著,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命運。
半響,花四海揮了揮手指。
三人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女軍師。鳳凰微微一笑道:「你們先去無窮山吧,爭取戴罪立功。」她笑起來美得讓人心醉,說出的話更令三人如蒙大赦一般。
看著那三個人匆匆忙忙欣喜若狂的退出,鳳凰偷眼望了一下花四海,見他沉默不語,明白這明顯的拒絕和希望獨處的意思,於是知趣的施了一禮,也施施然退下了。
每個人都以為王對她不同,只有她明白,那不同的程度極其有限,若不是她職為軍師、若不是他們在年幼之時就已相識,他在她心目中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只是正因為有了這兩點不同,她才可以自由地呆在他身邊。所謂水滴石穿,時間久了,或者、大概、可能、應該,他會接受她。
許多想成為魔王夫人的女人不明白,王最煩的就是女人的糾纏。她不是王的女人,可是她卻懂,所以她才能進退有度,距他最近,為自己贏得了未來的可能。
但今天令她不解地是,王表面上雖然波瀾不驚,但當渡海人他們提及一個名叫印度阿三的人,王的眉頭就會輕蹙一下,看來他對那個人很在意。這讓她有點奇怪,那個小子是誰?能讓冷漠如山的王有情緒上地變化。
她很想跟王去無窮山,說不定可以見到印度阿三,可是她不能,她要為他守著修羅微茫,那是他的根基所在,身為他地軍師,這是她的職責。不過,她可以派個人幫她看看,研究王的敵人也是她的愛好。
才走出大殿,迎面看到一隻紙鳥飛過來。鳳凰不禁微笑,知道是西貝有情報來了,於是側身避過,讓鳥兒飛了進去。
而此時的花四海已經回到自己的居所了,一樣的空曠大屋,簡單的幾件傢俱,一盆火漠然的燒著,整個地方清冷到了極處,寂寞到了極處。他把從不離身的冰魔刀和鎖麟龍放到桌上,看到了那隻擺放在桌腳的奇怪鞋子,腦海中又冒出了那張一頭紅色短髮的臉來。
當渡海人說起她逃跑的經過時,他的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就像是一條小蟲爬過心頭一樣,而當時他的兩件法寶發出了只有他感覺得到的顫抖。冰魔刀和鎖麟龍與他一起身經無數惡戰,從沒有膽怯過,但那丫頭用那種下三濫的招數,害得它們聽到她的名字就嚇壞了。
想起她使用詭計逃跑,他不自禁撫了撫嘴唇。那不是吻,是使勁的磨擦,有機會要教育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真正的吻是什麼樣的。
不過,她跑的時候光著一隻腳,那隻腳纖秀白嫩,卻又肉肉的,非常漂亮,不知道會不會為別人看到。
想到這兒,他忽然有點煩躁,隨即感覺有異,一隻紙鳥從門口撞了進來。不用看,他就知道那紙是燻了香的花箋,而且紙鳥會拿腔做調的對他說:「小花,見字如面。」
所以他劈空一指,把那紙鳥打落,然後吸過信紙來讀。
1…73 無窮山,迷蹤地
來信的人大概知道紙鳥會遭到這種待遇,所以紙上並非空白,花四海匆匆讀完,總算明白為什麼天門派的弟子會跑到聚窟洲的逍遙山來。
姚蟲蟲是從天而降的!他們安插在天門派的內應這麼說。所以她才被收為天門弟子,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行為一向端方的白沉香,會收了那樣一個花樣百出的惡劣徒弟。
她能拔出卻邪神劍是他親眼所見,因為那鋒芒未出的劍磕壞了他的鎖麟龍,可是當時劍又退回到藏劍石中了,沒想到之後她還能再度拔出,而且還給弄斷了。原來他們來逍遙山就是為了取那個能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