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還說這種話。蕭玄謙根本剋制不住自己,他忍耐地閉上眼,指骨收緊攥住了衣袍,可最後還是無法自控,低聲道:“您後悔了嗎?”
謝玟半晌不語,他順了口氣。燭火跳動,即便蕭玄謙的眉目那麼冷硬,也籠罩上一層朦朧的光。他又犯了多情的病,壓下不悅,輕輕地道:“我沒這麼說。”
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似乎他們兩人之間總是如此。蕭玄謙只要有一點可憐,謝玟就免不了不會怪他。他望著對方的臉龐,明明深刻地明白——這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赤誠溫順的少年,卻仍舊在他身上格外容情。
只是蕭玄謙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怎樣的不同,謝玟明明對他有那樣洶湧鮮明的偏愛,因他的心是冷的,竟然也感覺不到,反而總是生出一些毫無原因的妒火。
就在氣氛逐漸冷凝時,蕭玄謙忽地撩開被子的一角,手掌托住謝玟的腳踝。他的手骨架寬闊,將纖瘦的腳腕包裹住了……這個姿勢太過讓人忌憚害怕,謝玟幾乎立刻就湧起一些不願意想起的畫面,他當即掙扎,可又被死死扣住:“你幹什麼?”
蕭玄謙俯身壓下來,將內傷未愈的謝玟攏在懷裡,他貼在對方的耳畔道:“我不碰您,老師,我不會那樣的……”
雖有承諾,但這小兔崽子的承諾根本就不能算數。下一刻,謝玟忽而感覺腳踝上戴了什麼東西,他才一動,就響起奇怪的脆響。
“宮裡沒人敢非議的。”蕭玄謙低聲喃喃道,“你就在我身邊,不好麼。”
謝玟被他抱在懷中,他就知道這人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一時被氣得頭暈,冷冰冰地道:“你要是想侮辱我,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老師……”
“你也沒把我當老師。”謝玟道。
蕭玄謙登時頓住,他沉默地看著謝玟,手掌移到對方的頸側,指腹貼到肌膚上,摩挲著對方被自己烙下來的齒痕殘傷……他的骨子裡關著一頭野獸,唯有撕咬傷害、發洩出瘋勁兒來,才能恢復得像個人。光是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