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道:“陛下不會是自卑吧……他是不是憎惡別人比他大……”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某種不可言說的目光看向謝玟,畢竟只有謝大人體驗過。
謝玟按了按額頭上的青筋,面無表情地道:“閉嘴。”
簡風致立即閉嘴。
“他專橫善妒。”周勉冷淡地評價道,“以這個作為條件,不過是想要羞辱我而已。”
善妒……難不成還真是妒忌男人的大小嗎?謝玟覺得荒唐無比,他不知道周勉怎麼也這麼想,只得道:“此事絕不能答應。我這次來也是要告訴你,如今的蕭玄謙跟以往不同,他就是做個專/制暴君也無人能製得住,我會跟他談判,讓你離開密牢、遠離京畿,以後也就能……”
“不行。”周勉盯著他道,“我不會走的。”
謝玟一個頭兩個大,他覺得周勉不是在乎京都權位的人:“為什麼?”
“因為他不會殺我。”周勉道,“他也不會殺簡風致。因為他有一個很怕的事情。”
他怕有人會在謝玟心裡留下印記,他怕這段關係再添裂痕,怕把懷玉越推越遠……同樣的視角,周勉在這個角度上,比任何人都瞭解蕭玄謙。活人是沒法跟死人爭的,就算是蕭玄謙也不敢這麼做。
謝玟跟小皇帝接觸最多,竟然不知道周勉所言為何,但對方很快又轉移話題,他心知這是不想說的意思,便繼續徵詢他的意見:“你依舊要留在京都嗎?”
“即便沒有你的事,他也依舊容不下我。”周勉道,“從當年我的妹妹險些被先帝指婚給你,到我父親乞骸骨、回鄉途中被他三封信氣到重病,他就沒想過放過周家。”
他似乎很明白謝玟最為關心的地方,謝懷玉曾是最為冷酷的執棋人,將權術玩弄於股掌之間,但他的立場和良知,讓他總是贏得體面風度,幾乎帶著一些對失敗者的垂憐……他骨子裡有一股不自知的多情。
周家的事早已成為謝玟與蕭玄謙之間的一根刺,他越是這麼說,才越能讓謝玟深刻感受到——那一位已經不是曾經百依百順的少年郎了。
“我會留在京都的。”周勉定定地道,“我活在他眼前,就能讓他最為介懷。”
他已經明白如何才能真正折磨到那位九五之尊了。蕭九唯一的軟肋就站在他面前,而且對他溫柔同情,對方的一點點關心,都能讓皇帝夜不能寐。
謝玟長嘆一口氣,慢慢地斟酌道:“我算了算日子,按照往年的規矩,西北軍駐防將軍不日將回京述職,那是周老將軍的學生舊部,他們回來見不到你,肯定會上書遞摺子。到時便是放出你的機會,只不過就算你能脫身,手裡的兵權和職責也要受控。”
“中央禁衛從來不屬於我。”周勉道,“他只是營造了一個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