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似乎知道溫沉習心中所想,莊彥瑜就站在原地看著溫沉習。
“阿習不親我嗎?”莊彥瑜表達出了自己的疑惑。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只要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溫沉習必定會抱住他,親他很久很久。
那種感覺就像是明明才洗個澡的功夫沒看見他,卻似乎過去了很久,非得要真真切切地親吻過對方,感受對方呼吸、感受對方的氣息後,才能確定對方依舊存在。
就連放開的時候都是依依不捨,如同一刀切不斷的蓮藕,總會帶著細絲黏連,要重新粘合一般。
而現在,他都裹好浴巾準備出浴室了,對方看起來似乎還想再衝一會兒。
於是莊彥瑜認為,一出浴室就能得到親吻,應該放到現在。
不過溫沉習沒有,所以莊彥瑜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就真的只是單純在奇怪而已。
溫沉習這才驚覺自己似乎冷落了戀人。
莊彥瑜向來如此,想要什麼他會直接去爭取。
而如果他想要的東西在自己身上,他也會直接說出來。
如同此刻,他想要自己的親吻,他也是如此直白不懂含蓄。
可作為一個合格的戀人,怎麼都不應該連這種表達愛意的行為,都得讓對方去開口’爭取‘。
這讓溫沉習覺得很不應該。
接連幾個親吻落在了莊彥瑜的眼上,落在了他的唇上,溫沉習的聲音帶著一絲歉意:“對不起,是我剛剛……剛剛在想些事情。”
微涼的嘴唇最後停留在另一張柔軟的嘴唇上,印下一個個綿柔的愛意,似乎在彌補之前的錯誤。
莊彥瑜沒有讓他親太久,他只是養成了這個’習慣‘而已。
現在事情做完了,他就推了推溫沉習。
“你的身體要涼了,你再衝一衝。”
溫沉習戀戀不捨地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好,我很快。”
等莊彥瑜出了衛生間,門關起來,洗手間才重新傳來了水聲。
溫沉習並沒有讓莊彥瑜等太久,水重新把身體衝熱後,他就快速擦乾披了浴袍出來了。
莊彥瑜剛吹好頭髮,他頭髮不長,又柔軟,很快就吹乾。
見溫沉習出來,他拿著吹風機:“我幫你吹?”
溫沉習走過去說:“我自己來就行。”
“哦。”莊彥瑜不跟他爭這個,就把吹風機給了他,說:“那我去準備一下。”
想問準備什麼的溫沉習,轉眼就看見莊彥瑜開啟床頭櫃,拿出一樣樣東西。
溫沉習:“……”
這些東西都是他買的,為了不傷害到莊彥瑜的身體,無論是潤滑用的還是套,他買的都是最好的。
一想到這些東西即將用在自己身上,溫沉習默默地把吹風機的風調小了一點,莫名希望時間過得再慢一點。
可這風調得再小,頭髮也有吹乾的一天。
並且今晚的莊彥瑜,比以前的他還要更有耐心,一遍一遍認真地看說明書,看完說明還複習了一遍’理論‘知識,之後就等溫沉習吹完頭髮。
溫沉習深吸了口氣,把吹風機收起來,來到了床邊。
看著溫沉習有種要去英勇就義的模樣,莊彥瑜抿了抿唇,默默地安撫他:“阿習你不用擔心,我學了這麼久,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畢竟有好幾次都是阿習手把手帶著他弄的。
見莊彥瑜這麼有信心的模樣,溫沉習還能說什麼?
他一把將莊彥瑜抱了起來,懲罰似的把人壓在自己身下,重重地吻了下去。
在莊彥瑜的印象中,溫沉習的吻一直都是溫柔的。
無論他怎麼用力,怎麼兇狠攻城獵地,一旦親他的時候,總會留給他足夠的時間去喘氣。
哪像現在。
莊彥瑜第一次感受到了面前這人,像一隻大型的兇獸。
像他上輩子帶宿主時遇見過的兇獸,要把他連皮帶骨一樣,全部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