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也就只有一個嗎?
莊彥瑜說:“我這個身體住我兄弟那兒,跟他一起睡,再交一個我就沒精力了,應付不了這個進度。”
而且作為一個前系統,他向來都是服務完一個宿主,再接下一個宿主。
不會一下繫結兩個的,人類的身體精力也有限。
所以他剛剛分析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行的。
周泉:“……啊??”
周泉:“???”
等下,他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勁兒。
莊哥……一直住在他兄弟家,還跟他兄弟一起睡?
這句話前面聽著還可以,後面那一句瞬間就讓周泉覺得不對勁了。
什麼叫沒精力應付了啊?
一向遲鈍的周泉不知想到哪裡去了,頓時臉爆紅,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說的兄弟不是這個……”
莊彥瑜:“什麼?”
周泉不敢說話了,靠啊!他真沒這個意思啊!
就是沒想到莊哥和他的兄弟竟然……竟然……是這種‘兄弟’關係!
接下去一直到下班,莊彥瑜發現周泉都呆呆的。
這麼呆,還好不是我兄弟。
莊彥瑜慶幸。
秦易元本來想送他回去,莊彥瑜說:“我兄弟會來接我。”
一聽到‘兄弟’這兩個字,周泉又是一呆,然後拖著秦易元就走:“秦哥你送我吧,我、我還好多事想請教你。”
不能耽誤莊哥談戀愛!
秦易元沒法,只好和莊彥瑜說再見。
溫沉習早就來了,還是在老位置等他。
莊彥瑜一拐彎,就能看見溫沉習的車。
等上了車,他往後一靠,見到兄弟的這一刻,感覺真輕鬆舒服。
溫沉習有些心疼的揉揉他的頭:“很累嗎?”
莊彥瑜說:“還好。”
溫沉習笑笑:“跟同事相處得怎麼樣?”
莊彥瑜想了想:“他們兩個都有點呆。”
溫沉習:“嗯?呆?”
莊彥瑜:“對。”
一個喜歡看著他發呆,一個剛剛還在呆。
同事這麼呆,莊彥瑜有點想嘆氣。
溫沉習見他有點有氣無力地樣子,有點被可愛到。
出碼頭這段路上,地面有很多減速帶,即使司機開得很小心,但過一個減速帶時,莊彥瑜還是被顛得歪了歪。
溫沉習索性就把他抱進了懷裡,將他固定住。
莊彥瑜順勢靠在他的胸膛上,還舒服地調整了一個姿勢。
見他這麼乖,溫沉習忍不住又將人抱緊了一些:“累就眯眼休息一會兒。”
莊彥瑜:“好。”
閉眼沒十秒鐘,莊彥瑜突然開口:“阿習你知道嗎?每次你抱我的時候,我都能想起一首歌。”
溫沉習腦海中下意識閃過《泰坦尼克號》裡的那首經典曲子,以及那個經典的背後擁抱。
溫沉習低笑了一聲,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後背,低聲問:“嗯,什麼歌?”
莊彥瑜:“《兄弟抱一下》。”
溫沉習:“……”
腦海裡浪漫的羅曼蒂克瞬間消散。
溫沉習不抱了,甚至幾乎是在下一秒就捂住了莊彥瑜的嘴,生怕他突然唱起來。
溫沉習:“……我知道了。”
莊彥瑜:“你也聽過這首歌?”
溫沉習:“對。”
就問哪個男人沒聽過。
季致遠每次唱歌還就喜歡嚎這一首。
莊彥瑜還想說什麼,溫沉習順帶把他眼睛也捂住:“小瑜,你別說話了,還是眯會兒吧。”
莊彥瑜:“哦。”
溫沉習瞪著小鋼筋的發頂好幾秒,這根鋼筋還就有這本事,只要開口,所有旖旎的氣氛都會消失。
當天晚上,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莊彥瑜,心上人躺在自己身邊,溫沉習本來就有些失眠。
更可怕的是,他好不容易睡著,就做了個夢,夢裡——
莊彥瑜不停地跟他重複:“是兄弟,就來抱我一下;是兄弟,就來抱我一下;是兄弟……”
溫沉習驀地睜開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他有預感他以後每抱他一次,都會忍不住想起這首歌。
愛情的苦,他是真的嚐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