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鋼筋?”
這是什麼奇怪的願望?
莊彥瑜還想問為什麼,溫沉習起身去找空調遙控器,把溫度調高了一點,問他:“你不困?”
莊彥瑜神采奕奕:“不困。”
溫沉習:“就想聊天?”
莊彥瑜眨眨眼,想說打遊戲打牌什麼的也可以的。
但這些東西他們都沒有帶,酒店好像也沒有這種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叫前臺拿。
他正思索著要不要去問問前臺的時候,溫沉習又問他:“明天你們和海港集團的人約了幾點?”
莊彥瑜:“上午10點。”
溫沉習看一下時間:“你該睡了。”
莊彥瑜抿唇,眼巴巴地看著他。
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正在祈求主人的陪伴。
這誰能忍心拒絕。
溫沉習揉揉眉心:“你確定你能起得來?”
莊彥瑜:“今晚可以不睡覺。”
溫沉習:“……行,陪你。”
他把中間的床頭櫃挪開,將兩張床並排在一起,枕頭墊高放在了床頭,讓莊彥瑜靠在床頭:“過來。”
莊彥瑜乖乖靠了過去。
兩人都睡在床的邊緣,看似不同床,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比同一張床還要更近一點。
這樣斜靠躺在枕頭上,身旁淡淡的青草香味傳來,不停地舒緩著溫沉習緊繃的神經,剛剛被打斷的睡意不自覺又爬了上來。
男生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裡,成了最好聽的催眠曲,溫沉習神情一放鬆下來,就開始昏昏欲睡。
就在他迷糊之際,突地又聽身邊地人問:“那你想嗎?”
溫沉習‘嗯’了一聲,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其實他根本沒聽清楚這隻魚剛剛說了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回應。
不想聽見他回應的男生,‘唰’的一下又從床上爬了起來,精神頭十足,還帶著隱約的興奮:“那我去問前臺拿。”
溫沉習:“嗯。”
溫沉習:“……嗯?”
他瞬間睜開眼睛,視線恢復清明:“拿什麼?”
莊彥瑜:“撲克牌,你不是說想打嗎?”
和兄弟一起通宵打牌:即將完成ing——
溫沉習:“……”
眼見男生真的下床穿鞋,去打電話,溫沉習大手一撈,就把人撈了回來,摁回了床上:“你睡覺。”
莊彥瑜還沒被人這樣按倒過,雙腳下意識地蹬了蹬,沒蹬到東西,只蹬到了空氣。
他頓了頓,收回腳,從下往上看溫沉習:“可我睡不著。”
這個角度的他,無辜又溫軟,讓人完全無法對他硬起心腸來,尤其那雙因為掙扎而變得有些溼潤的眼睛,如同小動物一般乖巧可愛。
溫沉習察覺到自己又要心軟,二話不說,把手蓋在他的眼睛上,低聲說:“閉上眼睛醞釀一下就可以睡著。”
莊彥瑜看不見周圍,只得悶悶地‘哦’了一聲。
溫沉習躺回了床上,大手保持著蓋住他眼睛的姿勢。
就這樣過了一分鐘左右,溫沉習忽然感到手掌心下的魚變得安靜下來,呼吸均勻,一動不動。
溫沉習:“?”
溫沉習小心翼翼地拿開手,就見剛剛那個說自己睡不著,今晚還打算通宵的人,閉上眼睛才一分多鐘,就已經睡沉了過去。
溫沉習揚唇,這條魚到底是哪來的自信,以為自己可以通宵不睡覺的?
莊彥瑜睡著了,溫沉習反而沒那麼困了。
他仔仔細細地看著男生睡著時的眉眼,對方的神態是放鬆的,說明他覺得這是個很安全的環境。
溫沉習給他蓋好被子,輕輕地戳了下他酒窩的位置:“小鋼筋。”
作者有話要說:
ps——
莊彥瑜(苦惱):兄弟的願望真奇怪,竟然想要一根鋼筋,哎,回去給他定一車算了。
溫沉習(微笑):對不起,是我誤會鋼筋了,它沒你直。
第19章
第二天一大早,莊彥瑜被生物鐘準時喚醒,睜開了眼睛。
他如同往常一般,想要直挺挺地起身,身體往上一抬,卻沒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