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彥瑜就簡單地說了一下週泉調崗過程。
溫沉習沒有再問什麼,只是‘嗯’了一聲。
晚上睡覺前,溫沉習忽然又問他:“周泉結婚了嗎?”
莊彥瑜還真不知道這個,但他分析了一下週泉的生活軌跡,並且分析了一下他以前說的那些話,得到結果是:“沒有結婚。”
溫沉習:“嗯。”
男人又沒說話了。
莊彥瑜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隔了兩分鐘,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溫沉習突然又開了口:“小瑜對他很好。”
莊彥瑜重新睜開眼睛,不解地看向溫沉習。
溫沉習摸他的頭髮,感受著柔軟的髮絲從指尖劃過手掌,輕聲說:“你很耐心地跟他說話,教他很多東西,我還沒見過小瑜這樣教過別人。”
溫沉習慢慢低下頭,視線對上莊彥瑜的眼,認真地說:“所以我覺得小瑜對他很好。”
溫沉習睡前都會把眼鏡摘掉,這麼近的距離,莊彥瑜能清楚地從對方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身影。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對方眼中世界裡,只有自己這麼一個存在。
莊彥瑜仔細分析了一下溫沉習說的話,得出了一個結論。
阿習是怕他和周泉太要好了,就不跟他好了嗎?
就像他以前希望自己可以取代季致遠和黎熄在阿習心中的地位一樣。
莊彥瑜解釋道:“我教他,是因為我覺得他很像我。”
聞言,溫沉習蹙眉:“很像你?”
莊彥瑜回憶著周泉說的話:不想日復一日地做著同樣的事情,像個機器人。
當初他和爸爸會選擇當人類的原因是一樣的,不想日復一日地過同樣的龍傲天劇情。
正是這句話,讓莊彥瑜有種被觸動的感覺。
既然他想改變,為什麼不幫他呢?
他想改變的時候,老莊同志也在幫他的。
莊彥瑜的目光似乎一下變得深遠,他彷彿在回憶什麼很久遠的事情。
“就像爸爸以前教我的時候一樣。”
溫沉習沉默地聽著,這一刻的他,莫名覺得現在的莊彥瑜離他很遠很遠,遠到他只要一個不注意,這人就會隨時消失在他面前一樣。
溫沉習下意識地將他抱得更緊了一點,生怕對方眨眼就不見了。
或許是他第一次把自己抱得這麼用力,抱得這麼緊,莊彥瑜掙了掙,沒掙脫,腦袋貼著他的胸膛悶悶地說:“阿習,我要喘不過氣了。”
溫沉習這才緩過神來,連忙鬆了鬆手,低聲說:“對不起,我是……”
他放低了聲音,輕聲說:“我是怕你會跟他好,然後去做他的好兄弟了。”
“不會的,我只會有你一個。”
“只會有我一個?”
“對。”莊彥瑜毫不猶豫地說:“除了爸爸,其他所有人都比不上你。”
溫沉習微微鬆了口氣,也沒好意思說,他剛剛以為莊彥瑜就像是真的錦鯉一樣,隨時就變成魚溜走了。
莊彥瑜重新和溫沉習對視,認真解釋:“真要說的話,我對周泉,就像是爸爸對我一樣。”
溫沉習:“像老莊對你那樣?”
莊彥瑜:“對。”
溫沉習:“那……你是把他當兒子?”
莊彥瑜:“唔。”
這麼說好像也沒差別?
溫沉習沉默了兩秒,忽然又問:“這個周泉,他幾歲?”
莊彥瑜說:“26歲。”
溫沉習:“……”
莊彥瑜見溫沉習神色古怪,疑惑地問:“怎麼了?”
溫沉習不知道怎麼說好。
你一個23歲的小男生,都還沒人家大呢,還把人當兒子……
“沒什麼。”溫沉習輕聲說:“瑜瑜開心就好。”
莊彥瑜認真問他:“那你還會介意嗎?”
溫沉習:“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介意嗎?”
莊彥瑜想也不想:“知道,我也只想你只有我一個好兄弟的!”
溫沉習嘆了口氣,戳戳他酒窩:“行,就你一個。”
莊彥瑜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淺淺的梨渦像是剛剛融化的冰淇淋,能甜到人的心裡,
那雙眼睛微彎的時,看起來就像彎彎的月亮,眸子裡的光亮如同月色一樣皎潔,如同星辰一樣閃爍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