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中,唇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才開始開始掂起水桶往回走。
如此反覆,今天她提水提得特別帶勁。每桶水裡都有風瑛草的汁液。
她從來沒有如此賣力的幹過活,連苛刻的主廚也對她大加讚賞。她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大家只當她是因為戰事要勝利了而開心。並沒有人多深究。
用過早飯,林傾絕御駕親征,習明興輔助,因為方便管理,他南風和東雪早合二為一。
久別重逢(2)
大營中空蕩蕩的,只留下了三分之一留守糧草計程車兵。
連靜宇回到自己的帳子裡,認真梳洗了一番,換上她那套白色男裝,前世她是那樣潔癖嚴重的一個人,做人果然要能屈能伸。
把床單撕下來一塊,將自己的東西全部包好。背在身上。輕而易舉的躲過眾人的眼睛,逃出了帳。
她拔足狂奔,一整顆心快要雀躍出來。她朝兩軍交戰的地方拼命跑,輕功加奔跑。
遠遠的便聽到吶喊聲,擂鼓聲。但見林傾絕和習明興為首,他們二人身後是數十萬大軍。
對面是以北木涼為首的北木軍隊。北木涼身側是陳青和。無風無塵無影。自從連靜宇跳崖後,無影也率了無影團前來尋找。
氣氛緊張而壓抑,北木涼瘦了許多。一雙狹長的眼,越發的凌厲邪佞。北木涼輕瞟瞟的瞅一眼林傾絕和習明興。今日之後,所有的一切便會塵埃落定了。
北木連吃敗仗,果然是寡不敵眾嗎?他不信這個邪。他要替連靜宇報仇的慾念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裂。
陳青和不停的勸他,撤兵吧,撤兵吧。不要為了一時衝動,置北木所有子民的性命不顧。
可是他不能停,他只有用這種方式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和心。
雙方軍隊誰也沒有先出兵。
可是濃濃的硝煙味,瀰漫在這一片天空之上。
“北木涼,投降吧。只要你肯答應割讓十五個城池於我們兩國瓜分。”習明興眼裡帶了輕蔑。
“拋頭顱,灑熱血,我北木涼也必不會投降。”北木涼的聲音沉穩而安定。
連靜宇躲在樹林裡,遠遠的看著北木涼,他一定過得不好。
她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雙方僵持不下。就那樣沉默的對陣。
也不知道是哪方先喊了一句“衝啊!”
雙方主帥開始騎著高頭大馬奔進戰場,就在這時。雙方都鼓起了所有的力量,準備殊死拼博之時,東雪南風陣營中出現了一陣騷動。
林傾絕和習明興回頭看,不禁大驚失色,林傾絕面色蒼白,習明興則火冒三丈。
久別重逢(3)
繞是他倆久經沙場,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陣勢。先是站在最後面的一隊士兵開始昏倒在地。緊接著,所有的人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自後向前,倒塌
自己的軍士全部臥倒在地,不省人事。數十萬大軍傾刻間,雄獅變病貓。
“我們的飯菜。”習明興眼中幾乎要冒出頭來,他的頭也昏沉沉的,好想睡覺。他忙運氣逼毒。“一定是我們的飯菜有毒。”
林傾絕也閉上眼,開始運功。他和習明興內力較深,所以發作的緩慢,也不至於被撂倒。
北木涼和陳青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陣營,這著實有些古怪。
不戰而降?臨陣全部昏睡?
面面相覷,他們並沒有排任何人偷溜進東雪南風大營啊!
怪異。北木涼十六歲便帶兵上戰場,卻也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情況。數十萬大軍,最後只留下兩個主帥是神志清醒的。
這毒藥著實威力猛,他們逼了這麼一會兒,體內依舊殘存著些許,只能保持不昏死過去。
林傾絕翻身下馬,就近探探自己附近的幾個士兵的鼻息,他們彷彿只是睡著了,他皺了眉,難道這毒藥會讓人在睡夢中進入死亡?
北木涼揮揮手,示意慷慨激昂的身後僅餘的九萬士兵停止進攻。
數十萬大軍傾刻間被放倒,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何其壯觀。
“北木涼,你勝之上武,只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為我軍下毒。我數十萬大軍毀於一旦。”習明興高罵出聲,他很生氣,風掀起他黑色的戰袍,他整個人彷彿剛從地獄裡出來一般,渾身上下怒焰高漲。
林傾絕冷著眼眸,看著北木涼和陳青和,不語。
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已然輸了。願賭服輸,他不是輸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