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有,北木涼拱手朝南風皇帝道。南風皇帝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保養得很好,他笑著看一眼北木涼,最後目光落在連靜宇臉上,連靜宇只是衝他略一點頭,便算行過禮。他一愣,他主持南風國多年,卻未曾見過有人如此狂妄的對待他,這是頭一回。知道是連靜宇嚇到了他,北木涼拉住連靜宇的手,朝連靜宇寵溺的一笑,“這是我的太子妃。”
南風皇帝又是一笑,早聞北木太子妃性格冷清,果然傳聞不假。
“若是明興也如你一樣,立了太子妃,便好了。”南風皇后瞧著連靜宇容貌清麗脫俗,當真是萬里挑一。
妖豔大火(3)
“漂亮姐姐。”不知道何時,南宮仁已經來到了連靜宇的面前,仰著個可人的小臉。“等以後我長大了,我要抱著你飛過很高很高的房子和山。”言罷,還恨恨的看一眼北木涼,敢情好像他才是正主,北木涼搶了他的人一般。
這天下人連靜宇都應付得過來,偏生這個小祖宗讓她啼笑皆非,她蹲下身與他平視,“好,等你以後練好武功了。”
火焰漸漸被撲滅,火起原因定是人為,可是縱火之人卻趁亂逃跑,不知所蹤。
習明興黑著一張臉回來,渾身上下都寫著,他不高興。
林傾絕冷絕的完美臉龐輕瞟一眼習明興,他一直狀似看著夜空中綻放的煙花,如此絢爛。好像他們幾個的言談未曾聽入耳朵之中半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深深的如同敲擊在他的心上。
幾時,便是用情,如此深了?望著夜空的清眸染上一層深深的疼與不解。
帶笑的桃花眼嘲笑般的對習明興說,“敢情這放火的小賊是給咱們這些人下馬威嗎?”雖然是佻笑的模樣,可是唇下吐出的話語卻叫人心驚,“還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咱們,即使咱們四國聚在一起,他們也不怕?這般的挑釁。”從那紅衣女子初初出現之時,他便不曾放過任何有關她的任何。
美酒大比拼,剛才的萬人之中一點紅。
古怪的裝束。南宮流焰斂去眼中的精光。
繞過人群,穿過一條依舊熱鬧的街道,蘇微光和雲陰月在一條暗黑的小巷子裡停下,巷外是人聲鼎沸的盛會,巷內,瀰漫著安靜的黑暗。
“回稟王,那小孩子白日裡已經知道是西炎國的國君,紅衣男子是西炎國的攝政王,紅淡粉色衣服冷冰冰的男子是東雪國君,不用說,今天晚上城樓之上的黑衣男子是南風太子,這是咱們初入南風之時便知道的。”
憑欄遠眺(1)
蘇微光垂頭低聲說,臉上的疤痕也被隱在黑暗之中,只見他整個臉型的輪廓。
獨獨沒有那個人,那個素色男子,他是誰?心底的渴望讓雲陰月蕩起急躁。“那素衣男子呢?是誰?”雲陰月眯了美眸,目光對上天中明月,她終於來到了中原。
“那男子還未查清,微光已派人去查了,估計明日便會有結果。”蘇微光始終不曾抬頭,這是他們冰血族的王。他的身份怎能冒犯?
“我等你的好訊息。”雲陰月率先邁出小巷,走光燈火不夜天之下。她不用回頭,便也知道蘇微光已然跟上。“今天晚上的火燒的好。”
“王,可是我們卻未曾找到想要的東西。”蘇微光有些汗顏,沒有完成任務,他真是有愧於王。“是屬下辦事不力,請王降罪。”
雲陰月一揮手,“罷了,繼續找。一定要找到。”看著紛擾人群的眼中透出某種勢在必得的堅決。
“是。”鏗鏘有力的回答聲,蘇微光垂了眼睛看足下的路,暗下決定,一定要找出來,一定要先找出來,才對得起王親自紆尊降貴這中原。
再美麗的煙花也終會散去。民眾漸漸散去,小販也收了攤,歸家。
喧囂的南風國都陷入了寧靜之中。所有的熱鬧都還原於寧靜。北木涼以及林傾絕一行人,被南風皇帝命人安排在了乾西山莊的迎貴樓。
在侍者的帶領下,北木涼毫不避諱的拉了連靜宇的手,選了一間房。
他自當是要與她同眠的。懷裡沒有她的嬌軀,這漫漫長夜如何打發?
南宮流焰抱著南宮仁選了最南邊的房間,小孩子熬不了夜,早已趴在南宮流焰的肩頭,睡著了。
林傾絕頎長的身子倚在欄杆之上,安靜的任他們挑選,住哪間房,於他而言,無甚分別。
初秋的雨,來得纏綿而冰涼,大一清早,窗外盡是傳來沙沙雨聲。
憑欄遠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