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悶疼交加。
林傾絕安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心底隱隱浮上一個疑問,他的蝕骨掌天下聞名,這人雖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卻不知?
鳳十七白色身形掠過假山,踩著一枚殘花,飄然而至連靜宇面前,眼中淨是興奮。“小宇,我終於找到你了。”
連靜宇淡淡一笑,看著他依舊那般孩子氣,“義父怎地肯放你出來?”天樞老人不是不允許鳳十七走出山底嗎?
銀髮白衣小十七(4)
“哎呀,不要提那個臭老頭了,我現在生他的氣。”鳳十七寬大的袖袍一甩,著了面罩的臉朝天空一仰,意思在說,他是真的很生天樞老人的氣。
其他幾人看著鳳十七,心底裡悄悄的又升騰起一個疑問,此人武功高強,卻是智障嗎?言行舉止與他的外形樣貌實在不符。
北木涼眼中充滿厲茫,他不要命的嫉妒,他嫉妒得要死,這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臭男人居然叫他的老婆小宇,這麼親暱的稱呼,這麼該死的親暱,他都從來沒有叫過她小宇,他居然膽大包天這樣子叫他的老婆。
為了悍衛自己的權力,他將連靜宇緊緊的抱在懷裡,挑釁的看著鳳十七。
果然,鳳十七兩隻手絞著衣角,戴了面罩的臉讓人看不到表情,可是卻透露出嚴重的委屈意味,“小宇,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誰?”這個男人,不用說肯定是指北木涼。
連靜宇只覺得好笑,北木涼將她抱得那樣緊,好像她隨時會被風吹跑一樣,“這是我的夫君。”
鳳十七如同被雷闢了一般,愣愣的定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連靜宇,再看看北木涼,顫抖著聲音道,“你,你,你居然成親了。”兩行眼淚順著面罩跌落下來,他的腦袋晃得像波浪鼓一樣,銀色的髮絲在身後隨著他搖頭而輕晃,形成好看的弧度。
他的小宇居然成親了,他不遠千里追來,聽到的卻是她成親的噩耗。胸口的傷好痛,心上的傷也好痛。他的情緒波動太嚴重,牽起體內的真氣,本就受傷,眼前一黑,一口血噴洩而出,灑在他寬大的白袍之上,觸目驚心的紅。
只覺眼前一黑,他高大的身軀朝後倒去。
南宮流焰等人,心中皆忍不住嘆氣,又是一個被連靜宇這冷然女子所惑的可憐男人。
可惜,顯然心理承受能力差了點,受不了空谷幽蘭已被人採摘的事實與打擊。
銀髮白衣小十七(5)
南宮仁望著倒下去的鳳十七,問南宮流焰,“皇叔,他為什麼哭?”這個奇怪的人,看起來好傷心的模樣。
南宮流焰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說法通俗又易懂,“因為你漂亮姐姐有了夫君,這個奇怪的人呢,本來是想娶了你漂亮姐姐做娘子的。”
南宮仁圓圓的眼睛瞅著冷著一張臉的北木涼,眨眨眼說,“皇叔,我也想娶漂亮姐姐,怎麼辦?”看著北木涼越來越冷的臉,他不要命的繼續說,“以後我長大了,就用搶的,把漂亮姐姐搶到我的皇宮中。”
林傾絕正雙腿盤坐著,為習明興療傷,習明興此時正微閉雙眼,同樣盤坐著在林傾絕面前,渾厚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傳入他的體內,林傾絕通傳,他吸收通納將之疏通。
張元寶閒來無事,轉悠到鳳十七面前,只覺得對他的面罩十分好奇,連靜宇還未出聲警告,他已經抬手挑了他的面罩。
一剎時,呼吸也被奪去,面罩下是一張靈氣逼人的俊臉。長長的睫下不知道掩蓋了雙眼中如何的風華,緊抿的薄唇有著好看的曲線,挺直的鼻子,瓷白的面板,若凝脂一般。右臉頰靠近眼底處有一處淺紅色胎印,襯得他的面容若是女子上了妝一般,
可是卻毫無脂粉味,有一股英氣自眉宇之間透出。
連靜宇一直知道冰血島的族人皆是女的絕色,男的英俊,卻不想鳳十七如此出色。
北木涼孩子氣的擋住她的眼,語氣中露透出來的全是掩遮不住的酸味,“你只能看我,不許看別的男人。”
“既然是你的朋友,就先將他搬回房吧。”一直在雨裡待著也不是長久之計,況且他還受了傷。南宮流焰架起鳳十七,林傾絕也紆尊降貴幫忙。這其中不用說,給的是連靜宇面子。
“算來,他應該算是我的師兄。”連靜宇一句話,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這連靜宇的功夫他們幾人可是見識過的,一直不知道她師承何方,此人的功夫更是勝過連靜宇。
花園中所有的人,除了南宮仁不明情況外,其餘的人皆吃驚的看著連靜宇。連靜宇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