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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清楚楚,這話雖然是對鳳十七講的,可是卻又像是對室中每個人所講。

南宮流焰掀起一抹苦澀的淡笑,手臂慵懶的支起下頜,桃花眼底流露出的神色,落寞而無奈。來晚了啊!如果早遇到她的是自己,該多好。是不是結局,便會改寫?

被張元寶攙扶著正走到門口的習明興,怔怔的頓住腳步,他剛巧聽到北木涼低沉的聲音。他緩緩的閉上眼,又緩緩的睜開,彷彿在壓抑著某種痛楚。張元寶以為是他傷處疼,忙道,“主人,還是躺回床上歇著吧,別去看那什麼鳳十七了。”

習明興卻不聽,依舊朝室內走去,張元寶只得繼續攙扶著他坐到一張空著的椅子上。

林傾絕微擰一下眉,稍後又展開,“你好些了嗎?”

“我來聽故事。”習明興已經聽張元寶講過,這鳳十七是何方神聖。

十七:我好看嗎?(2)

“我不管晚不晚的,我只是想就這樣子呆在小宇身邊就好了。我就很開心了。師傅那一日布了一個天機困陣。說若有一日我能步出這個陣,便是我去尋小宇之時。他定是料到我不懂陣法,定是這一輩子便也出不來了。可是師傅實在太小瞧我了,我就跑到他的書房裡。拼命鑽研陣法,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我終於明白了那個陣,是個什麼東西。”鳳十七的眼中綻放出得意的色彩。

別人不知道,北木涼卻是知道,天機困陣是天樞老人的一個著名的陣法,想這天下能破此陣的人,屈指可數。這鳳十七倒還是有幾分智慧,大智若愚嗎?

“我終於走出了山底。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裡,外面的世界好奇怪,師傅送給我的盤纏被人騙了,我很餓。可是沒有人願意送給我吃的。我不知道怎麼地,就來了這裡,這裡人好多。哪裡都是人,可是沒有人好人,他們都衝我指指點點,說我是白頭髮的怪物。我很傷心,找不到你,師傅不在身邊,我覺得我快活不下去了。”鳳十七又開始掉眼淚,他好委屈。

依照他的性格,不難想到,他有受過如何的苦難。連靜宇即使再冷硬的心腸,也是一陣心酸,輕輕拍拍他的手,“不要再難過了。好在找到了我,不是嗎?”

鳳十七哇的一聲大哭,撲進連靜宇懷裡,像個孩子般痛哭,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我聽人家講這裡有酒,還有好吃的。我便偷溜了進來,。。。我,。。。我哪裡會想到,碰到那個黑衣服的人。。。他說我是小偷。。。還說我是什麼刺客。。。刺客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他就開始打我。。我好餓,我就想找點吃的,有力氣了,然後可以再去找小宇。。。。然後,然後就是後面的事情了,你都知道了的。”

酸,胸口瀰漫著難以剋制的酸,但是想到鳳十七如此可憐,忍,北木涼一咬牙,我忍。

不可抑制:酸(1)

就先讓這臭小子逍遙一會兒。沒有想到他這麼命苦,先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來跟他搶老婆,接著便來了一個心智不輸那個小孩子的大孩子,來跟他搶老婆。他真想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他怎麼這麼悽慘。

“以後就呆在我身邊吧。好歹我也是天樞老人的義女,名義上你應該是我師兄。十七,我知道你視我為親人,在你心中我和天樞同樣重要。我們是親密的家人,是不是?”連靜宇看著鳳十七,她不能將他的感情朝愛情上面去引導,以鳳十七的不諳世事,他此時定不知道自己對連靜宇是何種感情,所以她只能將他的感情朝親情上面引。

林傾絕和南宮流焰等人聽聞此言,更是驚詫。早知連靜宇身份不凡,卻不曾想,居然是天樞老人的義女。

北木涼瞧著連靜宇,眼中閃過一絲沉痛,“你竟瞞我如此多之秘密。”

連靜宇垂眼,低聲道,“我並非有心隱瞞,而是在我心中,並非何種驚天動地之大事,即是小事,又何足掛齒。”在她的心中,是真的不曾將這些當作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輕輕將頭抵在北木涼胸前,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一直是冷情的,卻不想,卻平白的沾惹上如此多的塵埃。她今生今生只要北木涼一個便夠了。只有一個北木涼啊!

不打不相識,習明興也並未與鳳十七諸多為難,倒是張元寶時時看鳳十七不順眼,偶爾會對他橫眉冷對,不過鳳十七天生粗神經,旁人都瞧得清這張元寶是小雞肚腸針對他,他倒還不清楚,徑自樂呵樂呵的好像天塌下來也是美事一樁。

天氣放晴了,一群小廝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花園,連靜宇和北木涼一行人,一個也不曾少的站在花園裡的池塘邊看游來游去的小魚們,這花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