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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南宮流焰在他面前半蹲著身體,習明興還有張元寶要照顧。

林傾絕露出一個自嘲的笑,“西炎攝政王南宮流焰,我真是榮幸。”

“東雪國君也卓而不凡,此時此刻,也依然能苦中作樂。”南宮流焰自是聽出來了林傾絕口中的自嘲意味。

“你們真是囉嗦,天都大亮了。”習明興扶著張元寶站在山洞口催促他倆。他深深的呼吸著山上清新的空氣。

眼前依舊是白皚皚的一片,今天沒有那涼薄的太陽光,晨起的薄霧飄在山頂。

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受傷的原因,還是因為沒有太陽的原因,林傾絕覺得身體冷得每一顆神經都在發冷。所以,他也沒有心情欣賞晨起的山景。他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心情欣賞,張元寶加上他,兩個傷員。一個重傷,一個輕傷。負擔很重,任務也很重。

接下來的目標,便是天凰的眼睛。天凰,是一種飛禽,是一種五彩的漂亮鳥。

地上跑的,合他們幾人之力能夠制服,這天上飛的,他們卻是誰也沒有翅膀。

更何況,現在連目標在哪裡,都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往前走,往山上繼續爬,山路依舊很滑,越往上走,腳下的積雪就越厚。這是一個銀白的世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林傾絕半昏半醒的伏在南宮流焰背上,他覺得自己很困,可是他卻又不敢睡著。直到南宮流焰將他放在一塊大石頭上,他才撐起沉重的眼皮。

南宮流焰抹一下頭上的汗,從腰上解下水袋,遞給林傾絕,“喝點水吧!”

水很涼,滑過喉嚨,順著氣管直入胃中。林傾絕閉上眼將水袋還給南宮流焰,“辛苦了。”

“真是多事。”南宮流焰仰頭咕咚咕咚的喝著水。

習明興扶著張元寶坐在地上,幸好帶的乾糧夠足。他望一眼高聳入雲的山頂,目測道,“再走不多時,也許就到山頂了。”

天凰眼(3)

臉上涼涼的,張元寶伸出手,手心裡落入點點雪花。他驚叫道,“下雪了。”

林傾絕睜開眼,但見漫天飛舞的細小雪花,如同落入凡塵的精靈一般灑落大地。“山上下雪並不奇怪,要不哪裡來這麼多積雪。”

歇息了片刻,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跌跌撞撞,終於來到了山頂。

山頂上有一處泉水,在冰天雪地裡冒著絲絲熱氣。想來是一處溫泉。碧綠的泉水,映著他們幾人的狼狽。

南宮流焰累得一P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身。

林傾絕被他丟在一旁的地上,趴著。

習明興捧起泉水洗了洗手,“這水果然是溫的。”他看向張元寶,吩咐著,“你過來清新一下你膝蓋上的傷口。”

張元寶挪了過去,坐在他的身旁,她的傷口已經結痂,恢復得還不錯。畢竟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傷。

南宮流焰休息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解開包紮林傾絕後背的布,露出血肉模糊的後背,然後他拿水袋灌了一袋水,從他的袖袋中翻出來一個乾淨的帕子,蘸著水輕輕擦拭他的傷口,將舊的血跡擦掉。不一會兒,帕子便被染成了血紅色。

驀地,一絲細微的腳步聲傳入習明興和南宮流焰的耳朵內,林傾絕一直呈現半昏半迷的狀態。

南宮流焰扔掉手中的帕子,迅速為林傾絕包紮好傷口,提起劍站起身。

只見西面的山洞中悄然步出一個白衣女子。她穿著白色的棉衣,面板白得幾近透明。她的肩膀上立了一隻五彩鳥。她眼神安靜的看著習明興等人。彷彿天地都與她融為了一體。

漫天的飛雪之下,這一片山頂形成一種奇怪的局面。

安靜的白衣女子,狼狽的四人。

她歪頭看著他們,一直過了很久,她才開口問,“你們是誰?”

南宮流焰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裡居然還會有人。是什麼樣的人,長年居住在如此炎寒之地。

天凰眼(4)

“我們是不小心上山的人。”南宮流焰露出桃花笑。

“可是,我知道藍熊死了。”她微微皺一下眉,“應該是你們殺的。它很友好的。你們為什麼要殺了它呢?”

“因為我們的朋友中毒了,需要它的某樣東西解毒。”習明興沉聲道。能夠住在這天懸山上的人,肯定也能夠在這險峻的山上來去自如,對這座山瞭解甚深,所以也不難猜到她為什麼會知道藍熊死了。

“你朋友中的應該是冰蝶毒了。”白朮術低聲道,她彷彿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