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我會另外一種方法奪走,而你,北木涼,我也會讓你心甘情願隨我回冰血島。”
她移到張元寶身邊,“好生生的一個姑娘家,怎麼天天女扮男裝呆在他身邊。女兒家就要有女兒家的樣子。”她拉住張元寶的手,將玉擱在她手心裡,
“我看這玉跟你挺配,還是你好生收著吧。”她的眼神突然幽深,“不過你得小心了。”
元寶是朵花(1)
她的眼睛分別看向其餘幾人,“你們也得小心了,請保管好你們的玉,我隨時會來取。”
張元寶呆若木雞的看著雲陰月,她,她,她怎麼會瞧出自個兒的女兒身的。
自個兒呆在習明興身邊十幾年,這大老粗都沒有發現,宮中也只除了皇上和皇后知道自個兒的身份,這雲陰月太神奇了。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兒家的?”張元寶聲音顫抖,手也顫抖的幾乎握不住鴛鴦紫玉。
雲陰月的話讓眾人一驚,這張元寶的五官雖然較之男人有些柔和,但是還真是沒讓人瞧出來她是個女子。
尤其是習明興,他頭回如此認真的審視張元寶,他看著張元寶,張元寶此時也看著他,她的臉驀地通紅,趴在地上,咚咚兩個響頭,“主人你別丟下元寶啊!元寶知道元寶騙了你,可是元寶也是無奈啊!”
她又開始扯著她的大嗓門哭嚎,習明興一震,額上青筋又爆起,他深吸一口氣,忍住想將她一腳踢出門的衝動,“你好生起來,跟我講清楚。”
張元寶從地上爬起身,包著額著額頭的薄紗紅通通的,血不斷的往外溢。習明興命守著門口的小廝又拿來一塊新的,他輕輕揭開張元寶額上的薄紗,只見她的額頭上血紅一片,他皺了眉瞪她,“你怎麼這麼蠢。”他親自將乾淨的薄紗為她包起額頭,在後面打了個結。
張元寶呆愣愣的看著他,眼淚停在眼眶裡,卻也忘記了往下掉。
雲陰月低下眉對蘇微光道,“微光,咱們走吧。”她的眼光最後看一眼北木涼,“十天,記得你們只有十天。她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上。”
“且慢。”一直冷眼旁觀的天樞老人出聲制止欲飄然遠去的雲陰月二人。
他的表情深沉,“冰血之王,天樞不才,有個問題請教。”
“你說。”雲陰月揚眉看著他。
雙重人格?(1)
“據我所知,冰血島不能與外族通婚。那麼,北木涼卻非冰血島之人,冰血之王非要北木涼隨你回冰血島,又有何用?”這個規矩是冰血島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規矩,他當年便是這個規矩的受害者。
雲陰月的身體一晃,彷彿受了某種刺激一般,她低下眉不語,好像在想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想,她就那樣安靜的待著,直到蘇微光低聲喚她,“王。”
她回過神,看著蘇微光,精神彷彿有些恍惚,“微光,這裡是中原,是不是?”
“是的,王。這裡是中原。”|
蘇微光扶住她的肩膀,“王,我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才來到中原的。”
“微光,是嗎?”雲陰月有些怔怔的。“微光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王。冰血島的王不是我,是姐姐。”
“王,屬下知罪,是微光疏忽了,叫習慣了,不好改口。”蘇微光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低下頭賠罪。
林傾絕和南宮流焰交換一個充滿疑惑的眼神,習明興和張元寶也詫異的看著雲陰月,北木涼皺了眉,鳳十七依舊躲在天樞身後,天樞也有些震驚。
這雲陰月前後判若兩人。
剛才那個咄咄逼人,意氣風發的雲陰月去哪裡了。
“微光。”雲陰月將腦袋擱在蘇微光的肩膀上,如同嬰兒一般柔弱的嗓音,
“微光,我好累,為什麼姐姐可以做好冰血島的王,我卻不可以,我只能和你躲在中原。”雲陰月的眼中充滿了煩惱,以及對自己的不自信。
蘇微光的眼眸微動,彷彿他臉上的疤痕也跟著開始充滿憐憫,“王,你做得很好。你已經做得很好。王,不要亂想。”
“微光,抱我。”
雲陰月彷彿是一個小孩子一般向他請求。
蘇微光伸出手臂,將雲陰月打橫抱起,“王,夜深了,我們該回去了。”
靜宇醒了(1)
夜風撫過雲陰月和蘇微光的衣衫,他們兩個此刻看起來悲涼而落寞。
雲陰月乖巧的點點頭,“我該就寢了,明天早上醒來我還要學煮飯,等以後回了冰血島煮給姐姐吃。”